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花连城自己看得开,拍了拍杜天冬的肩膀,莞尔笑了,“我这名字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什么花连城,若是花开得满城都是,肯定就是异相,所以我这辈子活该如此。”
脑海中闪过这些话,杜天冬沉默了。
紧紧抿着薄唇,脸有几分僵硬,缓缓打开布袋子,看着里面那颗鲛珠,思绪不知道飘到什么地方去了。
当日他和花连城成婚,赫连楚送了那么多的鲛珠来,但花连城却偏偏挑了那颗被火烧过的,即便是经过处理,可上面还是有道道火痕,不怎么好看,但足够刻骨铭心。
“赫连楚,皇宫那么大,就算是下这么大的雪都没有办法完全堆满把?”杜天冬轻声说道。
想起那天在金殿上的对话,想起赫连楚执着要看自己面具之下样子,想起那把沾了血的匕首。
一切的一切,都还在眼前闪过,但是已经成为过去了,再怎么想,都没有办法再弥补什么了。
大概这就是命运吧,老天爷早就注定的事情,这辈子都不会改变了。
杜天冬想着,伸出手去,缓缓摘下了那个青铜面具,拿在手中自己慢慢的看,越看越觉得好笑。
长什么样子,有那么重要吗?
终究还是把面具又带了上去,只有那双眼睛在外面露着,成为他最后的盔甲,也是最强的保护。
伸出手挑开帘子,那压根就看不到的边疆,才是他这一生最后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