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是你的蒙语名字吧？”
“对的。”
“那你的汉姓是什么？”
“马！”
……
约摸驰骋了一个小时，黑马把赵书勤和乌兰带到了一处工地前。工地四周建有高大的围墙，只留着一扇大铁门与外界交通。围墙上，用白漆涂着一些标语，诸如“科学治理沙化，打造生态草原”、“草原格桑花，保护靠大家”、“坚决摒弃眼前利益，笃志追求长远发展”等等。一辆辆堆成小山包似的卡车轰鸣着从工地内缓缓爬出来，陆陆续续驶离工地，往东开去。卡车碾过，在雪地上压出一条黑漆漆的路径来。路径逶迤，一直延伸到远方的山谷间，并在白雪的映衬下，异常耀眼醒目。由于卡车皆用绿色篷布严密覆盖，赵书勤并未看清车上所载何物。但透过空气中弥漫的浓烈刺鼻的煤烟味跟黑乌乌的卡车运输路径，赵书勤推测，车上所载之物很可能是煤炭。
“这些卡车运的是煤吗？”赵书勤向乌兰求证道。
“应该是。”乌兰确切地回答。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
“废话，肯定来过。否则，怎么带你来？”
“那你应该知道车上是什么啊。”
“我猜是煤。因为，里面在挖煤。”
“不是治理草场沙化吗？啥又改为挖煤了呢？”
“就是治理草场啊。”
赵书勤和乌兰下马，把马拴在一旁的停车棚铁桩上，然后朝大门走去。然而刚到铁门边，两个身着保安制服的彪形大汉立刻迎上来，把赵书勤他们拦住。
“干什么的？！”一个大汉厉声喝问道，警惕地直盯着赵乌两人。
“我们是卞总的朋友，想来工地参观参观。”乌兰笑盈盈地解释道。
“有什么好参观的。”另一个大汉冷冷地说道。“快走快走！”大汉连连挥手，勒令赵乌两人马上离开。
“大哥，我们真的是卞总的朋友。”赵书勤满脸堆笑地说道。“不信，我可以给卞总打电话。”
赵书勤掏出手机，做出欲拨打电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