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他抓着我的肩膀。
历温南看着他父亲，“她叫顾南安，现在我让她叫林欢喜。”
他仿佛没有看见自己的儿子似的，只是目光痴迷的看着我的脸，“你的母亲是谁？”
我的母亲？我心中一滞，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记得她，我以为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再会记得她了。
“顾倾倾。”我一字一顿。
“顾倾倾，顾倾倾，”他念着这个名字，整个人仿佛被抽走魂魄一样，“你是他的女儿？她呢？她还好吗？”
我懂了。
我知道我母亲年轻的时候有多么风华绝代，眼前的这个男人肯定也曾经爱慕过她。真是可惜，也真是庆幸，幸好他们都没有见过我母亲老去以后的样子那样疯疯癫癫的他样子，否则一定会毁坏他们的印象吧。
“她过世了，三年前就过世了。”我缓缓道，我没有说出她是在游泳池里溺死的也没有说出她生前经历过的那些不堪。
“死了？”他重复着我的话，目光慢慢变得无神，我觉得他瞬间苍老了十岁。
“爸？你认识她的母亲吗？”历温南疑惑的问到。
沙发上的男人摆了摆手，似是用尽全身力气道，“不认识。只是曾经听说过，她年轻时很美，可惜了。”
“嗯，”历温南也没有多问，估计是怕引起我的伤心事，“爸，我这次和安安回来是有正事要办的，需要你的帮忙。”
他看了看我们，“尽管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帮助你。”
“你紧张吗？”历温南站在身后，从镜子里看着我。
我笑着摇了摇头。
马上就要见到傅斯年了。
我紧张，我当然紧张，可是我不想告诉他，不想告诉任何人。我不想再让人认任何人知道，傅斯年还在我心中。
历温南轻笑，安安，“你还是是不愿意对我打开心扉吗？现在甚至连一句实话都不愿意告诉我吗？”
“不是我没有……”我试图解释，他却笑着对我摆了摆手，只身走了出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历温南对不起，此生我只能这样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