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知道自己出的那场事故,到底是怎么样的!
……
到了下午,又开始下雨了。
傅妈妈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茶杯,不时抬头看看坐在对面的傅陵川。他已经有三年零一个月十七天没踏进过这扇大门了,以前他虽然住在外面,但隔三岔五会来看看她。几年下来,这栋大宅越来越冷清,傅陵川的名字似乎成了这里的禁忌。但只有傅妈妈自己知道她有多后悔,虽然不是亲生的,可孩子本身又有什么错呢?
“陵川,可不可以,原谅妈妈……”傅妈妈说话时,握着茶杯的手有些抖,杯底在瓷碟上磕得微微的响。
“我是想问一下这枚袖扣的事。”傅陵川拿起袖扣放到桌上,沉声道:“这是爸爸当年亲手订制的袖扣,用途是给别人的生日礼物。我想知道,是送给谁了。”
“袖扣?”傅妈妈楞了一下,拿起了袖扣。
“我没见过这个。”傅妈妈想了半天,摇了摇头,“若是送给女人的东西,我还可能生气,可这是给男人用的袖扣。看款式也不会是给年轻人的。”
“会是大伯父?”傅陵川沉吟了一下,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傅妈妈摇摇头,见他微皱眉头,赶紧说道:“我帮你问问?”
“不用,我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傅陵川收起了袖扣,起身要走。
“你要走?”傅妈妈急了,连忙跟上了他:“吃了饭再走吧,你看都下雨了。我让管家现在给你做你爱吃的菜……”
傅陵川拉开了大门,大步往外走去。
“陵川,妈妈错了,你能不能不走?我、我可以去向陆锦眠道歉,你把她和孩子都接回来。”傅妈妈急了,跟着他冲进了雨里,挡着车门前,不让他上车。
“她嫁人了。”傅陵川沉声道。
傅妈妈楞了一下,挡在车门上的手慢慢滑了下来,结巴道:“我、我知道……可是、可是还能接回来吧?你们不是有孩子吗,孩子……要爸爸。”
“那孩子是我的,没错。你们当初给她打了针,可她还是怀上了。她后来受了很重的伤,医生以为那孩子活不下来,可她还是活下来了。她先天不足,体质很差,两岁了还是很瘦小,稍稍受凉就会病倒。”傅陵川看着傅妈妈的眼睛,低低地说道:“你看,我的孩子,多可怜。”
“我认错还不行吗?”傅妈妈流着眼泪,过来拉他的手。
这时傅陵川的手机突然响了,那是陆锦眠旧手机打过来才会有的铃声。他楞了一下,飞快地拿出手机。
摁了接听键,那边传来了一把陌生的男士的声音。
“傅先生,我是陆小姐的催眠医生,现在我们在zt酒店1216房……”
傅陵川的心猛地一沉!
他明明亲眼看到她回家的,怎么又去酒店了?她找催眠师干什么?
傅陵川拉开了傅妈妈的手,上车就走。
车轮碾过了路上的积水,水珠飞溅了傅妈妈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