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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一鸣惊人(1 / 2)

酷热难当,艳阳下没有一丝风。去河里摸鱼回家,小狗热的伸着舌头哈哒哈哒地跟在身后,自己的影子在毒辣辣的日头下变成短短的一截。头上晒得冒油。我开始头晕脑胀,迷迷糊糊地迈不开腿。走路踉踉跄跄的。

精打采路过村头,又渴又饿。看到小学门口出来一老师。不由眼前一亮,只见她身姿挺拔,上身穿白衬衣,下身穿黑色半裙,白方口鞋,皮肤很白,眼睛很漂亮,整个人气质一看就不像我们当地人。

她说普通话,看到我走路摇摇晃晃、似乎要中暑的狼狈样,热情招呼我进院里坐下,熟稔地在树荫下石凳上切好西瓜递上来,我局促地不敢接,她热情的说:“吃吧,孩子,你不认识我吗?我是那天坐席的刘恒娟老师,是你骂了那个骚扰我的人。”我忽然想起确有此事。然后大口吃西瓜,妈呀,太好吃了,太甜了!一块、两块、三块,我竟然一气吃了七块西瓜。

小肚子涨得像个皮球,肚脐眼都翻出来了。哎吆,太甜了,我吃不够啊!

细聊才知道。她是这学校老师。1978年最后一批下乡的知识分子,老三届。很多人都返城了,她因为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就留在了当地。现负责教两个班数学、语文课,也是班主任。那天是被请去坐席的,出了那档子事,也感谢我的帮助。

一个女生离家在外真不容易。她悄悄告诉我,不知道什么缘故,醉鸭子再也不敢造次了,见了她毕恭毕敬的。我笑而不语。

我想,这是秘密,不能告诉你!

但附近晚上有几个小混混有时骚扰她。有一次半夜砸她宿舍门,幸亏有村民路过,才吆喝走那几个人。

我忽然有了一种保护欲,我把摸到的鱼留给她,推辞了一番后收下。她让我有空就找她玩,反正她一个人在宿舍也没事,可以给我用饭锅做蛋糕吃。可见她的生活虽然简朴但很精致。也看出她真的很喜欢小孩。

临走带着姨母笑摸摸我的头:”好孩子,记住跟阿姨的约定,有空来找我玩。“她的目光清澈明亮,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说不出的熟悉感。

从此我又多了个新的去处。她会教我我唱歌、背诗。虽然那对我是小儿科。但我觉得很有趣。她给我讲她上海老家的风土人情。讲黄浦江上的船和上海的繁华的街道。我的眼前浮现出80年代初都市的繁华景象。我渐渐变得举止不那么粗野了,也不好意思光着屁股下河了。

我给她送了一条黑狗,是小伙伴的狗生的幼崽。她很喜欢,悉心照料,寸步不离,很快长成了一条威风凛凛的大狗,能看家护院。小混混们再也不敢靠前,从此太平。

我们也处的越来越熟悉融洽。

我不知道,她此后与我的命运息息相连。上演出那么多跌宕起伏、匪夷所思的事。

那天,村里来了一算命先生,拄着拐棍、戴着墨镜,看似个瞎子,在村头给几个妇女算命,他总是拿起人家的手摸来摸去,尤其对着几个小媳妇更甚。我很气愤,就决心教训他。

她对着张婶说:“你家人丁兴旺,很快就添新丁。”

什么瞎子,估计他看到人家门口张贴的喜字,知道儿子刚结婚。

一番吹捧,张婶喜出望外掏了赏钱给他。

然后又到了醉鸭子的媳妇、身材肥硕、满脸横肉刘婶面前说:“你啊,不缺吃喝,是大富大贵之人!”刘婶听了高兴的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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