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锡伯厌恶了她的聒噪不停，狂风暴雨般翻滚着一波一波冲击而去，陆绵初接下来的一切话语都被撞得粉碎，变成了一片片细细密密回荡在空气中的叹息。
某一时刻，陆绵初真心觉得，即使就此死掉，这一生也值了。
裴锡伯突然在最后一刻强迫自己抽身撤出，陆绵初前一刻尚且酣畅的表情瞬间冷淡下来，她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眼底竟有了悲恸。
裴锡伯翻身而下，并未注意到她的变化。
他眯眼点燃一根烟，开口问她：“欠了多少赌债？”
“五百万。”陆绵初嗓音沙哑。
裴锡伯嗤笑一声，“给我做几件事，钱我给你还。”
陆绵初偏头看他，脸上没什么情绪地说：“不用。”
裴锡伯看着她满身的痕迹，笑得意有所指，“你刻意讨好我，不就是想让我给你还钱？”
陆绵初觉得胸口的地方特别堵得慌，闷闷的一点也不透气，憋的都开始疼了。
顿了顿，她也抿嘴笑了，将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仿佛藏了很多眼泪，对他点点头说：“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