薄正山摆摆手,福伯心领神会,领着那两人出了书房,又小心的嘱咐了一番,才又折回了书房。
书桌上放着个陈旧物小木箱,薄正山正在那不知道倒弄些什么。
小木箱是年久之物,近些年,他甚少见老爷拿出来了。
福伯凑上前,开口:“老爷是杞人忧天了,十五年前的事情,时间隔了这么久,就算有心人要查起,也不该会查到老爷身上才是……”
对薄正山这自乱阵脚的做法,福伯很不赞同,一双老眼沉了下来。
薄正山脸色难看,双手握拳放在小箱子上,“杞人忧天?王行恭一家惨遭灭门,能给他招来杀身之祸的,只有十五年前的那件事……”
想到昨晚烧红半边天的王府,福伯骇以颜色。
王家满门遇害,是真的寻仇,当年的白家……福伯神色一肃,不敢深想。
薄幸站在书房门外,好半天没有动作。
院子里的树梢在寒风中哗哗作响,书房内的说话声,渐渐的小了。
书房外。
听着从书房内传出来的声音,如意心惊肉跳,抬头飞快的看了眼小姐染上一层冰渣的背影,吓得忙垂下头,安安静静的站着,不敢在乱看。
足足有一刻钟后,薄幸方才抬手,敲响了书房的门。
“是谁?”
里头是薄正山的声音,相对于刚刚的沙哑,这声音里充满了戾气和杀意。
“是女儿。”唇边的嘲讽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