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可漫的手里塞了一把刀,被一双铁掌禁锢着,她止不住的颤抖,手背上一阵湿濡,鲜红的血一下一下的砸在洁白的床单上。
严崇又在发疯了,不讲道理的逼迫她改变自己的选择。
锋利的刀顶在他的心口,如果不是她拼死的反向用力,此时刀尖应该已经刺破了他的皮肤,让他也尝尝心头淌血的滋味了。
他的一双剑眉竖立,愤怒到了极点,好像受了委屈的人是他一般。
尤可漫呼吸不畅,侧过头去咳了几下,苍白的脸上涨得通红,星星点点的血迹喷洒在枕头上,她感觉到逼迫着她的两只铁掌略微放松了一些。
她重新转过头去,严崇还是怒不可遏的瞪着她。
“我错了吗?严崇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我错了吗?”
尤可漫觉得十分可笑,她又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凭什么一次一次的跌破头颅,却还要死皮赖脸的跟在他的身边?
“你爱我吗?凭什么折磨我?婚我离定了。”
严崇手上不禁一松,满怀怒气的眼中出现了不一样的情绪,他迫不及待的说:“我爱……”
啪!严崇被用尽全力的一巴掌打得头偏向一边,话尚未说完被这一耳光抽回了嘴里。
尤可漫愤怒的喘息,胸口起起伏伏,如果不是她坐不起来动不了,那么刚才绝对不是只有一巴掌这么简单!
他们结婚至今,她从来没有和他动过手,不管她生长的家庭最终扒下皮来是怎样黑暗丑恶的地狱,她一直都告诉自己,要做一个温柔善良的人,不管遇到什么人都只讲道理,绝不动手。
可她今天抛掉了自我,她无法忍受一个夺去她人生所有光明美好的男人,再对她说“爱”这个字眼。是欺骗?是试探?捅了一刀再按在她的伤口上问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