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这么近了我还没发现这个事实让我怒不可遏,但是现在不清楚这突然冒出来的人是哪儿来的,不宜轻举妄动,于是我左想右想决定让系统当这个出气筒。
【你——】
【你看我在你办事的时候主动出过声吗?】系统抢先一步堵住了我的话头。
凭我超强的记忆当然是略一回想就发现没有,但这不影响我愤愤开口,【这情况能一样吗!】
【但是宿主你不喊人家~人家当然是在睡觉了。】系统幽幽道。
我哑然,第一次知道系统也要睡觉,只好转头又把矛头对准来人,没什么好气,“不需要,走开。”
游风此刻在旁边也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我黑着脸拉了他就走,他见状也不吐了,呸了两下之后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
来人也不紧不慢地跟在我身后,像块甩不掉的狗皮膏药,脸上笑嘻嘻。
“别啊兄台,相逢即是有缘,你们要去哪里?我们搭个伴呗?说不定顺路呢?”
这人真的很奇怪,别人都是先问顺不顺路再决定是否搭伴,他倒好,问都不问就发出邀请,就差把“我很可疑”刻在脸上了。
【这人是嘉佑,他换了张脸皮。】系统终于靠谱一次,出声很及时,听的我脚步一顿,身后的俩人也顺势停住脚步。
我想起来了,就是之前和在极森林外面,把九转玄心草塞给我然后又把它要回去的那个小偷。
当时还提醒了一下他这玩意不能乱吃,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
他在这里拦我干嘛?
我怀疑地看着嘉佑,他没料到自己的伪装已经被英明神武的我尽数识破,还自顾自地介绍自己,“……在下陈正,敢问两位怎么称呼啊?”
游风病秧子一样又咳了两声,随着手臂的连接把从胸腔发出的轻微震动传递给我。
我沉默着没回答。
不管这人的目的是什么,但是当初和这人结的是善缘,现在不管怎么样都不至于要害我,这个认知让我心头稍舒,清了清嗓子,“同行就不必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我取出一张疾行符,干脆利落地贴在了自己腿上,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拉着游风扬长而去。
按理来说作为一个职业小偷,嘉佑的轻身术应该练的非常好才对,铁了心想追我不会追不上,但是事实上,仅仅用了二十里,我就很轻松地就把他甩在了身后,并且他也没有再追上来的迹象,于是我也放松地放慢了脚步。
呵,奇怪的人。
那人来的太过突然,游风手上还有蹭到的没干的精液,刚刚跟他一接触就黏糊糊地粘在了我手上,现在甩掉了麻烦,这种不适感又重新在我的整体感觉中占了一席之地。
我松开了游风的手,观察了一下周围的景象,这里是紫云城的最外围,人烟稀少,但是放眼望去还是有人居住过的痕迹的,找点干净的水应该不难,顺便在储物戒指里囤一些,以免回去的时候渴死在极森林的某片没有水的地方,毕竟那地方那么大,谁知道会碰到什么。
游风甩了甩手,似乎也在嫌弃手上的精液,又试探性地干呕了几下,但是为时已晚,我的东西已经进了他的肚子十几分钟,想吐出来可能要把喉咙抠破。
我在搜寻水源,游风随手用袖子擦了擦嘴,声音还是哑的,漆黑的眼珠一转,充满探寻意味,“……卫道远,那是你仇家?”
嘿,还真不一定。
我摇头否认,谁知道我的狗居然还有胆子追问,“我猜也不是,你认出他来了对吧?……他是谁?你不惜代价也要回你家,是离家太久想家了吗?”
接连的问句一个比一个有压迫感,我听的勃然大怒,觉得主人的威严荡然存,刚想体罚一波让他长长记性,但是转念一想,前面对狗狗又打又骂,后面突然让他杀我,以他的性格肯定会怀疑,说不定他到时候不会配合我。
我清一清嗓子,想摸摸脸又想起来手上不干净,手举到半空中又放下来,“游风,你要知道,我快死了。”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宽容,一愣,“你逗我呢?”他的手往远处来时的方向指了指,又指指脚底下,“这么远跑一趟,病没治好?”不得不说游风非常聪明,他思路清晰,直接问到了最关键的地方。
“要叫主人……”我纠正了一下,秉着多说多的原则,简单明了地回了一句,“我可没骗你。”
“那太好了。”游风的回答很快,随后他撇撇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我的心里和他一样觉得很好。
我愉快地在一户人家的后院找到一口水井,洗干净之后心满意足地搓了搓狗头,又在他皱着眉远离的时候把冰凉的手伸进挂着乳环的奶头上,毫不犹豫地重重一掐,刺激地奶头瞬间立起来,顶起来了单薄的衣物。
“嗯、”狗狗训练有素,咬紧牙关,吃力地把呻吟声按在了喉咙里。
“风哥,就这样走吗?”我把乳环震动和电击的功能都打开,然后后退一步,笑眯眯地看着他,像是在征求意见。
不,才不是征求狗狗的意见,是你必须这样做。
当狗最重要的就是听话了,对吧?
所以你当然没有拒绝的权力。
我看着游风沉默又压迫的视线,依然在笑。
由于路程遥远,又是旧路重走,我不可避免地产生了一些厌倦心理,再加上也不知道慕容青用了什么方法,我逃出来之后还真的没见过有追兵来杀我或者抓我,我就越发没有压力。因此我这次便舍弃了对速度的追求,见城镇必进去吃喝玩乐一番,仅仅走了五分之一的路程,我就花费了两个月之久。
与此同时,我来到这个世界也有整整一年的时间了。
所以说时间过得真是很快。
我在酒楼二楼临窗而坐,看着面前这座繁华的城,酒楼旁边的树木又抽了根新枝,嫩绿的叶在空气中展开,我忽然觉得我好像在这里待了太长时间了,记忆里地球的那些人和事忽然有些远。
这种情绪对于自认乐观且活的充实的我来说是及其罕见的,我猛然发现一件事:我不能再在这里待了,我要尽快完成任务。
我要回去。
没,我要回去,以最快的速度。
先吃饭。
但是我没想到,有些狗日的居然连吃饭的时间都不给我留,大白天的胆敢来调戏少爷我,还大言不惭地让我乖乖跟他回去做鼎炉。
少爷我这个小暴脾气,蹭一下就上来了,我能受这气?
……
要命,打不过。
这人看着一身猥琐气质,没想到居然比我还高一阶,这一阶对于本来灵气就虚浮的我来说如同天堑一般难以逾越,我越打越心惊。
不能这样下去了。
三号已经被老头的同伴牵制,便宜爹的传信玉牌被我在慕容家浪费掉了机会,现在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游风……他不笑出声就不了。
我转身就跑,心里恨地牙痒痒。
你都老掉牙了你!你怎么不撒泡尿照照?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我一边骂,一边跑路,连狗趁机跑了都没顾上。
我活的好好的,不能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