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梦觉挂了电话，温岁岁才开口问，“是沈夏吗？”
“嗯！”他靠在靠背上懒懒应着。
“那你晚上还回公寓吗？”
“你想我回去吗？”他反问。
想的。
可是按刚才的情况……
她不敢想象会发现什么。
她觉得顾梦觉很危险。
温岁岁抿了抿唇，想说不想，出口时折中了一下，“随便你，不回也没关系，爸要是问我会跟他解释的。”
随便你。
没关系。
小东西还真不把他当个人。
“好！”顾梦觉抬起胳膊搭在额上，“你先上去吧！我会看着办的。”
回家后温岁岁瘫坐在沙发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脑子里走马观花什么都有，小时候的陆爸爸陆妈妈陆霄陆雪、精神病院里犯病会抽搐狰狞的小哥哥、被顾家人欺负……
温岁岁观看别人记忆似的呆呆的看着，倏地又转向刚才在车上的画面。
她没什么经验不代表网友没经验，温岁岁就刚才的情况在网上搜了下，基本确定顾梦觉刚才是真的动欲了。
而且还知道了这时候去见另一个女人极容易出事。
可能是这些天跟顾梦觉的相处太过舒适了，也可能是顾梦觉给了她许多‘他可能喜欢她，她还有机会’的感觉。
让温岁岁对顾梦觉的占有欲又重要抬了头。
像是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心慌的指尖都在颤抖。
一遍、两遍、三遍。
顾梦觉的电话依旧没人接。
温岁岁想了想又给沈夏打了电话，没响两声，电话就接通了。
手机里传来沈夏带着暧昧鼻音的“喂！”
啪叽一声音。
手机应声落下。
像是砸在了心上，麻木的痛。
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后，是一声长长的闷哼，最后化成挂断的忙音。
跟着挂断的还有温岁岁的心。
她空洞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手机，想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深水里，怎么挣扎都在下沉。
这种时候她必须做点什么，不然她肯定会疯。
穿上外套准备出门时，手机响了，她以为是顾梦觉或是沈夏。
有点不敢接地闭了闭眼，长呼出口气摁下接听键。
“温岁岁，事情有眉目了。”
原来是骆天。
“哦！”温岁岁没精打彩的应了声。
“你这声音怎么听着不对劲啊！”
“把你查到的资料送过来”温岁岁又报了地址。
“不是吧岁姐，这都十二点了，你还要我冒着北风给你送过去，明天行吗？”
“要么现在冒着北风，要么以后喝北风，你选一个吧！”温岁岁冷冷道。
骆天咬了咬牙，“行吧！我马上就过去。”
“谁让姑奶奶是客户呢！客户就是上帝。”
骆天有个得了肾病，经常要透析的父亲，钱对他来说很重要，更何况只有温岁岁从来不跟他讨价还价，要多少给多少。
这种好客户可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