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慈伏在广陵王身上,沿着她方才喝药流下的药汁痕迹,从下巴,一路舔舐到胸脯。轻柔的舌打转,啃咬,他在她平时严裹埋藏起来的秘密上不断的亲吻着,细细碎碎,却又带着粘稠的水声。
广陵王感觉自己慢慢陷入到了一池水草摇动,春水绵软的仙境中。水草不断的裹挟这她的颈、腰、腹部、大腿,甚至指尖都有柔曼水草轻抚过的酥麻。脑海里像是涌入了一股又一股温吞的水,在颅腔中渗入自己仍存的理智,丝丝缕缕的纠缠。她在欲水中浮浮沉沉,沉在水底看天上的月亮,发出痴痴迷迷的呓语,被托着浮上水面,对着的正是自己师尊晦暗的眼眸。
在此番,今夜,窗外的雨也来了又去,廊外的竹叶也敲打过几次屋檐,也终究是滴滴答答,绵延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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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前,云帝宫也有这样一场雨,左慈一人坐在床前,帘幔飘飞如今日。桌上的烛越烧越短,烛花啪的爆裂开,随即化作一阵青烟熄灭。
屋内一片寂静,窗外闪电劈过,左慈的脸依旧隐没在黑暗中。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仙人的寿命很长,时间对他们来说何其短暂缓慢,以至于他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上一朝代的锦文还拿在手里细细观摩时,反叛的军队已经攻破王城;街上女子时兴的发髻到了眼前姑娘长大时,也早就不流行了。
自己的徒弟被接走时,他突然发现,时间也是很快的。以前总是会偷偷提着裙子簪着花,跳跃在云帝宫花道的小女孩,已然长成了一飞冲天的猛禽,不是鸢,是站在苍茫蒹葭水草边,白云生在眉间的鹤。
不会飞的鸢,跟死没有分别。
鹤唳云天的猛禽终归是要在白露蒹葭中溯洄游走。金装玉裹的笼子养不活一只鹤,但是能不能,再慢一点呢?
什么时候她才能像以前一样,遇到困难哭哭唧唧的找自己家大人,然后他会抱着她的腿,让她坐在自己臂弯中,拍着她的背,用干净的布,擦去她脸上的汗珠泪珠。
大概是这种心理,在城楼上,他远远一瞥,王爷清贵隽雅身量,与敌军你来我往,谈笑风声。
他本来打算离开,耳朵里突然传来她的声音:“妖祥——”
“妖祥,开阵——”
面对她的成长,左慈说不清,道不明,欣慰,不舍,却有一点愤懑,他在愤怒什么呢?
是这孩子长大了不再需要他了吗?他收留她,从一开始是为了缘分,到后来,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表不白的东西在。
左慈回神,从袖中取出一把金玉雕琢的书刀,他抚摸着刀背,像是抚摸着广陵王俊秀的眉骨。
这把书刀,广陵王那里,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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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好难过”。
“师尊,你好漂亮”。
“师尊,你抱抱我”。
“师尊——”。
广陵王仰面躺在塌上,眼睛里面几乎看不见光,她好似神游太虚,肉体却被禁锢在这密不透风的万丈红尘浴火中,喘不过气,唯一的解药是——
广陵王深处双臂,讨好似的去搂自己身上男人的脖子,玉藕的胳膊环着左慈,脸颊贴在左慈的颈侧,睫毛抖动,给他带来细微的瘙痒。
这些,就足以让他动情了——
孩子黏糊不清的语句钻进左慈的耳朵里,更是催情饶人心智的咒语。
“师尊——”
“师尊,我好难过”。
“师尊——”
左慈的身下涨的发疼,但还是太快了,她承受不住。“泄”字一法为的是避免最后水浆乍迸态势,就需要让人实时沉沦在不温不火的欲态中,如地心之火,绵延千里。
