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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 55 章(2 / 2)

“越之认罚。”他嘴上告罪,脸上仍挂着欣悦的喜意,“将军要继续沐浴?还是……”

“不洗了!”

林策语气凶厉,绕过对方,大步走向卧房。

洁净的薄毯随着他的走动,缓缓滑落光润的双肩。

宁越之急忙快步跟上,将薄毯再次拢上他的肩。

他一路拢着林策,跟着他走入卧房。

仿佛下人一般,用干爽的薄毯擦干出水芙蓉身上的水滴,又为他温柔擦拭潮气沾染的青丝。

宁越之是宫中常侍,如何侍奉主君,再清楚不过。

何况眼前的,是他愿意为之赴汤蹈火的林大将军。

他如同对待一件绝无仅有的稀世珍宝,动作缓慢柔软,生怕一不小心碰掉一根头发。

林策斜坐在床沿上,默许了他的行径,由着对方为自己擦干全身,又为自己揉捏推拿。

他不似那些高门权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等着人伺候日常起居,但有人上赶着来伺候他,也无需忸怩作态地推拒。

宁越之灼热的手指轻轻按压白净的后颈,又下滑至峻瘦双肩。

冷润的触感紧紧贴合着指腹,他难以自控地心猿意马,呼吸逐渐沉重。

他心中有些好笑地佩服起孟追星。

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手中,半遮半掩的引诱动荡心神,孟追星忍得多难受,才能紧绷出一张坐怀不乱的冷峻面孔?

清俊眉眼眸光晦暗,情念翻涌,手指越发滚烫。

手中的人却冰冷地下了逐客令:“我要睡了,你退下吧。”

指尖柔滑的触感忽然消失,心中更是莫名难掩的空荡,怅惘和失望。

宁越之手指紧捏成拳,又放松,又紧捏……

如此反复几次,指关节已因为紧绷而泛白,他再也抑制不住,朝床榻上一倒,利用自己的体重,将清瘦的身躯牢牢压制。

柔软的毛皮软垫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深深陷下,林策被陷入其间。

他勃然大怒,膝盖蜷曲,即刻打算反击对手。

喑哑低沉的嗓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我全家被处斩的时候,刚过完十二岁生辰。”

林策动作猝然一顿。

宁越之并非真正的宦官,嗓音不似阉人那般尖锐,略微带着中性的沙哑。

此时他心绪低落,更染上一缕黯淡。

“我虽只是窦家一旁支,定国侯势大,整个窦家都权势显赫,我自小也是一位锦衣玉食的世家公子。”

宁越之黯然诉说往事,林策竟徒生几分犹豫,不忍此刻狠狠踢他一脚。

“我从未料到,厄运来的如此突然。我从一个生活优越的富家公子,一夜之间变成父母双亡的阶下囚。”

“窦家恶贯满盈,我却从未做过恶。”

他那时,只不过是个年仅十二的小少年。

“我本也要被问罪处死,太后将我救下。因为我的年纪和身形,都和定国侯世子肖似。”

就连眉眼,也有三分相像。

董太后一看到他,就想到了自己那被囚禁在侯府中的外孙。

“她给我改了姓名,取名宁越之,带着我去找宣武帝求情。”

“宁”这个姓,来自宣武帝的名——周宁。

太后此前在自己儿子面前下跪,替周则意求情。宣武帝免了亲外甥的死罪,却下令将他贬为庶民,永远囚禁在侯府之中。

这一次,宣武帝不忍再伤生母的心,同意了她的请求,格外开恩赦免了宁越之。

但此后宁越之不再是窦家的人。

“为了活命,太后对外宣称,我已净身,否则受过长公主和定国侯迫害的公卿们不会答应。”

“随着年岁渐长,这个谎言掩饰不住,我只能服用特殊药物,抑制男子的本性。”

“没想到,”他自嘲一笑,“成了一个真太监。”

林策眉头一皱,目光下移。

宁越之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患有隐疾多年,试过多种办法,不见一点成效。

即便周则意登帝,他凭着从龙之功,可以从内廷走入外廷朝堂,却无法昂首挺胸,做回一个完整的男人。

然而这个困扰他多年的隐疾,在见到林策之后,不药而愈。

并且在见到心上人时,相思之苦难以压抑。

“我对太后心存感激。她救我性命,对我悉心栽培。哪怕只是因为,我是她心爱外孙的一个代替品。”

“她心中始终期盼,周则意某天能从囚笼里出来。她让我读书又让我习武,只为有朝一日,我侍奉周则意,能派的上大用场。”

“我不敢辜负她的期待,每日勤学苦练,不曾有一日懈怠。”

“如你所见,”他朝林策温柔一笑,“无论才识武艺,我自认不输给任何人。”

“只是对于宣武皇帝……”温柔的笑容又转为几分阴恻,“他下令杀了我全家,杀了我父母。我却还得感念他对我网开一面的恩德,尽心尽力为周家办事。”

