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希德很脆弱,也很堅強。脆弱到受點刺激就會像隻小動物一樣,無措地發著抖,但他又十分堅強,拜恩嘉德調教他那麼久,都還是沒辦法打碎他,讓他精神崩潰,恩希德最崩潰的時候也就只是抑鬱而已,拜恩嘉德對此感到困惑不已,為什麼恩希德不會壞掉。他以前為了馴服恩希德用了很多手段,恩希德也如他所願變得溫馴乖巧,但這樣還不夠,恩希德眼中有時候還是會流露出對自由的渴望。
拜恩嘉德從以前就深信不疑,若是讓恩希德逮到機會,恩希德一定會棄他而去。
那機會如今就擺在恩希德面前,監視畫面中的恩希德似乎在對看不見的誰說話,這世上無法被高科技拍到的也就一種東西,世間之惡的化身,不可名狀的惡神,伊芙帝斯。知道伊芙帝斯接觸恩希德的時候,拜恩嘉德腦海中浮現的第一個念頭是殺了伊芙帝斯,但是伊芙帝斯是無法被殺死的存在,他做不到。
那種感覺很討厭,就像是心愛的東西要被搶走似。恩希德對伊芙帝斯避而不談的反應驗證了拜恩嘉德的猜想。拜恩嘉德的視線落在恩希德骨感的腳踝上,若是挑斷了恩希德的腳筋,他還逃得掉嗎,他還敢逃嗎?
懷揣著這個想法,拜恩嘉德釋放出了兩條黑色的觸手,它們由上至下溫柔地描摹著恩希德漂亮的雙腿,在恩希德的後腳跟游移,只消一個瞬間,恩希德就會徹底失去行走的能力。
拜恩嘉德扶著臉頰,眼神幽深,真是奇怪,他為什麼在猶豫。
恩希德也察覺到拜恩嘉德的不對勁,抽噎了下,睜著水光閃爍的眸子問:“......拜恩?”
──拜恩。
拜恩嘉德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人的身影,看不清面容,只能看見那個人彎起的唇角,溫柔得令人心碎,彷彿稍縱即逝。拜恩嘉德腦袋微歪,眨了眨眼,兩條觸手鬆開了恩希德的腳踝,褪去漆黑的鱗片,撫上恩希德的身子開始挑逗情慾。
恩希德被拜恩嘉德的觸手玩了一宿,潮吹了一次又一次,直到前端的陰莖再也射不出精液的時候,拜恩嘉德抱著他到了浴室,雙手勾著他的腿彎,像是在替孩子把尿似,拜恩嘉德將他的陰莖對準馬桶,站在他後面凶狠地肏幹他的後穴,一條觸手握住了他的陰莖撸動。恩希德意識到自己會被拜恩嘉德玩到射尿,不住地繃緊身子,觸手剮蹭了下他的鈴口,恩希德的身子又軟了下去。
拜恩嘉德次次都逮著恩希德的前列腺輾磨,就是故意要讓恩希德被肏到尿出來。恩希德迷迷糊糊地發著抖,縱使被調教到捨棄了尊嚴,他仍不習慣在飼主面前尿出來,尿道括約肌緊縮著無法放鬆,乍一看竟像是寵物與飼主的無聲角力。拜恩嘉德在射精的同時按上恩希德的小腹,用力地按了按,恩希德泣叫一聲,清淺的尿液順著壓力噴射出來,淅瀝淅瀝地落進了馬桶中。
射尿的快感讓小寵物舒服地喘息著,沖水的漩渦聲讓他打了個激靈,回過神,羞恥地抿著下唇。拜恩嘉德把他抱進浴缸裡,彷若替寵物沖澡似地拿蓮蓬頭沖洗他的身子,恩希德沒有閃躲,敞著身體,方便飼主清潔。
“希爾。”拜恩嘉德倏然開口,“你覺得現在的你,還能在第八區活下去嗎?”
恩希德想起今天傍晚的事,他為了追上少女而奔跑,可他跑沒幾步就把自己絆住,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這在貧民窟是個大忌,身後的追逐者不會因為他的摔跤而停下,甚至是好心地扶他一把,終於逮到他的他們只會衝上前拿棍棒痛打他一頓,懲戒他的竊盜。他精湛的技術已經在這十幾年裡荒廢,體力自是不用說,搬點重物就會氣喘吁吁,沒有工廠會用他的,就算回到了貧民窟,他也沒有辦法生存,只能跟那些被拋棄的寵物一樣去紅燈區賣身,每天在不同男人、異形身下輾轉承歡。
“......您要拋棄我嗎?”
恩希德忽然很想笑,他已經被調教成不依附男人就活不下去的菟絲花,就算將來的某一天,他如願以償地離開了這裡,但終究是殊途同歸,不過是從皇室的公用婊子變成人盡可夫的娼妓。
自由不自由,下場又有何區別。
而且......他早就沒有家可以回去了。
恩希德跪了下去,眼簾半闔著,映不進光采:“我會乖的,求您別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