“初交合时,男以右手抚女玉门。于是男感阴气则玉茎振动,其状也,峭然……上耸”。左慈手指一路向下。
“女感阳气,则丹穴津流,其状也,涓然下逝,若幽泉之吐深谷,此乃阴阳感激使然。”
身下的手指探入广陵王的门户,指尖按压上阴珠,旋转揉捏,可怜兮兮的立着,玉户嫣红一片,水声啧然。左慈的手指由旋转搓揉转为慢挑轻拢,一股快感从尾椎骨攀爬升起。广陵王在男人的手下战栗着,咬住嘴唇,只有混乱的气息与身下水声缠绕一起。她的双腿不自觉地并拢,大腿内侧紧紧夹住左慈的双手,嫩肉给左慈一种被包裹的感觉。
左慈将她的双腿分开,修剪圆润的指划过大腿内侧,划过的肌肤一阵燥热,屈起的指节带着力度压在蒂珠上,给她带来钝感的撩拨。
快感一波波蒸腾,广陵王渗出一层细腻的汗,寻常交合,女子此时必然是紧绷玉体,四肢像被人钉在琴木上,琴弦紧绷。可广陵王被自己师尊灌了药,也只能是浑身力在破碎混乱的气息中颤抖,圆润的肩头,金勾玉连的锁骨,被他撩拨逗弄而一阵阵震颤,引起人万般的怜惜和一点点隐秘的心思。
左慈常有蝴蝶翩飞身侧,人都到蝴蝶娇弱,白色的鳞翅在风中抖动,令人爱恋它的朝生暮死,可是也忘记了蝴蝶身上一圈一叠排列的复杂金属光泽的鳞片,繁复的花纹层层叠叠,鳞粉掸起,巨大的复眼占据人的心神,是识海尽头古惑人心智的迷藏。食腐的口器深处,汲取脑髓浆液。这是蝴蝶的另一面。
一只蝴蝶,翩然而至,落在两峰雪白一点红处,却又很快飞走了。
至少,现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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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身探入的手指在穴内勾搔搅动,屈起的指节和刻意挺起的指尖每次进出都能够恰到好处的碾过那两处。
“男女交合,行九浅一深之法,于是纵拄横挑,旁牵侧拨,乍缓乍急,或深或浅”。
手指模拟交媾在穴内越挤越深,隐秘幽深处的角落褶皱不断推波裹含着左慈的手指,指尖在内处不断搅动,左慈手腕微晃,以花心为圆点,由缓至急的旋转抽插。
广陵王身体停滞了一下,随即腰背弓离床面,手指哆嗦得向自己下身捂去。令人头皮发麻的感觉一路从尾椎骨被左慈送到脑中,钻入神志横冲直撞,翻滚搅弄。双腿不能自控的向内夹紧,睁大双眼,似是要说什么,却也只是半张嘴唇,露出一点嫣红舌尖。混乱的气息来不及呼出,就被她咽尽,从喉管里一路翻腾出来的是几声轻喘。
随着潮波过去,轻喘化作了一声带有鼻音悠长的哼喃:“舒服的……”。
左慈将手指抽出,平时掐诀算卦的掌间一片水光淋漓。
广陵王小死了一回,被情欲扰乱的心神渐有些清明,视线模糊间看向身上的男人,银发从上空垂下,丝丝缕缕。左慈银发披散在肩后,随着他的动作,倾在她的眼前。左慈像一只巨大的月光银蝶,垂伏翅翼,将要把身下的徒弟,当做蜜浆花汁,吮吸入腹。
“师尊?”
广陵王甫一开口,身下就有一阵黏稠水液涌出。
“凡交接,或下捺玉茎往来锯其玉理,其势若割蚌而取明珠;或下抬玉理,上冲金沟,其势若破石而寻美玉;或以阳峰冲筑璇台,其势若铁杵之投药臼……”
广陵王听着耳边左慈低沉喑哑的声音,理智稍稍回神,臀部就被左慈用手托了起来,垫了个软枕。
随即,广陵王感到自己穴口有温热的触感传来,左慈滚烫的男茎抵在她泥泞不堪的女阴,左慈一手扶着玉茎,一手分开徒弟的双腿,茎头浅浅在穴口打转。
“别怕,你且忍一忍。”
左慈紧绷着腰腹,尝试着带有安抚意味的浅浅进出几回,茎头被淫水沾湿,离开穴口尚有银丝牵扯不清。手钳着广陵王的后腰,扶着她的肌肤,感受到她似有放松,便尝试着一寸一寸推进没入。
广陵王一手紧攥着身下的锦衣,另一只臂膊逃避似的遮盖住眼睛,紧闭双眼,承受着被破开的异样感觉,玉茎十分缓慢破开软肉,向更深处挤去。刚刚渡过一波情潮的身体十分敏感,左慈的每一次触碰都带给她火灼一般的疼痛,如同一只被剖开的蚌,莹白的蚌肉带着微红,不住颤抖,承受着情的人人将手指插入蚌肉中扣挖。很快她眼中便蓄满了泪水,浑身颤抖,身体却僵直不敢动,喉头也紧涩发干。
