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好几个时辰,江晚离终于能趁着他们吃饭时,歇上一会儿了。
幸好江家的人手都到位了,不然单是席后的洗碗,就够江晚离头疼的!
这些虚伪的官者啊……
沈千玦身陷囹圄时,不见有人关怀过问。
一朝翻案昭雪,却拎着不值钱的贺礼,踏破了侯府的门槛……
哎,你还真别说!
也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这不还有个谢倾歌呢吗?
“哟,我来晚了,大家都吃上了!”
沈千玦倚在主位,看着姗姗来迟的谢倾歌,眼睛都要冒出火来。
江晚离闻言急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谢倾歌眼神毒辣地扫着一众噤若寒蝉的食客,笑得肆意潇洒。
“太子殿下遣本世子,代为探望武安侯。”
江晚离看众人胆寒,急忙将他请出了大堂。
叫沈千玦更气了。
宾客纷纷告辞,江晚离二人却迟迟不归!
若非他腿不能行,真想去把她给抓回来。
“如柏……如柏!!”
如柏刚送宾客出门,便被招呼了回来。
“诶,来了,侯爷。”
沈千玦怒拍椅扶,“夫人呢?把她叫回来!”
“夫人……”
如柏觉得,夫人会客,这样贸然唤回,似乎不妥……
“快去!你是没听见本侯的话吗?”
沈千玦见如柏推脱,更气了。
没的拿出侯爷架子来施压。
其实……
这主要也是因为此时的他,有些自卑、过分敏感……
如今他双腿未好,侯府残败。
就连千夕都试图逃出去……
他……
只剩那个女人了。
可他又心知……实在不该断她后路。
毕竟,比起谢倾歌,如今的他……
简直一是处!
可他就是不愿意,不想看见她站在别的男人身边!!
就是皇帝也不行!
!!
沈千玦一瞬清醒……
自己怎么又满身戾气?
难道,是蛊毒还未清?
可……
见侯爷情况确实不大好,如柏急忙转身去找江晚离。
江晚离这边还在怪责谢倾歌。
“你这样大喇喇地过来,不怕太子怀疑……沈千玦出狱,与你有关?”
谢倾歌却挑了眉头,大脑袋凑了过来。
“晚离这是在……忧心我?”
江晚离:……
就语。
他一把推开谢倾歌的大脑袋,嫌弃地拂了拂手。
“今儿府上人这么多,你这么过来,瞒不住太子的!”
谢倾歌当然知道,他也没想瞒。
说辞嘛……
刚都说了。
他是为太子过来的!
太子正在清理二皇子党羽。
他此番过来,是来替殿下趟路的。
江晚离语地点了点头。
“那行吧,来都来了……吃了吗?一起啊?”
谢倾歌龇着大牙,笑得开怀。
“好啊!算是你的谢礼!”
江晚离大手一挥,豪气万丈。
“那可不行,明儿请你吃好的——羊肉串,大烤鸡,全都安排上……地儿随你选!”
“一言为定!”
两人还在说笑,如柏匆匆赶到。
“夫人……侯爷状态不太好。”
不太好?
江晚离闻言,急忙大步出了门去。
进了大堂一看,这……没事儿啊!
如枫正要将他扛回卧房。
“人都走了啊,咋了你?”
江晚离尽力耐心。
沈千玦白了他一眼,未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