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的价格让周围的嫖客们都吸了一口冷气,这价格就连红牌的初夜都不曾有过,大家还在震惊于这两个人为什么会突然加这么多钱,叫价的两个人依旧在众人的惊叹声中不断的增加筹码,眼看敬奴一晚上的价钱就要奔一万两去了。
大厅里一时间热闹非凡,而楼上的客人们同样看的津津有味,坐在大厅里的客人自然可以头一茬摸到亮过台的小倌,有些不愿意凑热闹又想看个新鲜的则在楼上挑个雅间,也能从窗户看到楼下的景象。
今夜最靠近戏台的是二楼的天字号房,其他雅间里灯火通明,天字号房中却没有点几盏灯,室内昏暗,从一楼看过去只能看到窗边站着两个人影,并没办法看清他们的面容。
这两人正是温世敏和白尘音。
“裕王怎么也过来了,是来找顾敬之麻烦的?”温世敏记得上一次裕王是怎么愤恨的离开南风馆的,想要趁机羞辱敬之也正常,但他想要羞辱顾敬之有数种办法,而像现在这拼命的加价只为了得到敬之所谓的‘初夜’,这似乎有点本末倒置了,不像是羞辱,更像是想要占有······
白尘音看着楼下的叫价声,摇了摇手里的折扇,悠悠说道:“他们俩之前就谁都不服谁,现在估计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才加价的吧。”
这两个人必然是不会妥协的,而且两个人都是萧荣景的重要近臣,白尘音可以事不关己的看热闹,但温世敏却不行,毕竟着南风馆是他的地盘,要是这两人真的打起来,受伤的只会是他而已,这让温世敏愁的快要头疼起来了。
温世敏和白尘音目光灼灼的看着楼下的顾敬之,他们俩人分别站在窗户的两边,将正中间最适合观景的位置空了出来,室内的第三人站在离窗户稍远的地方,整个人隐在阴影中,从楼下几乎看不到他的存在。
“敬之这身衣服不,很配他的气质。”那人微微勾着唇角,眸中晕着一层浅浅的笑意:“是尘音挑的吗?”
“是微臣挑的,敬之的眉眼本身就很出彩,若是穿的太华丽反而会掩盖了他本身都清雅之美。”白尘音说着,又看了一眼楼下,“陛下,裕王殿下和陆将军互不相让,这样下去恐怕要打起来了。”
“是啊,臣下去劝劝他们?”温世敏虽然这样说,脸上却写满了不情愿,要知道楼下那两个人都不是吃素的主,而且谁都比他官职高,他过去根本就说不上话。
“不必,将这个给容裕,就说我找他,他自然明白。”萧荣景将随身的玉佩取下,递给了温世敏。
温世敏结果玉佩,心中了然:萧荣景这是不准备偏袒自己的弟弟。
楼下萧容裕已经有些坐不住了,跟陆霆两人叫了半天的价也没有什么结果,他渐渐开始心浮气躁起来,皱眉握住腰间的宝剑,正要站起身,却被一个小仆拉住了衣袖,手里被小仆塞了一块玉佩。
“楼上的客人让小的把着东西给您,说请您带着玉佩过去找他,他在天字号房等您。”
萧容裕一上手就知道这玉佩是谁的,这天底下除了皇帝,没有人会在玉佩上雕刻龙纹,他朝四处看了一圈,目光最终停在了二楼的那间昏暗的房间。
哥哥竟然要帮陆霆······
即使再不甘心他也不能忤逆圣命,而且他从小就有些怕萧荣景,更别说萧荣景现在已经是皇帝了。
萧容裕握紧手中的玉佩,最终还是停了叫价。
“我会再来找你的。”他最后顾敬之顾敬之一眼,匆匆离开了大厅,向二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