左慈感觉到穴肉在不断地收紧,身下的人腰肢也越来越僵硬。他稍稍撤出,只留茎头在穴内。
“莫要抗拒,否则伤口会再次崩裂”。广陵王的头在臂弯中埋得更深了。广陵王又羞又愧,她法面对如今的自己——衣襟全部被褪去,身下垫着软垫腰臀抬起与师尊那处厮磨,淫水顺着臀缝一路沾湿,也玷污了师尊。可是除此之外,也别他法了……师尊左慈,在她的心中,是如师父的存在,也是父亲的存在,怎么能够做这种……只能等情潮破解之后再去向师尊请罪,只希望师尊能够将自己逐出师门,永不相见才好。
左慈叹了口气。
“莫要胡思乱想了,吾与你做这种事,遵循的是自然阴阳相合之道,而非人理禁欲。”
左慈挺腰,将男根尽数埋入。广陵王挺着腰适应着异物的抽插,在辗转磨蹭间药力又被逼了出来。刚刚清明的泪眼如今又被情欲沾染,她神志逐渐涣散,在这荒唐的雨夜,师徒媾和背德感和纷乱情欲,还有那腰腹间丝丝缕缕的疼痛,甜腥的气味与热气翻腾,像是把她架在火炉上炙烤。
广陵王仍然是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自己与左慈的交合之处:男茎稍稍没入又整根抽出,囊袋拍打着她的臀肉,随着左慈的抽插,她身下不受控制的黏蹭上去,穴肉不自觉的收缩吮吸,咕叽咕叽的水声和肉体相碰的脆响,钻入她的耳朵。
左慈的用的力道不大,只是每次进出都能触及到她内里最深花心,阳物上喷张的筋脉剐蹭过她壁腔上一层层褶皱,上翘的茎头勾着徒弟的苞宫,每次抽插,穴肉都在不自觉地收缩绞紧,在穴口处逼出一圈白沫。
左慈的快感,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更多源于对于徒弟的这具年轻而鲜活的躯体的占有。他将头发撩到而后,用嘴唇牙齿,用手指在她横陈的玉体上留下情爱的痕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并不重要。”
“因为,她本来就是我的徒弟。”起先左慈只想作为她引路的师父,希望这只伶仃清瘦的飞禽能够找寻她自己的道,后来他又希望自己能够做她夜晚回鸾时栖息的良木。待她筹备着回宫时,他又希望自己的小徒弟长的慢些,如果,一辈子不会飞就好了。
左慈不希望成为她疲惫时的落脚点,也法诱哄面前振翅欲飞的幼鸟进入黄金牢笼,但是他又想要占据她,不仅仅是成为她的师尊,还要像现在这样……
甜腥的气味在殿中散开,终于没过了金兽中的清新熏香。帐边的烛火燃的时间过长,灯火摇曳了几下也终于熄灭了。
广陵王的身体忽的挣扎了起来,被左慈压在身侧高高翘起的足尖向内蜷去,腰背哆嗦的弓起,环在左慈腰侧的大腿颤抖着,左慈感觉到她内里像是有了意志般,外侧的嫩肉紧紧裹挟这他的肉具往里送,内里的花心软烂汁水丰糜吮吸茎头,左慈深吸一口气,抽腰送胯,把阳具撤出又死死的钉了回去,茎头强硬的从宫口挤入。
广陵王浑身振悚了一下,随后不受控制的呻吟出声,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但是身下苞宫里有一把火,左慈要拥着她进去焚烧。左慈拥着自己的小徒弟,阳物埋在她最深最娇嫩的里头,一口咬住徒弟的脖颈,男精一股股的灌入到她的宫腔中。
左慈听见自己徒弟细微而不可闻的呢喃:“舒服的,师尊……”
——09——
窗外,春雷乍起,闷雷由远及进。南风又至,云雨将行。倏忽间,一声惊雷,随后而至的是一裂紫色的闪电,破云而来。竹制帘幕摇动,光影斑驳,却映照着左慈。
那却是一双声的、却微笑着的唇。
一双正微笑着的、具有光泽的美人的红唇。
“今日是——”
怀中的女子依旧在沉睡,只是将头往他怀里更靠近了。
他伸出手指,将她脸颊边一缕濡湿的头发捻起,抚平。
“二月节,万物出乎震,震为雷,故曰惊蛰。是蛰虫伏兽惊而出走矣。”
白鹤栖息的地方该是郁郁青青的汀渚沙洲,蒹葭飘摇,白露苍苍,以天地为笼,来囚一个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