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白日的一番争吵,两人的气氛变的着实微妙。
今日是一时半会儿没法离开这里了,姬墨舒深感舟车劳顿也确实需要先休息一番,于是便宿在了苏娘的院子里。本来她是打算要另一间房子自己休息的,可是这里所有的人都当她的诉求不存在,她只好灰溜溜回到苏娘的院子里,不然就只能露天休息了。
沐浴过后。
苏娘正坐在书案前看着一张地图,房间的烛火随着微风摇曳着,把由朴实红木修筑的房间照的更为温暖。
此时已然到了九月份,早已入秋,天高气爽的季节白日或许还好,夜间难免感到有点微凉,而这里又是峡谷地带,那就更凉了。姬墨舒窝在只有一条单被的侧榻上,声紧了紧衣服打算和衣而卧。
苏娘并未过多理会她,她倒也乐得清净。算下来她已然离家八个多月了,她准备改日寻机会偷偷回豫州一趟。不过想到她在皇帝眼中此时应该还在青州调查,青州的事情是不能告诉皇帝的,又不能露馅让皇帝对她起疑,这可怎么办呢,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想着想着她便陷入了昏睡,半梦半醒间,有GU熟悉的气息带着温热接近,本就迷糊的脑子正一阵旖旎,可她的身T反应b脑子更快,直接激灵一下进入了戒备的阶段,手也下意识0向防身用的短剑。
视野渐渐变的清晰,她看清了来人。
是苏娘。
苏娘见状亦是有点尴尬,没想到现在姬墨舒面对她的戒备心都这么强,她站在床边,指了指不远处的大床。
这个问题似乎解,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似乎都说得通,唯独两人放在一起就是各种不痛快。
“不必了,我在这里睡,不早了,你也快歇息罢。”不等孙娘回答姬墨舒便躺下来,拉过毯子盖在身上。
刚刚闭上眼,耳边传来什么破风而来的声音,不等睁开眼身上的毯子就被掀开,与此同时x前的衣服被人大力一扯。
“你。”
“再说一句,到床上。”
苏娘揪着姬墨舒的领子把人往床上扯,可姬墨舒也是执拗的厉害,竟然反手抗拒的去掰她的手,这疑是对她的挑衅。
本就觉得姬墨舒误会了她而生气,现下直接就怒了起来。她用力把姬墨舒往床上一带,虽然作为坤泽的她力气是b不过姬墨舒的,但她拉的急,姬墨舒又怕她摔倒也就不敢大力挣扎,还真让她把人摔到床上。
纤纤玉手扯着床帏一拉,厚实的床帏便笼罩下来,遮挡了两人的身T,也遮挡了周围的光线。姬墨舒被摔的有点发愣,苏娘正好撑在她的身上,如瀑青丝散落下来,遮挡了本就昏暗的光线,微弱的光透过发丝映照在那张绝美的脸上,在瞳孔中反S出明亮的光。
那里含着陌生的怒火,一时间她竟被看的有点发怵。
“放开我吧。”她难堪的撑着手肘,声的后挪几下,不大愿意与苏娘面对面。
“公主还是自重罢,臣断然不敢逾越。”姬墨舒y要推开苏娘,却发现根本推不动,扭头看去却猛的对上苏娘不耐烦的神sE。
“呵……逾越?”良久,苏娘盯着姬墨舒轻浅道,“你便是如此看待与我相处的?”
“臣惶恐……”
“姬墨舒!”
苏娘终究是厌倦了她的那个臣字,似乎只要是姬墨舒,她那惯来引以为傲的冷静便会显得弱不禁风,所剩几的冷静再也绷不住,面对姬墨舒,她只会越发乱了分寸,乃至像个任X小儿一般蛮横起来。
“臣臣臣,整日把这字眼挂嘴边那你可又知道,你是谁的臣子?”她变的越发咄咄b人,却不知正是因着她这般,姬墨舒反而越发决绝想要逃开。
姬墨舒难过的别过头去,咬了咬唇,“莫非王臣。”她终是用了爹娘自小给她灌输的观念,明大义识大T,作为蓝国的子民生来便需得晓得,人生来是不平等的,作为臣民的他们只需一生为家国天下私奉献。
“那你又可知,我只晓得,率土之滨,莫非吾臣。”苏娘双眼颔着难以忽视的冷怒,只瞧一眼便叫人冷意几分。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那只是对臣民来说,而对于君王而言,那便是普天之下莫非吾土,率土之滨莫非吾臣。姬墨舒,终日以臣自称,可现今是太和当帝,姬墨舒又是谁的臣子。
“……”
“说,谁是你的君?”她再度b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