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
食指上面的指甲已经没有了,她抠得手指发疼却还在不停的抠。紫鹃从身边经过,安慰都不安慰她,反而还把一包袱的男装放进了她的怀里。
看着紫鹃紫薇跟上薛荔的背影,陆芫晴抬头看向匾额上的陈字,想到这几天来的信,望向薛荔的眼神变化。
她一会儿就让她耍不成小姐的威风!
陈家很大,虽如今陈家在官场上做得最大的官,也只是二房的四品侍郎,但蒙三代为官的荫庇,陈家的府邸有山有水,是格外的舒适。
穿过落花廊绕过前厅,薛荔就在中厅见到了一众姐妹。
陈家阴盛阳衰,四房除去前年才成婚的四伯,大房二房三房加起来统共也只有三个儿子,其中最出息的还生在了二房,故而虽是薛荔的姑母,陈家的大夫人薛氏管家,但仍被二房掣肘。
不是因为儿子多,而是大房二房的儿子都已成人,薛氏的独子陈祚十九岁中了贡生,可二房的那个,已经在亲王手底下做事,入朝入仕不过是迟早的事。
夫人们都坐在中厅,听着薛氏和二夫人孟氏炫耀彼此的儿子,四夫人欧阳氏才进门两年,年轻不说话,三夫人小齐氏心气不顺。
她是三房的续弦,姐姐病死后嫁来的,纵然有儿子,那也是她姐姐的不是她的,更别说那个孩子还一点都不争气。
揪着帕子,小齐氏越听薛氏和夫人们说话就越难受,恨恨地把帕子一扔,她忽然之间笑了:“瞧我们大嫂高兴的,像是薛荔是亲生的一样。要我说大嫂既然这么喜欢,何不直接让薛荔和陈祚那孩子结亲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