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大伯瞪了她半天,骂道:“果然是蠢如猪!”
大伯母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哆哆嗦嗦地说道:“你怎么能骂我!我嫁给你二十多年了,你现在骂我。”
“停车!”傅大伯怒吼了一声。
司机把车停到了路边,傅大伯瞪了大伯母一眼,咆哮道:“滚下去。公司的钱,你自己去退!我不管了!要是你今天没退完,就等着坐牢吧。”
“凭什么啊,我不下车!我不退。”大伯母死死抓着车门,越嚷越激动:“钱又不是我用掉的,你买古董的钱是哪儿来的?全是我弄回来的!没有我,你就是个窝囊废!傅家人人都能踩你一脚……”
傅大伯黑着脸,用力推开了车门,扬长而去。
“你回来!回来!”大伯母用力捶打着座椅,嘶吼道。
司机转过头,小声说道:“太太,你真的不能乱说了,真的可能有监听啊。”
大伯母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颤了几声,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蔫了下去。
“怎么办嘛……”过了会儿,她抹把眼泪,哆嗦道:“我跟着他守这么多年的空房活寡,我也没有抱怨过他,他现在怎么能骂我?还厌恶我!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我们去公司吧,先退钱。”司机劝道。
“为什么要退!不退!”大伯母一听,又急了。
“不退真的会要坐牢的。”司机苦口婆心地劝道。
大伯母疯了一样抓了几把头发,哭道:“钱钱钱,买古董买字画,真的要钱啊!他只管从帐上划走钱,压根不管钱从哪朝左来!现在我钱也没有,人也没有,年纪也大了,脸也丢光了……我死了算了……”
“傅先生那么多古董字画,总是值钱的。你们把这儿的事结了,大可以去个安静的地方。”司机发动了车,小声说道。
“我要和他离婚!”大伯母越想越气,大声哭道:“再说了,他就这么甩手走了,前后几个亿,我哪有现钱退回去。总要给我时间去筹钱吧。怎么坐牢的人不是他!”
“因为是你去公司划走钱的呀,做了假帐进出的也是你。”司机叹了口气,调头往家里的方向开去。
大伯母楞了会儿,突然说道:“可是这些方法,是他教我的啊!他总是看些这种电影电视,还有新闻、和那些书,他还说了好多办法,讲故事一样讲给我听……”
没一会儿,大伯母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原来是他利用我去拿钱!以前老太太在,看在他不是个男人的份上,所以一直没管我。我是他太太,他居然连我也骗!快、快回去,他肯定回去拿字画了!”
大伯母疯了一样在车里捶打起来,司机吓了一大跳,油门踩到底,一路往前飞奔。
……
海边。
傅陵川和陆锦眠坐在沙滩椅上,看着小玥儿抱着小皮球,踩着夕阳在沙滩上摇摇摆摆地走着。
“我小时候,特别想到沙滩上玩。来你家后,你也没带我来过。”陆锦眠捧着橙汁,看着小玥儿,叹惜道:“所以说,老公是靠不住的。”
傅陵川一阵汗颜,想解释几句什么,却又一时间嘴巴笨到不知怎么开口。
正窘迫时,林晋捧着一叠厚厚的资料,满头大汗地跑到了二人面前。
“傅总,拿到你要的资料了!”
“让我看看。”傅陵川如同看到了救兵,马上接过了资料。在第一页上,便是傅大伯年轻时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