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信息，以及令人震惊的真相，让听者一时间没缓过神来。
不过这还没完。
许贵继续为姜仙人解惑。
“仙元，仙器，仙丹，这三样东西，我敢说没人会嫌多的。”
姜余点头。
“可是问题来了，在仙域里，缘故的宰掉一位仙人是死罪，哪怕是仙人也不行。所以，这里就出现矛盾了，要是不依靠仙人的遗体，仙元肯定是一个没有的，至于仙器和仙丹的产量也会大幅度降低。这三样东西本来就是供不应求的，再这样一搞，缺口就更大了。”
“这会怎么样呢？”许贵一边踱步，一边自言自语，“很简单，因为仙人的本质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会没有欲望。只要利益够大，就总会有人铤而走险的。”
姜余若有所思，“你指的是，屠仙者？”
许贵点了点头，“仙人虽然厉害，可他们总有虚弱的时候，总有受伤和大意的时候，可以说，只要时机把握到位，哪怕是飞升境的仙人，也会阴沟里翻船的。”
“在历史上，仙人死于配偶，徒弟和好友的例子数不胜数。”
“你是什么意思？”姜余的语气冷了下来。
许贵见情况不对，赶紧解释：“姜仙人，我没有在暗示什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会有这种可能性，凡事多小心一点，总归不会有。”
姜余淡淡的点了点头，示意许贵继续说下去。
许贵抱歉一声后，继续说道：“虽然仙域规定了不能随意屠宰仙人，可魔域却不会管这些。”
“所以，后来，就形成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局面：羽化境之下的人族修士在得到特许之后，可以随意出去魔域，但是羽化境之上的仙人去了魔域，能否活着出来，就全看自个儿的本事了。反正我是听说，曾经有位飞升境的仙人陨落在了魔域，飞升境之下的，就更不用说了，准是个有去回的。”
“姜仙人，不知你知不知道，在魔域有个组织，叫作恶魔之眼，它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搜集仙人的详细资料，然后再高价倒卖给屠仙者。”
“据我所知，这个恶魔之眼组织的成员有一半以上为羽化境之下的人族，而且他们的成员遍布仙域各地。按道理讲，我们仙域是不可能允许他们存在的，可是，这个恶魔之眼的组织成员就像是野草，扫不尽，也烧不绝。”
“姜仙人，你觉得这奇怪不奇怪？”许贵笑问。
姜余沉思良久，“你的意思是……”
“人魔本为死敌，可现如今魔族还主动为人族出入魔域大开绿灯，保驾护航；仙魔自古势不两立，可论是那个恶魔之眼也好，还是屠仙者也好，竟在仙域扎稳了根脚。姜仙人，你见过比这还荒诞的事情吗？”
经过许贵这般抽丝剥茧的解释后，姜余也不难猜出真相了。
究其原因，很简单，就是仙域和魔域高层对此事的一致默许。
“真是奇也怪哉。”姜余长叹。
许贵亦长叹：“是啊，奇也怪哉。有时候我会想，其实仙人就像是个带刺的美食，或许很难下嘴，可只要得手一次后，就一定会叫那人流连忘返，还想着再来一个。”
“哪怕他们明知，自己失手的代价是死亡，可他们仍是一批接着一批，前仆后继，乐此不疲。这真是，奇也怪哉！”
“许先生，受教了。”
姜余听君一席话，算是彻底开了眼了。这许贵是个人才，绝不简单。
“哪里哪里。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高深的道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许贵笑着谦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