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尚好,院子里的梨花还未落尽,很有些暗香浮动,月影飘摇的美丽,斐央便不由得多望了一眼。
偏偏就不该多看这一眼。
只是一回头,便见着小半张脸,窗缝里只露出形状姣好的唇,月光太亮,叫那一张脸看起来像是没了血色,唯有嘴唇是艳红的,像是夜里的鬼魅,吸足了人的精血。
但偏偏又有一双秋水般的眼睛,雾蒙蒙地,眼帘半垂着,纤长的睫倾覆住漂亮的眼珠,双唇微微开合了几下,像是在小口小口地喘息。
斐央立刻明白自己撞见了不该看的场景,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见那人的唇忽然张开了寸许,舌尖从里面探出来,像是忽然受了什么激烈的刺激似的……吐出了一口颤抖而绵长的喘息。
只是这么一愣,斐央怀里的恶霸一下挣脱了桎梏,猫爪子蹭的一蹬!一股大力拖拽着斐央往下倒,接着便是一声巨响,惊动了满园子的人。
直到此刻,斐央仍然的心跳仍然法平静。
但第二日,那一瘸一拐的人却不是他。
斐央暗暗打量阮娇的小腿,不动声色地侧了侧身子。
原定的剧目要再延后三日,外边的人不依不饶,一定要班主给个说法。
班主实在没有别的法子,只得叫阮娇过来,当着众人的面,让阮娇把那稠裤挽上去,露出受了伤的膝盖。
大抵是真的痛了,昨夜想来也休息的不好,所以阮娇面上恹恹的,撩起裤腿时,连眉尖也未抬,表情冷漠。
“看到了吧?”
那一截雪白的小腿露在外面,稠裤被身体主人主动提起,脸上的神情带着一点儿不快,一点儿厌弃。
膝盖上的粉红的不正常,略微破了点皮。
周围那本来聒噪而不依不饶的人们一下子就诡异地安静下来了。
视线中心的人面表情,只是露出一截小腿,将磕伤的膝盖敞给他们看。
好一会儿后,阮娇觉得自己也给他们看够了,怎么也该知道是真的不能上台,便才松了手,长裤顷刻便遮住了小腿,这时周围人才回了神,眼神像是被烫到了一样缩了回来。
“三天后我才登台子,等得起就等,等不起就找班主退票,去看别人好了。”
他这话全然是说着赶人走的,可见心里有些不快,却不知为何,让眼前的一圈儿人迫不及待但表起了忠心。
“不看别人!”
“哪里还有跟你一样的人?你好好休息,我们等得。”
既然这些人不再闹了,阮娇便又由女主扶着回去休息了。
他自然是需要休息的。
昨夜他忍着疼用湿巾给自己擦身子上的灰,因为不想叫人问起为什么受了伤,所以只得自己动手,可他才扶着那放着铜盆的木架子,用湿毛巾盖在屁股上时,容宗渡竟然就进来了,且是直接从窗户那里进来。
借口竟然是担心他。
贼人不是都跑远了吗?大晚上不睡觉,来他这里做什么?
阮娇的屁股上还盖着湿巾,这个时候他才庆幸自己没有脱掉衬衫,虽然当时衬衫下摆都湿了,且贴着胯骨和尾椎,但至少不会被容宗渡一眼看出异样来……
阮娇还没有放下心来,容宗渡便几步往前,将那盖在屁股上的湿巾掀了开来。
阮娇立刻成了个光屁股,脊背神经都受了激,偏偏这个时候容宗渡伸手,用虎口贴着他的腰侧,几乎是一个握住他的动作。
“我给你擦。”
这一擦,便差点连腿心里都擦了,膝盖上的伤当晚便上了药膏,容宗渡给他的自然是好东西,又因为伤的不重,所以几天也就能好。
回了屋子,容宗渡却也还没走,只是坐在椅子上,双腿微微分开,正对着阮娇。
“过来。”
阮娇不明所以,女主进不来屋子,门扉在阮娇身后掩上。
那把椅子就在床边上,阮娇走过去时,容宗渡便让他坐下。
“我腿疼……”
阮娇抱怨了一句,站在容宗渡面前,抬了抬膝盖擦伤的那条腿,接着便想上床上去躺着,只是刚坐上床,就被容宗渡扣住了手腕。
“你干什——”
阮娇没能挣脱,甚至被容宗渡的手强硬拉到了身前,在阮娇的认知中,容宗渡可不是个会发脾气的人。
“刚才在外面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
如果是刚刚的话,阮娇想。
他真的什么都没做。
但容宗渡将他那条伤腿捞了起来,手腕捏着骨肉匀停的小腿,手掌毫不怜惜地搓揉着腿肉。
容宗渡明明是个,是个很好欺负的提款机的。
阮娇有些害怕地抿着唇,眼睫抖的不像话。
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唇线抿的发白,最终还是抖出一句话,“我什么都没做……”
话语里带着色厉内茬的怯懦。
这个时候,容宗渡的手掌已经从裤腿下钻了进去,掌心将阮娇的一条小腿从脚踝一路揉到了膝弯,这一处叫阮娇觉得痒,忍不住缩了缩脚,可立刻又觉得膝盖有些痒酥酥的疼。
那里的新肉还没有完全长好。
“刚才露给外面的人看了多久?”
阮娇一下子没想明白,容宗渡的话就像是他在外面给别人看了多么不该看的东西一样。
“只是腿……”
“只是?”
容宗渡面上毫笑意,手掌忽然捏紧了阮娇的小腿。
“这次给人看腿,下次又要给人看什么?”
“平日里爱找旁人索财也就罢了,现在真是什么事都敢做了!”
阮娇被他的声音吓到,小腿慌忙往回抽,可是动弹不得。
只听容宗渡面容平静地对他说。
“你合该受罚了,阮阮。”
接着,他的小腿被强硬地拉了过去,容宗渡解开了身下的裤子,让阮娇的脚心踩在了胯间。
“今天余下的时间,就让你这不守规矩的脚挨挨罚。”
只话是这么说。
但看着阮娇面上的惊慌,又被肉柱上压着的足心刺激着。
容宗渡便已经要射出来了。
他控制着呼吸和表情,以免自己表现的太过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