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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 白首偕老莫违终(下)(2 / 2)

城阳柔声安慰我:“表兄年长,本应疼护四娘,日后行事需万般慎意,勿伤及自身。”

城阳是宽容大度不计较,可我心里总觉得对不起薛绍,也不想去探究那魔术的秘密了,一心一意的陪伴薛绍。眼见那一块绯印渐渐的变浅变小,我才稍稍放心。得亏这烫的不严重,得亏是在手背,万一烛泪落在脸上。。。我的罪过就无法饶恕了,我毁了一个小正太啊。

我教薛绍玩挑花线,寻常无奇的一条红丝线在我十指之间嗖嗖的变化成各种形状,薛绍看的入迷,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的手。城阳长沙二公主也饶有兴致的看我耍宝卖萌,还夸我聪明云云。

“表兄可愿一试?”

薛绍欢喜点头,我把那红线绕在薛绍的指尖,手把手的教他如何挑线、翻线,撑手、勾指。。。

“慈恩寺塔,不像么?哎呀,表兄抬高左手嘛,右手放低。”

“哈哈,果是雁塔,方才是我倒置。”

二人玩的高兴就忘了时间,直到李旭轮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气鼓鼓的埋怨我们不带他一起玩。

我心话给小孩子讲大道理是没用的,于是直接送上熊抱:“四哥莫恼,消气了么?”

“唔。。。消去一半。”

“另一半呢?”

“留待明年。”

“哦,便是一个时辰后喽。”

城阳公主含笑望着我们,忽发感慨:“遥想至尊与兕子。。。唉。”

少顷,殿外响起喧哗呼喊,是护僮侲子在广场上唱诵舞蹈,古老神圣的驱傩仪式正式开始。帝后带头,余众也呼啦啦的跟了出去,希冀借神明之力驱除来年的疫鬼邪祟。

旭轮拉着我,我又拉着薛绍,我们随着人潮向外冲。薛绍有点不乐意,他心里仍记挂挑花线。我答应会教他更多花样,莫名发觉自己很像幼儿园阿姨啊,这些小少爷都得靠我来哄开心。

前方恰有人挡路,旭轮顺手拽他衣裾,那人亦是紫袍玉带,扭头露出了正脸,三十出头的内秀男人,没记错的话他是曹王李明,李世民最小的儿子,不过,李治登基之后命他出继其母杨氏的前夫,所以李明名义上的父亲是巢剌王李元吉。他的王妃元氏就坐在城阳公主附近,性子清冷,少言寡语。

李明浅笑,他稍打量我们三人,俯身抱起了旭轮:“八郎欲留阿叔?哈哈。”

旭轮好奇的去摸李明头冠上的金蝉首饰:“阿叔去观傩戏?”

“是呀是呀。”

李明乐乐呵呵,也像个小孩儿似的,一门心思的往前挤。旁人看清是他,并不见怪。

没走几步,李明又碰着了李贤,李贤尊称一声曹叔,李明道一声六郎,李明刚放下旭轮,旭轮又央着李贤背着自己看驱傩。

李贤高举旭轮坐在自己的肩头,他笑对李明道:“节前,至尊赏赐虢州贡物,枣子颗颗肉厚味甘,我心下思量,莫非虢州刺史亲手挑选?侄儿未敢辜负,悉数没入腹中。”

李明也同他开玩笑:“六郎惯是这般风趣!确如六郎所言,本州公务少俭,我便守在弘农州衙挑选枣子,心知至尊定会赏与你兄弟品尝,因而加倍用心,不敢使六郎失望。”

李明又逗了逗我:“至尊与你兄弟颇为宠爱四娘。”

李贤随口说:“闺中饱受父兄疼宠,他年对驸马定然百般挑剔,我不免为那驸马担忧啊。”

“呵呵呵呵,”,李明爽朗大笑,他指了指正手牵手的薛绍与我:“驸马在此,六郎正可叮嘱驸马。”

李贤也笑:“正是正是。驸马人选,非薛氏儿郎莫属。”

我装作没听懂,薛绍和旭轮是没在意,他们全然被眼前的场景吸引了。

傩戏的护僮侲子由十二至十六岁的少年充任,皆戴面具,上着白色短衣,下着赤色窄口裤,共列八队,每队二十四人,每六人为一行,高唱「十二神」以逐恶鬼。太卜令及小吏跟随指挥,力求队列齐整。

最前方有一人引导,右执戈,左执楯,也著假面,侲子们佩戴的面具是精神抖擞的孩儿模样,这领头人的面具却是凶恶可怖,尤其眼部留出四个窟窿,仿人之四目,金漆勾画,映照着庭燎大火,金光每一次的闪动都像是那诡异的四只眼睛在窥探观赏者的秘密。这便是方相氏,传闻黄帝轩辕氏巡视九州,其妻螺母中道而亡,黄帝以第四妃嫫母负责监护遗体,因嫫母貌丑,诸鬼不敢靠近,亡灵可享安宁。扮方相氏的衣着也与侲子不同,玄色宽袍,朱红裙裳,还要披一层熊皮,不停跳着夸张的舞步。

“甲作食残,胇胃食虎,雄伯食魅,腾简食不祥,揽诸食咎。。。。。。”

全场最专注这场傩戏的人恐怕是李贤、旭轮和我,因为赵子嫣之前说李显今夜会扮方。。。诶,赵子嫣呢?她应该也很积极呀。我踮脚抻长脖子四处看,人挨人人挤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家闺女,赵子嫣会和谁待在一起呢?李弘?李弘倒是容易认,帝后的华盖之后便是太子的位置。意外之喜,赵子嫣居然真的伴在李弘左右。赵子嫣遥指阶下广场,口若悬河,李弘则俯首倾听,全无不耐,那笑意格外畅快,格外真切,无所保留。

“哎呀!”

