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初雪本是个伶俐的丫头,可白日的抄家,让她受惊不小……
此刻红着眼眶,柔软的像只雪兔。
让人更想要欺负。
另一个守卫抱着刀,睨了她一眼。
“今天太晚了,不如,明日帮你找个郎中……”
“不必了,不必……”
裹得严实立在身后的沈千夕,见初雪退了回来,低声喝斥。
“没用的东西!”
而后又推着她,来至门前。
“二位大哥,我这妹妹胆怯……话没说明白!我家小姐实在是疼痛难忍,只怕挨不到明天……”
守卫闻言,有些不耐。
“那你要如何?”
沈千夕目光转了转,而后咬了咬下颌。
好似下了什么决心。
“不如……让我跑一趟,我家中有懂医之人……”
还不等她说完话,那守卫便打断了她的话。
“想溜?”
“怎么会……我叫妹妹留下做押,若一个时辰我还不归,您二位便看着办!”
那两个守卫轻嗤。
“你妹妹?万一你跑了不回来,我们要你妹妹何用?”
沈千夕眼波一转,凄凄落泪……
“二位大哥……你们应知,今日一早夫人便遣散了奴仆……我若真想离开侯府……如今,又怎会在此?”
两个守卫见状,信了几分。
“可是……你家小姐病了,不去找你家夫人,自己在这儿折腾个什么劲儿?”
沈千夕吸了吸鼻子,帕子点了点眼角。
“夫人劳累,且早与我们小姐不睦……女婢岂敢……”
她这时才想起换自称……
幸好两个守卫也是混不吝的,不曾在意细节。
“那……”
其中一个守卫有些松了话头。
他看向另一个守卫,窃窃私语。
“不过一个丫鬟,今早都放出去那么多了……多这一个又能如何?!”
“而且刚才那只小白兔……是我的菜!”
“我也很久没碰女人了!”
二人商讨不休,沈千夕见状,忙又从门缝里递上珠宝。
又拉过泫然欲泣的初雪,抵在门上。
“二位大哥,行个方便吧,我这妹妹……就拜托你们二位代为照顾一下了!”
“小……唔!”
沈千夕捂住初雪的嘴,恶狠狠威胁。
“敢坏了我的事,有你好看!”
初雪的眼泪大颗落下,顺着鼻尖,滴在沈千夕的手上。
沈千夕嫌弃地蹭掉,看着开了锁的小门,不住庆幸自己穿了丫鬟衣服。
不顾身后初雪的闷声挣扎,沈千夕垂着头,大步融进黑暗。
头也不曾回过一次……
初雪被拉出小角门,塞住嘴,捆住手。
第一个人时,还挣扎了几下。
被狠狠扇了两巴掌后,她麻木了……
衣衫不整地被架在角落里,石墙蹭着她的柔软,仿佛磨着她的骨头。
却一点也感知不到疼!
那人草草结束,骂了一句扫兴,还吐了她一口唾沫。
她知觉,跪坐在地……
从前心里想着的那个人,今后将再不敢沾染玷污他分毫。
轮到第二个人时……
她甚至笑了……
因为,她看见了雪花。
初雪……
自天而降,纯白瑕。
“这才对嘛……等你姐姐回来了,就放你回去了哈……”
那守卫哼哧哼哧地拱着,自说自话。
“不过,留在侯府也是死路一条……不如,你将卖身契偷出来……我帮你找下家!”
呵……
吃了豆腐,还想卖豆渣……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