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总算把你给等来了,你瞧瞧,这佐城才是整个久安大陆的皇冠啊。我们舅甥俩联手好好干一票大的,哦不对,赚上一大笔。”
陆久南眼神迷离地望着舅舅手中摇晃的红酒杯,费力地想要从酒吧间的嘈杂声中,分辨出舅舅那苦口婆心的劝说。
“舅,这边都封了一个多月,你怎么也不想法跟我和舅妈联系啊?”
“南南,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不瞒你说,来了佐城,我才发现自己这半辈子算是白活了,你看看这周围的灯红酒绿。”
“可是舅......”
舅舅打断了他,给他倒满了一杯红酒,“来,喝了这一杯,舅今晚要带你好好见识一下这不夜城的魅力。”
说完舅舅招手叫来了服务员,“去找两个最靓的妹子来喝酒,哦不对,是找两个最贵的。”
“舅,咱俩喝就挺好了,干嘛弄这个啊?”
“南南,我像你这么年轻的时候,哎,不说了,人不风流枉少年,来,先干了这一杯。”
等陆久南从洗手间出来,远远就看到有两位年轻女子已经坐到他们的卡座里了,他此时完全没有花天酒地的心思,只好勉强自己去应付了。
还没等他走到桌前,一个十分亲切又比熟悉的声音响起了,“李老板,你轻点嘛,人家的腰都快要被你搂断了呀。”
陆久南只觉一股热血直往头顶冲,到座前一看,原来自己日夜牵挂的女友柳安安,正被舅舅亲热地搂在了怀中。
愤怒、羞愧、恶心各种感觉五味杂陈于心间,加上酒劲未过,他控制不住对着座位开始狂吐起来,女子们随即尖叫连连。
陆久南被这诧异的景象一下子给惊醒了过来。
后脑勺一阵锥心的疼痛,刚要伸手去摸,才发现手脚都被胶带绑住了,身体在一片黑暗中起伏不定。
“后备箱?”,心里暗暗嘀咕,虽然嘴没被封住,但他想眼下还是不要出声为妙。
“应该不是权老板,打过照面之后他没必要再这么干了。那么就是阴老板了,我也只欠这两家的债。”
刚想到这里,驾驶室里就传来了一阵沙哑的说话声,“金鱼眼,再考你一道生死攸关的题目。”
这嗓音,加上金鱼眼,阴老板疑。
“老板,刚才那些段子我确实不擅长,不过要说到生死那我就不遑多让了,每天风里来雨里去,吃的就是刀口上这碗饭。”
“说的没毛病,所以这一题我对你很有信心。听好了,你在沙漠里走投路,口干得快要死了,这时候面前出现了两杯水,一杯尿,一杯毒药。你喝那一杯?”
金鱼眼握着方向盘,目光盯着前方公路中央,一阵沉思过后,扬起头来凌然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士可杀不可辱......”
阴老板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有骨气,所以你选择来一个痛快?”
“必须地,我喝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青你个头,烧你个屁。有两杯水啊。”
“一杯尿,一杯毒药,妙就妙在这个二选一,非此即彼。老板,要是把毒药换成毒酒的话,我也许就要犹豫一下了。”
“恭喜你答对了,现在安静开车吧。”
车停下,后备箱打开,陆久南被正午的阳光一时晃得睁不开眼。
“久南啊久南,久违的南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金鱼眼一边滑稽地喊着,一边粗鲁地把他拖了出来放在草地上。
原来车子停到了郊外一个断头路边,再往前就是一个长长的斜草坡,坡底下只见围着一圈灌木。
阴老板倚靠在车前盖上,笑眯眯地看着陆久南,“兄弟啊,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发财了不来找你阴大哥,却跑到老权那边去潇洒啊?”
“阴老板......阴大哥,你真误会了,我去权老板那,不是还钱也没有潇洒,是有别的正事啊。”,陆久南一边敷衍道,一边想着脱身的对策。
“这可真稀奇,他还能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