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憐眼廉半闔，靜靜凝視著床頂的雕花，表情無悲無喜，似一尊神聖不可侵的玉觀音。額前的黑髮沾了薄汗，貼在精緻的臉龐上，揉了高潮的餘韻，情欲的殘艷，襯出破碎的美感，彷彿觸碰的下一秒，就會碎成塵埃消散無蹤。
秦漪撫上葉憐的面頰，柔聲說：“孩子沒了不要緊，來日方長。”
葉憐的眸子凝起焦距，對上秦漪的目光，悠悠扯開嘲諷的笑容。他撐起身子，往秦漪臉上搧了一巴掌，許是被肏得精疲力竭，葉憐雖用了全力，這一掌終究只是輕輕蹭過秦漪的臉。
“你作夢。”
秦漪也笑了，一把捏住葉憐的下頷，眼神如毒蛇般陰冷。
雨停了，天空仍然烏雲密布，似是在詔示著不詳。
遙遠的天際邊，蒼穹猛然裂開一道口子。一名身著無袖旗袍的高挑女子從漆黑的裂縫中走出。女子身材傲人，揹著一把大刀，穿著高跟靴子，旗袍是紅色，緞面繡著白色的月季花，豔麗奪目得很，裙擺長至腳踝，衩開至大腿，白皙的長腿隱隱若現，若是細細一瞧，能看見女子的大腿束著黑色的綁刀腿帶，一把彎刀貼在她的腿上。
與陳語哲狼狽的降落方式不同，女子落地的方式可謂是優雅。她站直身體，懶懶地伸了個懶腰，與秦漪有著幾分相似的臉上透著漠然，冷到極致，讓她看起來像一座冰雕。
“征服，非法系統001，宿主葉憐，原系統007......”她歪了歪腦袋，話說得輕描淡寫，“嗯，都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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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憐恢復意識的時候，陳語哲正坐在床邊小聲地哭，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若是再給陳語哲上個萬人迷BUFF就更完美了，多少人會被他迷得神魂顛倒。難怪系統002會把陳語哲給撿了，雖然陳語哲蠢，但是個好苗子，好好栽培的話，升上A級只是遲早的事。
“......你哭什麼？”葉憐開口，聲音啞得可怕。他自己也愣了下，想回憶發生了什麼事，但腦袋裡卻是一片空白。
陳語哲一邊擦眼淚一邊說：“......我以為你死掉了。”
“我怎麼了？”
“你......”陳語哲欲言又止，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地說，“你被秦瀟他們，做了很不好的事情......你叫得很淒厲，一直哭著求饒，後來你昏過去了......”
葉憐面無表情地‘啊’了下，他可算是想起來發生了什麼事。胎兒流產的真相曝光，他被暴怒的秦漪秦瀟抓起來狠狠調教了一頓，那兩個瘋子根本是來索命的，將他吊在房間裡，各種喊得出、喊不出名字的淫具都毫不留情地往他身上招呼，甚至還差人搬來背上雕著兩根男勢的木馬，把他架上去，每日沒騎到一個時辰絕不放下他下來。
再然後發生了什麼，葉憐也記不清，估計是大腦的防禦機制讓他給遺忘了。
“他們對我做了什麼？”
“我不......”
“沒關係，你說，我習慣了。”
陳語哲抿抿唇，像是想起什麼悲傷的事情，眼睛都紅了，幾秒之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葉憐......你的腿還能動嗎？”
葉憐怔了下，僵硬地望向他的雙腿。
沒知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