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感谢了。”贝蒂罗斯双手合十一脸欣喜。
那位叫娜塔莉的女士也十分感谢地说道:“麻烦你了,松田君。”
虽然不知道他和她们是什么关系但是既然是熟人帮忙也是应该的,于是他淡声说了一声没事。
孕检的过程十分复杂,松田阵平光是看着那个叫浅香初雪的女生来来回回就跑了好几次。到了检查胎心这一项的时候由于胎儿的姿势不太对劲,导致无法检查到,医生建议孕妇多运动一下让胎儿动一动。
于是松田阵平和贝蒂罗斯就带着娜塔莉楼上楼下满医院地走,最后松田阵平实在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医院内部的长椅上休息。他是在没到有一天他会被走路打倒。
贝蒂罗斯也扶着娜塔莉坐到长椅上无奈:“今天的胎儿好像不太活跃啊。”
娜塔莉抚摸着肚子:“是啊,昨天的时候还在乱动的。今天突然变得十分老实。”然后又歉意地看向松田阵平:“辛苦松田君要跟我们一起走了。”
“没事。”松田阵平摆摆手:“反正我也没事。”
三个人坐在长椅上感受着午后的安宁,高大的树木在微风的吹拂下沙沙作响,驱散了身上的疲劳感。
娜塔莉轻声说道:“不过看起来小家伙今天不愿意动弹,我们明天再来吧。”
“也是。我送你回去吧。”贝蒂罗斯又对松田阵平说道:“今天真是辛苦松田哥哥了,改天请你和萩原哥哥吃饭。”
松田阵平不解:“我帮忙他又没有来,请他做什么。”
“说的也是,”贝蒂罗斯笑道:“那就下次单请松田哥哥,偷偷地不然萩原哥哥来蹭饭。”
就在三人说笑的时候,娜塔莉突然呼痛身体下坠了一下。幸亏贝蒂罗斯和松田阵平两个人及时搀扶住了娜塔莉。松田阵平看到地上有水渍后脑海里已经开始自动播放各种电视剧的生孩子情节,想到这些还是高中生的松田阵平已经开始紧张了。
而贝蒂罗斯却连忙安排:“松田哥哥快去叫大夫来,娜塔莉姐姐要生了。”
这个时候松田阵平才回过神连忙去叫医生。
松田阵平和贝蒂罗斯两个人就焦急地等在门外,听着隔壁产房孕妇的呼痛声,松田阵平忍不住地紧张了起来,手心里也变得黏黏糊糊的。
会没事的吧,会没事的吧,虽然不认识她是但是看关系应该是他在未来认识的好朋友,希望她能没事。
贝蒂罗斯反复拨打电话结果还是没能打通电话,如果松田阵平没猜错的话贝蒂罗斯应该是给这位名叫娜塔莉的女士的丈夫打电话。啧,为什么不接电话,工作就那么重要吗?
贝蒂罗斯蹙眉:“看来伊达警官是被案子绊住了,没办法接电话。松田哥哥你们警视厅人事科会有家属联系方式吧?”
此时此刻还只是十七岁松田阵平大脑一片空白心道,我怎么会知道?
“等等,公安可以。”贝蒂罗斯在没有立刻得到答案后马上打给了诸伏景光:“喂,诸伏哥哥你有伊达家的电话吗?让伊达老先生快点到医院,娜塔莉姐姐生了……”
贝蒂罗斯把手机塞给松田阵平:“我先进去了,一会儿有人打电话松田哥哥你接一下。”
松田阵平伸出手想要挽留,等等,我不是三十的松田阵平啊!然后贝蒂罗斯走得太快,松田阵平没来得及讲清楚只能一个人盯着手机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松田阵平头一次觉得时间过得太过漫长。
就在松田阵平手脚冰凉的时候,他听到了产房里传来一声清脆的婴儿哭声。顿时悬着的心放了下来,看来自己未来的朋友没事。
这个时候产房的门打开了,松田阵平下意识地上前一步。
护士抱着婴儿走了上来:“有家属在吗?”
松田阵平见还没有人赶过来,于是就上前一步询问:“怎么样了?”
