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昀故意在江寒月找到其他证据之前吞了玉佩,这样别人知道的也就那一个点的证据,而后续的证据都在他肚子里。江寒月现在自己的屁股都擦不干净,肯定不可能揪着何时昀要剖开他的肚子。
“时昀,你真的是一条好汉。”
阮镜拍拍何时昀肩膀,压低声音开口。
何时昀挺直了脊背,这大概是他第一次听阮镜表扬他。
“你们……欺人太甚!!”
江寒月说出这几个字,阮镜觉得很搞笑,难道之前不是他自找的吗?
“姐姐,我们先进去吧。”
何时昀跟阮镜并肩往前走,站在原地的江寒月就成了最大的笑话。
原本想将何阮镜一军,让她没办法反驳,结果现在……
何世康也默默松了口气,快步从江寒月身边走开。
总觉得江寒月最近太衰了,别沾了他身上的晦气,他以后可是要做国丈的人。
其他人也纷纷远离江寒月,且不说,江寒月根本不是皇上私生子,单就江寒月最近身边出的事,都够让人退避三舍的了。
而且宫里对他意见也很大。
皇后因为江寒月的事情跑去太后那边告了一状,皇上有心偏袒也要给太后面子,天京城以孝为本的名号不是虚喊的。
所以,大部分人能绕着江寒月走,也就绕着走了。
江寒月脸色堪比墨汁,想着自己以前进宫,那是众星捧月一般,皇上也每次都把他叫到身边坐着,真的像对待亲生儿子一样,可现在,一切说变就变了。
这些人都瞧不起他是吗?
他江寒月是绝不会认输的!
他还有杀手锏呢!
……
阮镜和何时昀进了宫宴开始的地方,何时昀跟云家的几个表兄弟聊天,阮镜就坐在自己位子上喝茶。
这种宫宴就是没什么意思,不能放开吃喝,看的表演也让人昏昏欲睡。
扑通。
阮镜正内心吐槽着,身边的凳子不知被谁踢倒了。
阮镜扭头一看,竟然是何兆康。
只是何兆康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怪怪的,惨白惨白的,还有些惊慌。
“你怎么了?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
阮镜觉得奇怪,何兆康虽然是个渣爹,但行事作风还是稳当的,这是肿么了?
“我没有。不是我。”
何兆康摇摇头,扶起凳子的手都在发抖。
阮镜更奇怪了,不是就不是吧,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皇上到!皇后到!太子到!”
就在这时,大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众人纷纷起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磕头。
阮镜很不喜欢下跪磕头,但也不好别人都跪着她站着,那真是小命都不要了,她心疼自己点亮的三盏灯啊。
扑通一声,身边的何兆康也跪下了,但阮镜总觉得,那一声有点大,何兆康整个人更像是砸在了地上。
这个何兆康,从刚才回来就很不对劲,一定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