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心爱的姑娘!”刀光剑影中,白玉堂不改风流本色,朗声而笑,又看着申六虎道:“申六虎,今日这儿便是你的葬身之处!”
“少废话!”申六虎拍马迎来,连使三招“猛虎击浪”“龙争虎斗”“卧虎藏龙”。他心知白玉堂是劲敌,所以一招猛于一招,狂风一般席卷过来。白玉堂双足一点,从马上拔起,跃至空中,但见他剑法千变万化,如迷花倚石,又如虎咆龙吟,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申六虎左支右绌难以招架,忽地一声暴喝,猛勒马缰,高举紫金大刀,向白玉堂冲去。他这一招古怪之极,全无防护,是与敌同归于尽之招。
忽然一声鞭响,申六虎眼前一黑,右眼暴痛,眼珠子给韦琼华一鞭打了出来。趁他捂紧眼睛之际,白玉堂一剑刺出,正中他心窝。申六虎从马上跌了下来,顿时毙命。
韦琼华高声喝道:“申六虎已死!手下匪兵,降者不杀!”
申六虎手下匪徒本是附近乡寨土民居多,此刻见申六虎一死,大势已去,当下大多数放下武器纷纷投降,小部分顽抗者被韦琼华当场诛杀。
白玉堂在一旁冷眼看去,见她杀伐决断十分果决,不知为什么,忽觉得十分陌生。他想起那个在夏夜的花树下阵阵发愣,一脸迷茫的韦琼华,那个热情直爽,纯真可爱的韦琼华,忽然觉得和眼前锋芒毕露果于诛杀的韦琼华似乎是两个人。
一丝惆怅涌上心头,他悄然问自己:“难道我不喜欢女人杀人吗?还是……,她终究是韦琼华,将来的大土司,我们终究不是一条船上的人。”
“在想什么呢?”韦琼华欢快的跑来,一脸的兴奋,甜蜜的问道。
白玉堂笑了一笑,见她满头大汗,发丝黏在额上,想给她掠掠,手已举了起来,但还是放下了,微微一笑道:“在想,你好厉害,立了大功了。”
”没想到申六虎给我们联手杀死了,你的功劳大。到时朝廷旌表,绝少不了你这一功!”韦琼华高兴的说。
白玉堂淡淡一笑道:“我是江湖客,不在乎这些。琼华,古荡你守住了,我要回去帮展昭了。交趾的兵就在城下扎营,下一次进攻随时都会开始。”
“你,你走了?”韦琼华依依不舍,但她向来豁达,马上笑道:“好!古荡守住了,展昭那儿有什么事,我随时听令!”
白玉堂笑着点点头,跨上白马,和她挥手作别。韦琼华伫立凝望了片刻,心中忽然有一缕说不出的情感,似留恋,似怅然,似难过,又似甜蜜,让她想哭又想笑,胸口胀得难受。看着那潇洒的白衣渐渐远去,她方收摄心志,投入到处理俘虏的事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