还没看清自己踩了哪个倒霉蛋的脚,那人便把我抱了起来。我暗咽口水,如果拿薛瓘的华贵丰秀pk贺兰敏之的无羁韶美。。。这还真是棋逢对手,教人难以取舍。

韩国夫人病逝一年,贺兰敏之居家丁忧,没在宫中露过面,定的是年后打卡上班,所以冯凤翼才很为难是否要请他参加除夕宫宴。

“武表兄?!” 我本以为贺兰敏之不会应邀,先前向杨老太太请安时,她并没提及贺兰敏之也在麟德殿内。

贺兰敏之依旧是一副对万事万物都不上心的慵懒神态:“诸侲子怎未擒住这小小促狭鬼?胆敢扰闹国储。”

我嘿嘿傻乐扮无辜:“非也非也,月晚最是乖巧哦。”

“狡辩,”,贺兰敏之朝李弘的位置一努嘴:“罕见五郎与女子这般亲昵,不得扰其雅兴。”

贺兰敏之找到李贤,叮嘱李贤不要让我乱走,又冷冷的吐出一句:“如意否?阿妹具已告知。”

李贤自见到贺兰敏之便极不自在,这一瞬甚至垂下了头:“我。。。我。。。必不负表。。。”

“住口吧,”,贺兰敏之不屑冷笑:“大王切莫赌咒发愿。”

李明听到动静便扭头看了一眼,微讶道:“周国公?”

贺兰敏之平静的叉手一礼:“武某见过曹王,愿大王康健长寿。”

贺兰敏之转身离去,李明凑近与李贤耳语,李明说了一大通,李贤不时苦笑却未张口,似有难言之隐。李明叹气,拍了拍李贤的肩膀。

我这才想到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贺兰瑜私侍李治一事,贺兰敏之是否也参与其中?又或者,他根本就不知情?毕竟为韩国夫人守灵时,他兄妹的态度截然不同,贺兰瑜当众吵闹,决意与武媚撕破脸,而贺兰敏之则毕恭毕敬,似乎更想保住铁饭碗,如果他知情,肯定会阻挠妹妹送人头。除此之外,李贤与贺兰敏之这一问一答又是怎么一回事?仿佛也与贺兰瑜有关,总不会真如我所想的。。。我的妈呀,李弘,李治,再加一个李贤???这有颜无脑的小美人是预备气死武媚吗?

傩戏结束了,领舞的方相氏却没随大部队离开,那人迈开健腿一口气跑上十多丈高的玉阶,直冲入人群,惹出连连惊呼,没寻到心上人,倒是找到了心上人她妈。

方相氏摘下面具,拦住了正欲进殿的五六个贵妇,她们又惊又喜,不曾想凶神恶煞的面具之下竟会是这位秀美俊丽的少年亲王。

“敢问姑婆,子嫣何在?!” 李显跑的快,所以说话略喘,视线还不忘扫视人潮。

诸妇人哄笑调侃,常乐大长公主掩嘴笑道:“七郎合该避嫌才是啊!”

李显的近侍紧随其后,他们把木戈楯牌等物接了过去,又为主人穿了一件御风保暖的裘袄。

李显眸光灼灼,他厚着脸皮回常乐:“数个时辰未见子嫣,小子心急,姑婆莫怪。”

常乐紧挨着一位千金公主,风姿绰约,看着比李治还要年轻精神,却也是李渊的女儿,李治的姑母。

千金公主随手轻掸被李显握着的狰狞面具,她含笑凝望这俊美儿郎,嗓音柔腻:“曾见二娘与太子叙话,七郎不若去问太子。”

知道心上人在哪里,李显满意的礼貌告辞,有目标就好找了,而我也直奔李弘而去。

曾告诫自己,我并非帝后真正的女儿,我会永远的置身事外,清清静静的直到这一世的死期,可李弘哥仨待我实在太好了,面对一段即将引起兄弟纷争的三角虐恋,我焉能无动于衷?

却没料到,自己一脑门官司的李贤也默默的关注着一切,我寻到李弘时,他哥俩几近争执。火星撞地球,万年不遇呀。

我一眼便瞧见李弘的玉带上多出一样饰物,我确信他在蓬莱殿更衣时并没有这个香囊。沉碧软绸,形似柳叶,绣了双宿双飞的蝶,针脚粗糙,明显是技艺生疏,另绣有两行金线小字。

寄语相知者,同心终莫违。

“圣意如此,况三郎待赵。。。”,李贤焦急,语气不免迫切:“阿兄素来宽忍大度,为何今次偏。。。”

“尚无明旨,”,李弘下意识的握住那香囊,他注视李贤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不耐:“代旁人求美,你竟这般清闲。”

一针一线诉思慕,赠君馨香应明我。观李弘如此态度,这多出来的香囊出自何人之手,我此刻是心知肚明。

唉,各花入各眼,端重内敛的太子爷偏就看中了古灵精怪的小表姑,旁人哪敢挑错儿,怪只怪,他亲弟弟对这位赵家姑娘也是一心一意,这可就难办喽。难道请帝后给两个儿子当裁判?哼,那我估计赵子嫣跟谁都没戏了。

“飞蝶好看,”,我伸手抓住了香囊,笑眯眯的仰望李弘和李贤:“阿兄快快解下送与月晚!”

【13-06-2017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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