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这样想,手上便跟着动作,主动凑过去就啃上了楚榆唇瓣。
“唔…”楚榆被他趁虚而入,对方嘴上没分寸,唇肉被咬得生疼。
奈何周玄夜一亲上来,真像狗啃上骨头一般,凶猛纠缠,舌头顺着楚榆微张的小口就挤了进去,肆意缠绕吮吸起来。
还是楚榆狠踹了几脚才停下。
“唔…周玄夜,滚啊!”楚榆从没想过,说话那么绝情的人,如今这么难缠。
“你到底要什么,才能不生气,缺钱了?”周玄夜亲完急促喘息,他领口的领带刚刚被楚榆扯乱,一颗玛瑙袖扣散在地上泛着光。
不知哪来的一只布偶猫闯进两人之间,猫尾翘着时不时骚扰下楚榆的裤腿。
楚榆眼角蓄泪,心里气不打一处来,只觉得跟眼前的男人再谈不下去,驴唇不对马嘴。
然而,楚榆转念一想,改了口风:“好啊,我要你和楚然离婚,你能做到吗?”说着楚榆笑了下,他知道周玄夜这类人再装深情,也是家族事业为先。
“楚榆,别闹了。”周玄夜说道。
“还要我说多少遍,我这只是工作,我和楚然只是表面的,除此之外,你回来,还和我一起,我会一心一意爱你的。”
楚榆拿了一小碟生鱼片喂给猫咪,过了会,才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楚然喜欢你?”
“你怎么保证,你和他不会有夫妻之实?”
这句话彻底问住了周玄夜,楚榆心里冷笑,面上也不遮掩,笑得周玄夜心底生寒,他忽然发觉自己走进了死局,他答不上来。
多日不见,楚榆对他的依恋态度几乎化为乌有。
他不死心追着楚榆往店外走去,这家日式店装修讲究,池水、花木一应俱全,周玄夜透过门口的竹帘,看到楚榆走到一个男人面前,凑在对方耳边说了几句话,又跟着上了车。
他眼不拙,刚巧前日参加谢氏的酒宴,见过谢家的二公子。
车子还未发动,他和楚榆也不过百米距离,可是,这次周玄夜却觉得,这距离太难跨越。
上一次是他坐在车里,看着楚榆走过街道独自一人回家,他当时在想什么呢?
他想的是:楚榆心思恶毒,人品堪忧,却是个实打实的美人,身体很是耐肏,聊之际,养着这只小野猫也不。
想的是玩玩而已。
然而现在,他忽地觉得心口难耐,名为后悔的情绪以洪水之势往心底涌来。楚榆这次好像是认真的,要和谢煦在一起。
车窗外是绽放的霓虹灯和拥挤的行人,楚榆坐在副驾上呆呆地看着外面。
时不时揉下眉心,双眼没什么神采,看得出累了。
“今天谈得怎么样?”谢煦刚出差回来,声称路过云阁间,顺路接一下他。
“组长应该很满意。”楚榆回答的声音软软的。他往后靠在椅背上,脑袋晕乎乎,困了。
“回去早点睡,明天也可以迟点出发。”
“好。”
楚榆回答完,就慢慢睡着了,等醒过来时候,都到了家门口。
他微睁着眼,迷蒙之际,就感到旁边伸过来一只手,帮他解了安全带,脸侧感觉温热一片,那种触感令他立刻清醒,心神不定。
只是不敢轻易动作。
谢煦从他的脸颊亲到眉眼,很温柔地亲,气息热热的,还吹了口气,楚榆的睫毛就颤了颤,如同蝶翅翩跹。
“醒了?”谢煦低声问道。
“嗯。”楚榆调整下坐姿往车门处靠,睁开眼,装作不知情,要下车离开。
“今天晚上跟在你后面的男人,他是在追你么?”谢煦突然问道,话题转折太快。
楚榆只来得及回答:“不是,不熟。”
谢煦轻笑出声:“好。”接着他继续问道:“那我可以追你么?”可能今天两个城市来回奔波,他嗓音有点哑。
听在楚榆耳里是别样的意味,他心里慌,胡乱答了句随便,就下了车。
独留谢煦在车内看着他走上楼,楼上某个漆黑的房间里骤然亮起暖黄色灯光。
“都上过这么多次床了,只是不熟么?”
谢煦想起前几天晚上,在那个更衣室里,他握楚榆手时,楚榆的反应,清纯有,羞涩有,更多的是声的勾引与诱惑。他点了根烟,细长手指抖了抖烟灰,呼出烟气同时滚动了下喉结,身下鼓胀隐在黑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