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敬之跟着下人的指引来到二楼客房,刚刚弹奏的时候手指动作太大,扯的指尖阵阵发疼,现在停下来十指穿孔的位置更是疼的蚀骨,以至于他不得不紧紧握着拳头才能止住指尖的颤抖。
又是二楼······
顾敬之看向走廊,装扮成嫖客的暗卫们守卫在天字号房周围,周围静悄悄的,远处的客房里传来嫖客和小倌们的嬉笑声,可见只有天字号客房周围被清空了,但二楼依然有其他客人上来。
萧容景的暗卫身手不凡,但并非钢筋铁骨,若能出其不意,自己的人未必就打不过。
若是能让自己的人伪装成嫖客来到二楼,先拖住这几个暗卫,他在屋内对萧容景下手胜算就大很多。
但这都是以后的事,他现在最大的麻烦是怎么把今晚应付过去,萧容景频繁光顾南风馆确实对他有利,但每次过来他本身又深受其苦······
顾敬之咬着苍白的嘴唇,内心纠结比。
但守在一旁的暗卫并没有给他太多犹豫的时间,房门被打开,顾敬之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面前是一扇半透的织绣屏风,织绣背后映着一个人影,正坐在桌前,举杯独饮。
似乎是听到了他进门的声音,那人扭过头,隔着屏风‘看’向他。
“敬奴方才的弹的曲子叫什么?朕之前从未听过······”
顾敬之心中一紧,他不知道萧容景不知有没有看到段家人过来,而且他刚刚弹的曲子跟之前练习的接客曲目都不一样,若是萧容景察觉到的话······
怀着不安,他缓缓绕过屏风,走到萧容景两仗远的地方停了下来,微微垂着眼眸,并不言语。
“朕忘了,敬奴现在还没办法说话。”萧容景对着顾敬之招了招手:“过来,我帮你松松链子。”
顾敬之犹豫了一瞬,还是慢慢走了过去。
之前他总是跪在萧容景的身边,被摆成娈宠的姿态被对方随意玩弄,这还是他成奴之后第一次用俯视的目光看着萧容景。
萧容景也静静的看着他。
成为皇帝的萧容景和之前做太子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区别,脱下龙袍换上低调的暗色衣衫,就像是回到了还未登基的时候,这让顾敬之心里的那种压抑的感觉少了很多。
顾敬之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萧容景,而萧容景的目光中并没有对他的责备和嘲弄,反而十分的温,甚至带着些许欣赏,就像是他们还未决裂时的那样。
萧容景之前经常用这样的眼光看着他。
之前为了获得萧容景的赏识,他偶尔写了一手好诗,或是作了新的曲子便会跟萧容景分享,那时萧容景便会这样看着他,他可以从萧容景的目光中感受到真心实意的欣赏和赞扬。
知音难寻,就算心里别有目的,他也会因为这种目光而感到欣喜,但想起自己的身份和处境,他的内心又会比的煎熬。
但是现在,他已经感受不到其他的情绪,他只为自己今晚即将面对的调教而焦虑不已。
“敬奴,你这样站着,朕够不着你嘴里的东西。”
往事在萧容景的一声‘敬奴’里碎成了一地残片,顾敬之心中微微抽痛,从记忆的幻梦中瞬间惊醒。
他们早就又君臣变成了主奴,而且他还是最低贱的娈奴。
到底要不要跪下······顾敬之已经对着萧容景跪了太多次,若他还是萧容景的臣子,跪也就跪了,毕竟萧容景是皇帝,是礼法所在,但若是以宠奴之身屈膝······
顾敬之站在原地没有动。
他宁愿被萧容景责打一顿,也不想随萧容景的愿,当一个乖顺的奴隶。
但是萧容景最近似乎对他格外的宽容,靠着椅背微微仰头看着他,脸上并没有被人冒犯的恼怒神色。
“敬奴不想跪着?是因为没有给你准备垫子吗?世敏不在,你若是不想将就······”萧容景抬起胳膊,猛的将站在身前的人搂向自己,“那就坐在朕的腿上吧······”
顾敬之惊呼一声跌落在萧容景的怀里,他自然也不愿意坐在萧容景的腿上,而且最近身体好了很多,颇有些力气,撑着身子就要站起身,但萧容景显然比他的力气要大的多,握着他的双腕按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悄然攥住了他的脖子。
“只是给你松一松链子,乖,不要乱动,放松······”
顾敬之感觉那只手攥的越来越紧,像是要把他的脖子捏碎,他一开始还能扭动着身体奋力挣扎,但过了几息之后身体就因为窒息而逐渐脱力,脸色涨的通红,眼白上翻,一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很快顾敬之就已经不再挣扎了,他的身体柔软而顺从的躺在萧容景的腿上,偶尔会因为法呼吸而轻微的抽动。
