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景一直呆到将近五更时才走。
南风馆一楼的大堂里已经没几个客人了,几个彻夜买醉的酒鬼搂着小倌凑在一起划拳,其他的嫖客回家的回家,留下的也点了心仪的小倌到雅间快活。
温世敏送走了皇帝,再次来到了天字号房。
他还没有吩咐下人打扫,房间里满是情事过后的淫靡气息,地上乱七八糟的,门边落着一件薄薄的青衫,床边扔着几根的麻绳,房间中间还有一滩浑浊的液体。
温世敏走到那滩液体面前,刚刚顾敬之就是被吊在这里,一边呜咽一边不顾廉耻的从下体的三个孔洞排出浊液。
白色的精液和清亮的尿液已经混在了一起,房间里有一部分味道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尿液暂且不提,他对于精液的味道十分反感,不管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闻到就觉得恶心,他之前找小倌陪床大多也只是把他们当枕头抱着,偶尔发泄过后也会立刻找人清理干净。
但这些东西从顾敬之的身体里走了一遭之后,他忽然觉得那种讨厌的味道淡了许多,地上的液体反而带有一种顾敬之独有的甜腻香味。
其实顾敬之的身体还有很多待调教的地方,比如花穴上面那个同样可以流出尿液的延口,现在一直用银栓堵着,暂时没有用过,实在是可惜。
房间里只有床铺是打扫过的,被皇帝仔细清洗过身体之后全身清爽的青年正睡在其中。
他身上盖着一层薄薄的寝被,两只胳膊从被子里伸出在头顶交叠,然后被一副厚重的手铐锁在床柱上。
这幅手铐也是从宫里送过来的,只是为了不显眼做成了普通的样式,顾敬之戴着在南风馆里被调教也不会引人注目。
温世敏之前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他忽然觉得这手铐戴上顾敬之的身上有些碍眼。
顾敬之的手腕骨相极好,皮肤又白,应该戴一些更精致的东西,但现在这个手铐像是犯人用的一样,样式简单粗暴,颜色也是生硬的暗黑色,虽然在一些场景下会有别样的情趣,但平时戴着就不太合适。
顾敬之这样的完美的躯体,就应该就用完美的淫器来装饰。
温世敏轻轻的捧起顾敬之的手腕,握着试了试粗细,心里想着该给顾敬之做一个什么样的手铐。
顾敬之的手腕适合用细细的银圈拘着,银圈之间的链子要短一些,再雕刻一些花纹,最好刻着莲花,和顾敬之口中金莲的样式一个样。
他似乎已经看到这腕子被新制的手铐束缚时的模样,心中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转身到旁边的边桌上铺上宣纸,那细毛笔勾画自己脑海中手铐的样子。
房间里很安静,偶尔可以听到附近小倌和客人的说笑声,温世敏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画了几副自己又不满意,不一会儿脚边已经扔了好几张废稿。
他索性扔了笔,拿起酒瓶给自己灌一口酒。
最近实在太忙,他每天睡不了几个时辰,但他心里烦闷,就算有时间休息他也难以入睡。
这次事后,顾敬之一定会被带回宫······
温世敏再次来到床边,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沉睡的宠物。
这个人并不是属于他的。
如果不是宫里人手不够,萧容景不会把顾敬之放在他这里;如果不是顾敬之触怒龙颜,他也不可能碰到这朵天山雪莲。
这是皇家御物,他却胆大包天的想要据为己有,而且在他知道顾敬之试图再次刺杀的时候,这种想法就越来越强烈。
顾敬之想要什么,就会不择手段的去争取,如果他也可以······
温世敏知道自己不该想太多,但是有些事情越是逃避,就越是扎进心里,让他怎么也忘不掉。
如果你是属于我的就好了······
如果你不是皇帝的宠物,我论如何也要把你弄到手······
为什么你偏偏被萧容景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