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想起了一件事,又问道:“最近,老八老九他们与老大走的越来越近乎,咸安宫的差事老大都舍了两回岗。四哥,可不是他们又有什么主意了?”
“十三这事儿,多少有老八的手笔在里面。”胤禛放下茶碗,眸光冰冷慑人,宛如冬眠苏醒的毒蛇一般。
只这么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后,他又问起了差事。“让你查的事儿怎么样了?流在市场上的忘忧膏,可有个来路了?”
胤祐点点头。报道:“一名女子,时常出入百福澜,如意馆,烟花秋月楼,她住在磨子胡同,我的人盯了很久,那些妓馆茶楼酒肆出来拿货的小官儿隔段时间便与那女子会合。”
“一个小女子,哪里来那么大的本事?”胤禛瞟了胤佑一眼。
胤佑一震,诧然道:“四哥是说……她上头有人?”
“只怕还是个大人物,你方才说她常去哪些地方?”胤禛自顾自的转动着扳指,话音落时抬眼瞧了胤佑一眼。
后者心神一荡,似有些不可置信的涩声道:“那些地方都是九弟的……”
说罢,他摇摇头,推翻了自己的大胆设想。“九弟应该不至于…”
“胤禟那小子,顽劣阴狠,在刑部多年办了多少血案出来,你不知道?胤禛轻轻一笑,对胤佑的妇人之仁并不认可。
胤佑:“虽手段残忍,可办案结果还是好的。皇阿玛还曾夸奖过他。”
胤禛摇头,问:“年前,刑部员外郎赵余勾涉贪腐,牵连甚广,经查有实,我将人交还刑部,胤禟亲自审理,人却死在了他牢房里,你该知此事?”
“我知。”
“去年,七夕花灯会,隆科多的侄子不认得胤禟夸他漂亮可比美人,他剜了人家双眼,你可知?”
胤祐汗颜,“我知。”
“去岁晚,江南府有老大人进京述职,却死在驿馆,前晚只见了老十一个,你可知?”
“有所耳闻。拒查是老大人心力病发。”
胤禛神情严肃,扫他一眼,摇头道。“究竟什么病我们都不知道,可他死前见过老十是事实,老十一向最听谁的话,你不是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