萧容景觉得自己应该停下来,但掌控对方生命的感觉是如此美妙,看到顾敬之眸中的泪水和失神表情,他心中想要将对方碾碎的欲望就愈演愈烈,不禁想让这一刻再停留的久一些,再久一些······
直到顾敬之的身体连抽搐的反应都快要消失不见,萧容景知道自己已经把人逼到了极限,再继续下去,他真的要失去自己的瑰宝了。
他稍稍松开手,擦去顾敬之唇边溢出的口涎,低头给自己的爱宠渡气,几息之后,顾敬之的舌头动了动,眸中再次有了神采。
“咳咳······放···开···我······”
顾敬之感觉自己刚刚好像失去了一小段记忆,他蜷缩着身体咳嗽不止,还未等他喘过气,那只手再次攥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
顾敬之又惊又恐,疯狂的扭动着胳膊想要从萧容景怀里挣脱出来,喘不上气的感觉太过痛苦,而萧容景似乎对他惩罚像是没有止境。
“朕自认对你已经很宽容了,但敬奴总是喜欢得寸进尺,难道你更想让朕粗暴的对待你?”萧容景看着顾敬之助的眼神,反而觉得更加兴奋,“一会儿朕给你松链子,敬奴会乖吗?”
“会······会···乖······”
萧容景勾唇一笑,反而将顾敬之的脖子攥的更紧:“但是朕现在不相信你说的话了······”
顾敬之痛苦了摇了摇头,张阖着嘴巴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脖子被萧容景握的太紧,除了能发出一些模糊的声音,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
他终于在痛苦的窒息中再次昏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顾敬之再次能呼吸的时候,看到的依旧是萧容景的脸,他的身体本能的颤抖了一下,萧容景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子,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再对他下手。
“敬···奴······了······求···陛下···开恩······”顾敬之睁着湿漉漉的眸子艰难的哀求。
“敬奴知是好事,但朕今天不想开恩。”萧容景温柔的帮顾敬之擦去眼角的泪水,抚摸在对方脖子上的手再次收紧,“做了并不是口头认就能了事的,之前敬奴在书院的时候夫子没有教过你吗,了就要受到惩罚,以防下次再犯,敬奴被调教了这么久还是会犯,可见是惩罚还不够,朕之前对你有些疏忽了,今天朕就亲自教你,犯之后再求饶的是没用的,敬奴不想被罚,最好一开始就不要故意犯。”
顾敬之的眼神更加绝望,萧容景想他现在可能有些后悔,但后悔也没有用了,不管今天顾敬之做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现在的处境。
萧容景之前见多了顾敬之肆意潇洒的模样,所以一开始更想把顾敬之养的柔弱一些,养了半年顾敬之确实已经很接近他想象中的样子,连呼吸吞咽都要人帮忙的柔弱宠物固然可爱,但他又有些怀念顾敬之曾经意气风发的样子了。
刚刚的曲子不仅惊艳了楼下的客人,也让萧容景再次感受到了顾敬之身上的才华,那首曲子铿锵有力,震撼人心,他好像从中听出了顾敬之的愤怒和不甘。
这样的顾敬之让他着迷,他好像又看到了还是顾家大公子的顾敬之,风华绝代,光彩照人。
但顾敬之越是惊世绝俗,他越是想看到他被蹂躏到只能垂泪呻吟的可怜模样。
看着顾敬之在他的掌控下一次次的昏迷又醒来,萧容景扭曲的欲望像是找到了最合适的容器,他将自己所有的暴戾都装进了顾敬之的身体里。
但顾敬之到底是被调教了半年,就算最近药力减了许多,身体还是太过柔弱,萧容景玩了几次之后,顾敬之就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了,就算被攥着脖子也只是睁着神的双眼痴痴看着虚空一点,瘫软的身体顺从的躺在萧容景的怀里,嘴巴微微张开,口涎沿着嘴角缓缓流出。
温世敏进门的时候,看到乖乖躺在皇帝怀中的顾敬之微微有些惊讶,“敬奴今天怎么这么乖。”
“刚刚跟他玩了一会儿,现在他有些累了。”萧容景将顾敬之的嘴巴捏的又张开了一些,把他嘴里的链子松了松,对温世敏说道:“东西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