“至于周则意,”他沉默片刻,“十年之前,他是高高在上的侯府世子,我只是窦家一个旁系的子侄,和他不过几面之缘。他根本不知还有我这么一个人。”

“而现在,他是我的主君,我须得为他尽职尽忠,他遭遇危险,我必须以自己性命

相护。”

“我并非不愿效忠于他,只是……”

只是心中到底有几分心意难平。

“将军……”低哑嗓音换了称呼,“季宇。”

“太后薨了。”

宁越之十二岁时没了父母家人,此后,董太后成了他唯一的家人。

“经历那样的巨变之后,我变得心冷,狠毒,自私,狭隘,只有这样,我才不会为自己感到难过。”

“我本以为,我心性狠毒,而她已经老了,总有一天会离世。我以为她离世时,我不会难过。”

宁越之自嘲勾了勾嘴,并未再说。

得知太后薨天那一刻,他竟然愣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自己该做什么。

原来他还是会难过的。

“季宇,太后薨逝,我在京城再没了任何牵挂羁绊。等淮王继位大统,你带着我一起回朔方,行吗?”

“从今往后,我为你效忠,为你去上阵杀敌。”

林策静默不言。没应允,更未拒绝。

宁越之轻声一笑,又道:“今夜我不想回宫。不想独自对着已经没了主人的长宁宫。”

“你收留我一夜可好?”

他戏谑道:“万望将军垂怜。”

林策冷然看向他,宁越之毫不避讳同他对视。

两道目光隔空对歭,又隔空纠缠。

半晌后,他冷声道:“滚下去。”

“关灯。”

宁越之嘴角难以抑制地高高扬起:“卑职遵命。”

***

霞光赫赫,逐退群星与残月。

林策的房门被亲卫敲响:“将军。”

亲卫故意将声调拖长:“将军,包大厨又做了糕点。逐月不在,只能由将军品尝,点评一下味道好坏。”

房门被人从里打开。

亲卫正说着:“刚出笼,还热乎……”

说话声戛然而止,亲卫嘴唇大张,如石化一般愣在了原地。

开门的并非将军,而是一个随意拢着外袍,衣衫不整的俊美男子。

亲卫认得他,这人是时常出入将军府的宁常侍。

“将,将……”亲卫惊愕地说不出话。

这人一幅才起床的模样,从将军房里出来,他昨晚睡在将军房里……

“小声点,”宁越之修长食指放在唇边,暧昧语调带着明晃晃的暗示,“将军昨夜睡得晚,此刻还未起床。”

“明,明白。”亲卫吞了吞口水,瞬间浮想联翩。

——他们家将军,昨夜宠幸了这个模样俊俏的宦官。

“宁,宁大人请回房。”亲卫嘴角扬出欣慰的笑容,“继续伺候将军。”

“咱去院门口守着,绝不让任何人再来打扰二位。”

亲卫匆忙转身,好让他们的将军继续和人温存,忽然一声“东西放着”从房内传来,紧跟着,衣冠齐整的将军走出房间。

林策略有嫌弃看了宁越之一眼,朝亲卫道:“别听他娘的瞎说。”

“更别胡乱猜测。”

宁越之昨晚确实留宿他房中,然而他们什么也没有。

他不会饥不择食到和宁越之翻云覆雨。

“将军!”亲卫挺直了身,朝他问安,又脸带戏谑嘿嘿一笑,似是根本不信。

“混账东西!”林策好气又好笑,“等会去校场,陪我练几场。”

亲卫瞬间耷拉下脑袋。

人走后,林策端着亲卫送来的早点,走到院中桌边,嘭的一声搁上桌面,恨了一眼宁越之:“把你衣服穿好,别在我院中衣衫不整的惹人误会。”

他未戴面具,那张风华浊世的脸庞映着清晨霞光,

美的咄咄逼人,又隐约透着几分柔媚,宁越之不由得心跳一滞。

他春风满面走到桌边坐下,和心中深慕不已的将军的一起,共进早餐。

没过一会,孙有德入院。刚跨过院门,脚步忽然停在半空。

孙有德疑惑看向宁越之,心中想着什么,毫不掩饰都写在了脸上。

林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

他一直觉得自己素来持身清正,不好色不靡乱,这些人都应当清楚他的为人。

行军打仗,一群糙汉子挤在一张床榻上都不会有人觉得稀奇。

他麾下将士,又不是没人在他房里留宿过。

怎么宁越之在他房中待了一晚,人人都认为,他把宁越之睡了?

