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东阳不留痕迹的收回手，转而问道：“跟在我后边，是有事要说。”
苏小鱼讪讪的一笑，心里打鼓，但还是鼓起勇气点头。
季东阳原以为丫头要跟他说的是工作上的事情，毕竟现在两人的关系除了师兄师妹的关系，还有合作伙伴的关系。
苏小鱼住在这里时间不长，平时也忙，白天几乎不在家，也就晚上回来，是以这还是苏小鱼第一次进师兄的书房。
师兄的书房很大，三面墙上全是书架，书架上搁满了一摞一摞的书，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清幽的书本的气息。
走进去之后苏小鱼才发现，这还是个小套间，里面还有一个房间，两个房间相通，没有门，直接走过去就行，迎面走过去，有一面大窗户，靠着窗户安置了一张宽大的书案，纯实木的，还能闻到木头的香味儿，怪好闻的。
书案上搁置有一套玉石好物，一个笔筒，一个笔架，还有镇纸，看着看着苏小鱼觉得有些熟悉，这跟自己那玉戒子空间的书案上的摆设极像。
几面墙上空空的，连张画都没挂。
干干净净。
季东阳坐在椅子上后，眼神儿示意苏小鱼坐在自己的旁边。
等苏小鱼坐下后，季东阳才问：“说吧，什么事？”
苏小鱼跟别人说话一向淡定，但也不知怎么的，这会儿的苏小鱼心里有些紧张，双手交握，咬着唇，没想好怎么开口。
季东阳看着丫头，有些好笑，巴巴的跟过来有事要说，这会子怎么又不开口了。
都不说话，气氛便有些沉闷。
上一世战战兢兢的长大，爹不疼娘不爱的，好容易嫁了人，运气不佳，遇着的也不是良人，到最后年纪轻轻的还死于非命，被谁害死的都不知道，有时候苏小鱼想想，自己都觉得上一世的自己可怜。
这一世好容易遇着了一个对自己好的师兄，可惜还不能太过亲近。
“师兄，我……我是想说我想搬出去住，”说出来了，苏小鱼长呼了一口气，她都不敢抬头看季东阳。
好一阵季东阳也没说话。
苏小鱼等得难熬，悄悄抬头，冷不丁的就撞进季东阳那双幽深的眸子，苏小鱼惊得张了张嘴，呐呐的喊了一声：“师兄！”
季东阳才收回视线，看向别处，声音淡然：“是我母亲的意思？”
苏小鱼连连摆手：“不是，师兄，是我自己的意思，跟伯母无关的。”
季东阳笑了一下：“真的吗？”
苏小鱼身子缩了缩：“真的。”
“师兄对你不好？”
苏小鱼摇头，眸中突然的盈满了水光，眼前的东西就有些看不清，蒙了一层雾：“师兄是这个世上除了二舅妈一家对我最好的人了。”
“真有你说的这么好？”季东阳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神色来，还是那么淡淡的。
苏小鱼点头。
“那你还要走？”
苏小鱼猛地仰起头来，眸中的泪就随着滚落而下，一双大大的眸子似狐一般湿漉漉的瞅着季东阳，似乎是没想到季东阳会这么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