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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皮人(1 / 2)

刘胜的大刀落在旁边,两人掉进一个深坑里,坑里密密麻麻全是削尖的竹子和松木。

他们现在落在坑底,身上被密密麻麻地捅穿,浑身无数个洞往外渗血。

胡月后背发寒,滲出股股凉意,如果刚才先追过来的是她,后果不堪设想!

“这难道是猎户设来捕兽的陷阱?”她喃喃道。

“肯定是猎户设的。”此时,李瑾终于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一帮人设来捕兽,却让另一帮人在追兽过程中命丧于此。

胡月捡起掉落在坑旁边的阔背大刀,将坑底的尖头竹子削断。

但是这两个人的死状实在有碍观瞻,胡月做了几次心理建设,也没能跳下去。

往旁边一看,李瑾不还在这吗?正好顺手刷刷厌恶值。

反派必修之一:背后偷袭!

胡月状似无意走到他后面,然后一脚把李瑾踹进坑底,“去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被毫无预兆地踹进坑里,还差点和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来了个亲密接触,李瑾指着胡月:“你,你欺人太甚!”

胡月则是在坑外一手拄着大刀,慢悠悠地威胁道:“快点!否则我不介意这里多一具尸体。”

李瑾只能忍着恶心在坑里两人身上搜寻起来,除了胡月只发现了一瓶锻体丹,一把匕首和十八块灵石。

“喂,把东西都扔上来。”胡月吩咐李瑾,“否则你就别再想上来!”

……李瑾迫于她的淫威只能一件件把东西扔上来。

胡月已经是锻体期大圆满,锻体丹对她没什么用处,她将除了锻体丹之外的东西全都装进怀里跑了,只留下一句话就跑了:“我看你身娇体弱的,这瓶锻体丹就留给你吧,不用谢我!”

胡月继续往前追踪那一闪而过的老虎影子,不过这次她放慢速度,十分谨慎地观察四周是否有陷阱,否则就是刘胜二人的下场。

经过一条溪水旁边,土质潮湿松软,地上是人掌大的梅花爪印。

胡月仔细观察,不对,按照爪印的大小,这必定是一只成年老虎,成年老虎有四五百斤,爪印不该这么浅。

有古怪!

胡月敛起身形,放缓脚步,与夜色融为一体。

“老虎”停下,胡月藏身一块岩石之后。

“应该没人追过来了。”

“那四人不知道是什么人,不像是猎人打扮。”

“管他是谁,敢打这林子的注意都得死!”

“走!回去叫两个人把那两块肉拖回来。”

人声!谁在说话?那老虎已经成精了?

胡月心脏狂跳,如果真是成精的老虎,她可真不能保证全身而退。

稳住心神,胡月偷望,顿时瞳孔微缩。

那老虎皮下竟然钻出来两个人!

刚才正是披着虎皮的两人在对话。

胡月悄悄跟随两人来到一个石洞前。

洞里火光大胜,男人粗旷的喝酒吃肉的声音传来。洞口胡乱扔着四个人的头颅,腐烂度不一,腐烂程度最深的已经露出头骨,而还有一个面容栩栩如生。

看来这四人就是这一个月失踪的猎户了!

胡月不再往前靠近,这不是玄清门该管的事情了。

修真界第一大派玄清门专司妖魔鬼怪为祸人间。

循着来时的路,胡月下山了。

没想到山脚下,猎户家里还点着蜡烛,三个孩子在院子玩,见到胡月下山了高兴地喊:“漂亮姐姐回来了!”

妇人立马从屋里出来迎她,“仙师回来了,快进屋吧。”

三个孩子也围着她,“进来玩,来玩!”

胡月正思索着如何跟这一家坦言,一进门,却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你怎么在这?”

李瑾正四平八稳地坐在木凳上,“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妇人惊奇道:“两位竟然认识,那真是有缘了。这位公子医术高明,扎了几针,婆婆就醒了过来!”

她给胡月倒上茶水,注意到胡月胳膊上的伤:“哎呀!两位怎么都受伤了?还都是胳膊?”再一看胡月胳膊上包着李瑾的衣服料子,看向两人的眼神大有深意。

胡月没注意她的眼神,喝下一杯粗茶,淡淡道,“无妨,出了点意外。”

察觉到胡月脸色,妇人安慰道:“第一次上山,没有收获也正常,我丈夫从小打猎还经常空手而归呢!还是处理伤口要紧。”

她转身从旁边发黑的木架子上拿出纱布和一个半大罐子,“我丈夫上山也经常受伤,家里常备着药。这位公子都说效果不错。”

许是胡月年纪不大,让那妇人多了些怜爱感,她直接走过来,哄她:“走吧。”

妇人掺着胡月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胳膊避开李瑾到无人的小厨房,帮她处理伤口。

胡月跟李瑾的伤明显是利器划开,妇人问道:“仙师可是在山中遇见什么人了?”

回想起坑底两人惨死的样子,胡月不想多谈,“碰见仇家了。”

见胡月不想多谈,妇人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只是细细帮她上药包扎。

处理完伤口,胡月对她道谢,两人重现回到方才一进屋的木桌前。

“嫂子,听你刚才所说,这猎户的营生似乎不好做?”李瑾问道。

妇人叹了一口气,“是啊,猎户越来越多,”她说着摸摸身边儿子的脑袋,“阿生我们以后就不做猎户了,安安心心种地好不好?”

旁边小孩挣开目前的手,执拗道:“不,我要进山,我要给爹报仇!”说罢,便跑到院子里了。

妇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倾诉:“我也总是劝他放弃打猎,总是杀生会遭天谴的。他说老祖宗的行当不能丢,这下……”话里不自觉带了哭腔。

她摸了把眼泪,自嘲:“你瞧我,说这些干嘛?家里简陋,今晚委屈两位了。”

妇人给两人在木桌两边铺上干草和被子。

胡月心里沉甸甸的,睡不着,伸腿从桌子下面踹了李瑾一脚,“喂,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瑾反问:“我知道什么?”声音听不出喜怒。

说不上为什么,胡月总觉得李瑾似乎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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