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
话音未落,徐雨初黑洞洞的枪口已然对准了她。
“知道吗,我最近才刚刚学会射击,训练了好久,可怎么也打不中十环。跟你隔得这么近,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一枪打中要害。万一偏了,连累你多受一些苦楚,还希望你能包涵……”
她轻飘飘地说着,顶在白鸽脖子上的枪口却稳稳当当。
白鸽的脸色由青转红,仿佛五彩斑斓的调色盘,煞是精彩。
徐雨初收起枪,娇媚地笑了:“别怕。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犯谁的忌讳。”
白鸽愤愤地瞪了她一眼,重重回到自己的下铺。
离开萧辰的第一天晚上,睡不着。
窗外星辰闪烁,徐雨初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好不容易有了些许睡意,凌晨三点,尖锐的哨声响起。
她条件反射地起身,发现白鸽已经出门,等徐雨初收拾好一切跑出去,队列早已站好。
瞥见她的装束,有人“扑哧”一声忍不住笑出声。
“银狐!你的军靴呢!”沈佳楠厉声问道。
徐雨初瞥了得意洋洋的白鸽一眼,挪动了一下穿着拖鞋的脚,硬着头皮回答:“没找到。”
“跑圈五十!”沈佳楠冷冷开口。
话音刚落,队伍里有人身子一歪,趔趄一下,差点摔倒。
沈佳楠眸光严厉地看去,原来是有人在打盹,差点睡着。
“孤狼!”
被喊到的人懒洋洋出列,是个长相俊俏的年轻男人,唇红齿白,有着介于男人与男孩儿之间的模糊魅力。
徐雨初记得,他本名叫佟雨生。
“你也罚跑五十圈!”
偌大的操场要跑五十圈,对于孱弱的徐雨初来说,是不小的惩罚。
她汗水涔涔,咬着牙数着圈,要不是意志力支撑,早就受不了了。
孤狼轻轻松松地超越她,脚步却在原地踏步:“喂,实在受不了,跟沈教官认错不就好了?我看你这模样,跑完五十圈,不死也得残。”
徐雨初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抬起头瞪了他一眼:“要你管?”
孤狼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说:“我可是这里唯一一个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我说,白鸽的父亲是国会议员,地位崇高,就算你来头不小,惹谁也别惹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
“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来头?”她好奇地看着他。
孤狼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得阳光纯真:“我?我是家里的私生子。父亲虽然显赫,不过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她怔怔地看着他坦率的目光,有些愣住。
“快下雨了,跟在我后面,我带着你。”他低声道,脚步有意放慢,与她拉开不远的距离。
原本难熬的五十圈,竟在孤狼的带领下,还是完成了。
徐雨初洗完澡,推开宿舍的门,看见早上消失的军靴,这会儿正好好地放在床下。
白鸽若无其事地铺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径直走过去,拎起白鸽的军靴,打开窗户,用力扔了出去。
“你干什么?”惊觉军靴飞了出去,白鸽怒不可遏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