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馆的敬奴在初次亮台之后就艳名远扬,多少嫖客慕名而来想一睹芳容,但自从亮台之后那位敬奴就被两位将军轮流宠幸,裕王殿下好不容易玩腻了,陆小侯爷又把人给包了下来,连牌子都没有机会挂出来,两位将军把敬奴这个小馆玩了又玩,操了又操,这都一个多月了还没玩腻,可见这敬奴的滋味有多好,很多嫖客连敬奴的面都没见过就已经馋的抓心挠肝,甚至有人每日到南风馆只是为了看看敬奴有没有挂牌。
没想到还真让他们等到了这一天。
在南风馆的大门左边有一面大窗户,平日里总是挂着胭脂粉色的薄纱,一块块用青石做的小牌子用红绳系着一排排一列列挂的整整齐齐,每个牌子上写着的都是小倌的花名,若是小倌被客人定了,牌子就会被取下来,等他能重新接客的时候就会被挂上去。
但是大多数来南风馆的客人不会去这个窗户这里找小倌,那些熟客大多有自己喜欢的小倌,来了会直接找龟奴去叫人,若是被人定了就换一个,而新来的客人就算是看了这些牌子也不知道小倌长的什么样,到底可不可心,多是从门口揽客的小倌们之间挑一个顺眼的先玩着,日后来的多了自然就知道点谁了。
所以个亮牌窗在南风馆里大多数时间都是一个装饰物,况且这窗户大气,做工精美的牌子在薄纱上随风晃动,整个窗户上像是被蒙上了一层名牌做的帘子,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华灯初上,南风馆里的客人还不多,几个热场子的小倌在中间的戏台上弹琴唱曲,三三两两的客人点了小倌搂着听曲喝茶,一切都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直到一个人指着那个大窗户发出了一声怪叫。
“哎!哎哎哎~,你们帮我看看,那个牌子上写的是不是‘敬奴’两个字儿?”穿着黄布绸衫的客人揉了揉眼睛,有些不确定的多说道:“我这是想看敬奴想的脑子有毛病了?我好像看到敬奴的牌子给挂上去了······”
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的几个客人立刻围了上去,像是在研究皇榜一样眯着眼睛看纱帘上面的一个小牌子。
“没!就是敬奴的牌子!爷的眼睛好使的很!”
“敬奴真的挂牌子了啊,这是陆小侯爷玩够了?还是他今天忘了定才把牌子给漏出来了······”
看场子的龟奴见客人议论纷纷,小跑着上前解释道:“今天陆侯爷确实没有点敬奴,小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忘了,馆里就这个规矩,亮过台的小倌没人定就是要把牌子挂出来的。”
龟奴的话说的稳妥,但嫖客们的心里却开始打鼓,这小侯爷玩腻了还好,万一只是一时忘了,等过一会儿又想起来过来要人,那自己点了岂不是故意跟小侯爷作对。
这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都不是缺心眼,敬奴虽好,但他们还不至于为了一个小倌惹这个皇帝面前的大红人,陆侯爷他们巴结都巴结不上,怎么能为了下半身把自己的路给走窄了。
嫖客们看着那个青色的小牌子眼里直冒火,嘴上说的热闹,却没有一个人找龟奴要人。
他们在等一个试水人。
等着接客的小倌们陆续收拾好到前楼,有的在大门口附近找个地方摆个姿势等客人上钩,有的被龟公拉着到门口迎客,顾敬之站在角落里,虽然客人还不多,但他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
昨天萧容景没有带他回宫,但与此同时他也失去了萧容裕的庇护,他被送到前楼,要像其他小倌一样伺候前来寻欢的客人。
身上的淫器一件不落的全部戴好,指尖被绒线穿着清洗,又用新的链子栓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觉,他总觉得这链子比之前戴的要重一些,压在他的指骨内部沉甸甸的,让他连手指都不好抬起。
昨夜被萧容景扇打过的地方依然火辣辣的疼,还有那个新穿了环的蒂珠,虽然昨夜已经上过了药,但是那地方只是轻轻一碰都敏感的让他浑身打颤,现在被穿了环,还坠了个重量不轻的金坠子,拉扯着蒂珠法缩回肉内,只能赤裸裸的露在外面,走动之间总被旁边的皮肉摩擦,金坠也跟着乱晃,便是他也法忍受这种刺激,今日早上从后面走到前楼,走几步就被那处刺激的腿脚酸软,快感连连,被小童扶着歇了不知道多少次,一步三挪的走到了这里。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龟奴没有拉他到门前迎客,他可以和其他小倌一样找个地方歇着。
身上穿着的依然是淡青色的衣衫,胸前乳环的形状若隐若现,他站在戏台旁边,这个位置别人不会注意,但是他可以看到前面的大部分情况,虽然他知道父亲不会动作这么快,但他依然仔细的观察着,试图在人群中找到自己曾经手下的影子。
经过那一战,他不知道自己的养的那些私兵活下来多少,虽然也可以让父亲暗中找其他人混入南风馆跟他接头,但到底比不上自己之前亲手培养的那些手下机警,只要还有一两个人活着,事情就会大不一样······
但是手下没找到,反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长着八字胡的男人,那是他亮台的那天晚上接待过的客人中的一个。
曾经的不堪和屈辱还历历在目,他本能的想要转身避开对方,但八字胡很明显已经看到了他,带着身边的两个人快步朝他走了过来。
“我说的没吧,这人真的是敬奴!”八字胡兴奋的两眼放光,对着自己身边的友人说道:“敬奴长什么样子我能不知道吗?他跟别的小倌气质都不一样,我就是看他一个背影就能把他认出来!”
八字胡身边的两个男人同样兴奋,他们在顾敬之亮台的那晚也曾亲自玩过,早就想再玩一次了。
“真有你的,不过敬奴现在被抬成上上等牌了,想要玩他一晚上价钱可不便宜。”
“机会难得,咱们哥仨凑一凑还能多玩几次。”
在一旁服侍顾敬之的小童刚刚还在担心自家公子站的这么偏,没有客人上门该怎么办,虽然现在是上等牌,但若是一直没有客人给他送银子送东西,这牌子迟早也是要被降下来的,小馆一旦被降了牌子就很难再升上去了,现在客人主动过来,他们笑的眼睛都要没了。
“几位爷是想让敬奴陪酒还是进雅间伺候?”
小倌陪客人喝酒和进雅间的价格不一样,若是点了雅间,客人就可以对小倌做任何事,包括让小倌到床上服侍。
八字胡上下打量着站在他身前的顾敬之,眼中的欲火几乎要冒了出来,但他犹豫了一下却说道:“今日就先陪酒吧。”
他刚说完,站在八字胡旁边的那个男人立刻叫了起来:“陪酒有什么意思,当然是进雅间了,玩都玩了,别心疼那点钱了。”
“老三,你先别急啊······”八字胡拍了拍朋友的肩膀,不紧不慢地说道:“陆小侯爷前几天一直都包着敬奴,还给人抬了牌子,今天突然把人放出来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不如先观望一下凑合玩一玩,要是小侯爷真的准备放人了,再带敬奴进雅间不迟。”
老三恍然大悟,想到那个冷面罗刹一样的小侯爷他的心里也没有底,很快就同意了八字胡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