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脸色铁青,余光瞥见怀虚欲言又止,冷声道:“怀虚公子但说无妨。”
怀虚眸光微动,望了望塌上被鲜血浸透的女子,脸色凝重说道:“方才我为萧姑娘检查身子,发觉萧姑娘身上竟被种了蛊。此蛊极其隐秘,怕是她自己都未曾察觉。”
“蛊?”墨凌眉头深锁,“什么蛊?”
“蛊能控制人的意念,而萧姑娘的蛊……正是用来对付北主的,紧要关头,蛊能催使萧姑娘对您下死手。若她犹豫,则如同万虫噬心般痛苦。更为棘手的是,此蛊……只有种蛊之人才能解。”
怀虚微微抬眸,看墨凌一脸煞白,拿起手旁诊盒,告辞道:“鄙人先行离去配制药液。”
半个时辰后,墨凌眉头紧蹙,目光紧紧地盯着药浴中赤身的女子。
他从未这般仔细地瞧过萧楚的身体……
白皙如玉的后背上布满了扭曲的伤疤,新旧不一,深浅各异,有的已然成疤,突兀地隆起,有的血迹依稀可见,隐约还能看见嵌入肉里的毒虫……
墨凌恍惚之间,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抚过那一道道沟壑,心脏似乎被什么抓住一般,隐隐作痛。
她……不是萧大将军的嫡女吗,不是苏洵的女人吗,为何身体会这般破败不堪,为何又会被种下那般残忍的蛊毒?
过往十年,萧楚到底都经历过些什么。
怪不得,怪不得她会是现在这般性子,又冷又硬,却又让人欲罢不能。
脑海里依稀浮现和萧楚的过往种种,墨凌的双拳不由自己地紧紧攥起,脸色渐渐地阴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