护士在看到松田阵平后明显一愣,但马上恢复职业素养开始跟松田阵平核对信息。就在这时松田阵平接到了电话,来电显示上写着诸伏两个字。松田阵平回忆了一下,刚才浅香好像就是说这个人能带来娜塔莉的家人。
于是他接通电话:“喂——”
“松田?怎么是你接电话?”那人明显认识他。
松田阵平暂时没办法思考太多解释:“浅香去产房了,我在外面守着。你们现在在哪?我下楼找你们。”
等到一切都安排妥当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松田阵平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给自己扇风。真是累死我了,我明明还只是一个高中生结果就遇到这种事情了。
诸伏景光给松田阵平一瓶水:“还好吧,松田。”
“还好。”松田阵平接过水喝了一口。
诸伏景光轻笑:“第一天穿过来就经历这种大场真是辛苦你了,你现在是初中生还是高中生?”
松田阵平闻言一愣,转头看向诸伏景光。
“不用惊讶,我们这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点魔幻元素。”诸伏景光坐在长椅上笑道:“所以不用担心我们接受不了。”
“哦。”松田阵平淡淡地吱了一声。
诸伏景光轻笑:“没想到少年时期的你真是冷淡,不过确实很像在警校刚见面的那段时间。”
松田阵平安静地听着诸伏景光介绍人物关系,原来他遇到的这位娜塔莉女士是他警校时期班长伊达航的夫人,而这个忽悠三十岁的他买这件中二衣服的诸伏景光是他警校同期,那个浅香则是一起工作过的友人。
“那班长呢?”松田阵平询问。
诸伏景光:“班长去追犯人了,跟大家断了联系。Zero 现在正带着他赶过来。”
“zero?”松田阵平听到这个类似代号一样的名字后忍不住嘴角抽动,怎么会有人起这么中二的名字。
诸伏景光:“松田我觉得你在想一些会引起纷争的事情。”
松田阵平挑眉:“你们怎么一个两个的都知道我在想什么?”
“可能年轻的松田实在太好懂了吧,”诸伏景光摊手:“要是未来的你的话恐怕只有萩原最懂你。”
忽然提到熟悉的人的名字,松田阵平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忘了一件事。他摸了摸鼻子询问身边的诸伏景光:“说到 hagi,你有联系 hagi 说我在这里吗?”
诸伏景光看向松田阵平蔚蓝色猫猫眼写满了调侃:“怎么,松田你没告诉萩原你在这里?”
松田阵平很讨厌诸伏景光这种明知故问的态度,但是自己有没有手机于是捏着鼻子承认:“是啊,我忘记告诉他了。”
诸伏景光捏着下巴:“那看来萩原一定会急得上蹿下跳。毕竟松田你可是又一次消失不见了。”
松田阵平满腹疑惑地看向诸伏景光,什么叫我又一次消失在萩原研二的眼前了。不过诸伏景光却没有给他再问的机会,看着正在打电话的诸伏景光松田阵平咬了咬口腔的软肉心道,果然公安最讨厌了。
在挂断电话后的几分钟,萩原研二就带着嘤嘤的哭腔趴在松田阵平的背上哭诉:“小阵平你真是完全贯彻了独狼作风,就不能稍稍地通知一下 hagi 吗?你知不知道在挂完号后回头一看小阵平啪地一下消失了我该有多害怕……”
忍无可忍的松田阵平伸出手捂住了萩原研二喋喋不休的嘴:“好了,我知道了,下次一定跟你说。”
“咦——真是一进门就看到你们在腻歪。”降谷零抱着手臂出现。
松田阵平在看到降谷零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家伙十分讨厌,这家伙的每一个点都是踩在他的雷区。自己未来怎么可能会跟这个家伙做朋友,没搞错吧?未来的自己脑袋被撞了?
他转头看向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耸肩:“我只能说是磁场问题。总之你在入学的时候跟降谷来一场男人与男人之间的对决,然后……”
松田阵平看向萩原研二追问:“然后什么?”
“然后你的牙就被我打掉了。”降谷零抱着手臂:“之前听 hiro 说我还不相信,但是自己亲眼看到果然还是小时候的你更加纯良啊。”
松田阵平觉得自己的拳头已经按捺不住了,这个人绝对是个讨厌的家伙!如果我回去了还跟他做朋友我就跟 hagi 的姓!
“好了好了,小降谷你不要仗着年纪大就来欺负少年小阵平。当心小阵平回来以后有跟你约架,我可不想再挂号的认识一转身人又没了。”萩原研二拉架。
诸伏景光抓了盲点:“所以,你们今天来也是来修牙的?”
降谷零抱着手臂:“那这就是第一次打架把牙打掉了,难怪我觉得松田说话的语气怪怪的。”
萩原研二:“是吧,很有趣吧。”
诸伏景光扶额:“不要再说了,一会儿松田真的要把你们两个吊起来暴打了。”
松田阵平:“……”我把你们全都杀了灭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