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外面便是一条繁华的街道,从门上出去会被家仆给发现,想要出去,就只能翻墙。
云靖赫把七岁的慕容雪背在背上,细心的叮嘱道,
“抓紧了。”
小小的慕容雪就这么趴在云靖赫细瘦的背上,就如同无根的菟丝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附的大树。
“嗯,把我额角砸出包的混蛋,你叫什么名字?”
“.…….云靖赫,小丫头,我可长你好几岁,你得喊我哥哥,靖哥哥。”
“糖人,给我买个糖人我就考虑喊你靖哥哥。”
慕容雪在云靖赫的背上瓮声瓮气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喜欢吃这些小零嘴?这么寻常的玩意儿居然值得名动京城的天才少女惦记?哈哈哈。”
“娘亲不让我吃……她只管督促我学琴棋书画。”
慕容雪委屈的说,语气酸酸的,云靖赫内心不禁生出一丝心疼。
“多叫两声靖哥哥我就考虑隔三差五到你们家给你送好吃的。”
“真的吗?嘿嘿嘿,雪儿好开心,靖哥哥,靖哥哥,雪儿好喜欢你呀!”
黑色大氅上的绒毛,掩住了云靖赫泛红的脸颊。
后来慕容雪和他说,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他。
慕容雪的父亲慕容风是太子太傅,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云靖赫的父亲让云靖赫拜学在慕容风门下,每日进出慕容府,遇见慕容雪的次数也日趋频繁。
两小无猜,青梅竹马,形容他们最适合不过。他会带她偷偷的跑到猎场策马狂奔,偷偷女扮男装混迹赌场,帝都的每一个角落都曾印上过他们的脚印。
有时候出去晚了回来被慕容风发现了,他们就会被一同受罚,罚跪祠堂,罚抄《周易》,年少时代单纯的欢喜和无忧无虑,是云靖赫这辈子最难忘怀的事。
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残烛烧尽,云靖赫仍旧一动未动。
他颤抖着伸出手,试探性的摸了摸慕容雪惨白的脸,依旧是一片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