他没好气问:“什么事。”

“宫中一位常侍求见。”孙有德原本纳闷,为何宫中常侍一大清早的来将军府,此刻豁然开朗

——宁大人昨夜留宿将军房中,那位常侍,来找宁越之的。

林策吩咐孙有德把人领去大厅,宁越之却笑道:“劳烦孙大人把他带进院里来。”

趁这一小会,宁越之朝林策简明扼要讲述昨日他和淮王从刘太常嘴里听到的,关于凤竹的消息。

他派手下去寻找凤竹,此时手下来找他,必然已经知道凤竹在哪。

太后遭人毒害,事情非同小可。

内廷和廷尉府都把事情压着,没向满朝公卿宣布太后的讣告。

真凶还未查明,宁越之本不该将此事告知林策,尤其林策还沾着嫌疑。

但他为了讨好心慕的林大将军,以权谋私的事情已经做过几次。

无论任何机密要务,他从没打算恪守职责,对他的林大将军保密。

听完后,林策眉头微皱:“这个叫凤竹的,什么底细?”

居然能买通内廷的宫人,不仅给周则意下药,还胆大包天到毒杀太后。

这已能算作谋逆。

“大约三,四年前,这人出现在世家子弟的宴会中。”宁越之朝他解释,“最初由哪个世家引荐,现在已难查证。据传凤竹足智多谋,替一些三流世家解决不少难题,渐渐声名鹊起。”

“他经常混迹于各个世家之中,各处都有他的人脉,到后来,连一些豪族都恭请他为座上宾,替他们出谋划策。”

“只是没想到,”宁越之声音阴冷,“他的手已经渗入了宫中。”

“凤竹应当并非自己想要谋害太后。”林策平静剖析,“一个在野的谋士,和太后能有什么私怨?”

凤竹买通宫女,给周则意下药,是收了刘太常给的黄金。

那么极有可能,谋害太后同样是替别人办事。

宁越之阴戾道:“只要抓他到,我必能撬开他的嘴,让他吐出全部内情。”

正说着,他的手下被孙有德带到院中。

手下朝宁越之行礼,又偷偷瞥了一眼和他坐在一起的林策。

“有事直说。”宁越之吩咐,“在徐校尉面前,无需避讳。”

“卑职打听到,今晚朝廷一四品官员在酒楼设宴,宴请同僚上官,还有几个世家子弟。”

“凤竹也会出席。”

“大人,我们只需在路上布下埋伏,他插翅难逃。”

宁越之当着林策的面,和手下拟定好行动计划。

手下告退离开后,他朝林策暧昧请求:“今晚,将军可否陪越之一同捉拿要犯?”

林策冷嗤:“内廷没有武艺高强的宦官?连一个疑犯都抓不住?”

“那个凤竹,自称是玄门中人。”宁越之笑说着蹩脚的借口,“万一他真会一点飞天遁地之术,跑了怎么办?”

“他要真会法术,我去

一样没用。”

“此言差矣,”宁越之调侃,“据说,林大将军可驱邪避凶,专门克制妖魔鬼怪等一切邪祟之物。”

“有将军坐镇,那个小鬼无论会什么邪法,都逃不出将军的手掌心。”

他又笑道:“百姓都爱在家里供奉将军画像。从今往后,越之也请一副将军的画像供在房中,求将军保佑我遇难呈祥,逢凶化吉。”

更防家中红杏出墙。

林策:“……”无话可说。

董太后在他面前喝下毒药,他为此耿耿于怀,想抓到下毒的宫人和幕后元凶。

宁越之又再三请求,他最终点了点头,揽下这桩差事。

***

夜风微凉,皓月高挂,薄云时而遮天。

一辆马车从灯火通明的奢华酒楼边驶出,穿过人声鼎沸的热闹街道,又转入人迹稀少的空旷大街中。

这辆车的车厢漆色崭新鲜亮,木柱上雕刻修竹与白鹤,窗口竹帘也画着云纹,无处不昭显一种超凡脱俗的风雅格调,和世家豪族的富贵奢华风格迥异。

车夫不急不慢驾着马,打了一个哈欠。

忽然之间,前方出现一道人影连成的黑墙,截断去路。

埋伏已久的人影从各处涌现,将马车前后道路统统堵住。

早已布置好的绊马索在月华下泛着一层莹亮光泽。

车夫猝然惊惶,急忙勒紧缰绳,把马停下。

几声骏马的嘶鸣,回荡在旷阔的长街之中。

“天,天子脚下,京城之中,”车夫强自镇定,颤抖着声音怒喝,“怎,怎敢拦路抢劫。”

车夫起初以为是哪里来的匪盗,等看清楚这些人的装束后,更加心惊。

包围他的,全是披甲执锐,装备精良的官军。

领头一人穿着一身轻甲,容貌俊秀,然而他眼角微微上挑,轻蹙的眉心隐约显露一道竖痕,为其凭添上几分阴鸷,无端看得人胆寒心颤。

“大,大人,”车夫赶忙从辕座上跳下,惊恐询问,“小,小的是良民,没,没犯什么事啊。”

宁越之没理会他,朝马车扬了扬下颌。

一个穿着武服的宦官,领着几个羽林卫,手持兵刃,一步一步走向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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