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發生在曹禕昕上小學之後了,曹光硯的工作穩定下來,開始過著比較規律的生活,自主時間也比以前多得多。
小鬼已經在樓下自己睡了一年,也就是說,他們夫夫終於不用再偷偷摸摸壓著聲音運動。
雖說那也有那樣的刺激啦,但再怎麼樣現在還是自由多了,也更自在許多。
畢竟蒲一永一直覺得,曹光硯是一個很ㄍㄧㄥ的人。(拘束、拘謹、矜持
也許是個性使然,曹光硯總是習慣在人前表現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
怎麼形容呢,在老師面前要當乖學生,在長輩面前要當乖小孩,在禕昕面前要當一個完美的好家長。
平時就是完美男神曹光硯,風靡全醫院的彬彬有禮曹醫師。
頂多是面對自己爸爸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一點點抱怨,一點點任性。
但他老婆明明就不是這樣,愛腦補、愛胡思亂想、喜歡甜食喜歡可愛的東西,當初那個吊飾後來他費盡心思蒐集了全套,曹光硯收到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
至少在蒲一永面前,曹光硯可以想當什麼就當什麼,無論是完美男神,還是最愛阿一的小嬌妻,蒲一永全都喜歡。
蒲一永好不容易吹乾頭髮回房,曹光硯躺在床上用手機刷臉書,剛過十月也不過是進入一個略為舒適的氣溫罷了,根本就還是夏天,他們都還在穿短袖。
才過十點兩人都沒那麼早睡,他也沒關燈便上了床。
曹光硯把手機放在一邊,挪著身體貼了過去。
蒲一永順勢把人抱住,嘴唇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蹭了蹭。
“幹嘛?”明明很爽,偏故意要問。
“抱抱。”
“塞乃。”蒲一永緊緊摟了他一下。(撒嬌
曹光硯又何嘗不了解蒲一永呢?
從小看著爺爺爸爸如何對待家庭,他覺得蒲一永對家庭的概念甚至是比較傳統的。
想要被依賴、被尊重,而好在學歷工作遠高於他的曹光硯一點也不吝於展現他有多愛蒲一永。
他很愛他,很需要他,就好像蒲一永的存在關乎於曹光硯所有的幸福快樂。
“想要小寶寶。”曹光硯埋在蒲一永胸口,模模糊糊地說。
“什麼!”簡直驚呆了,他抓著肩膀把人提上來。
兩人躺在同一個枕頭,靠得非常近,曹光硯看著他的眼睛,又說了一次,“想要一個小寶寶。”
“不是、那個,禕昕才下去睡一年,我去叫他上來!”某人嚇到語無倫次。
“禕昕才不是小寶寶了。”曹光硯把打算起身的蒲一永拉回來,“而且我是想要一個姓蒲的小寶寶。”
“為什麼!我不想……”看著曹光硯垂下眉毛,滿臉失望,蒲一永連忙補充,“我不是說不想,但是很辛苦吧?”
“姓什麼,無所謂的啊!”蒲一永親他皺起來的眉心,“我媽又沒差,而且有禕昕就很好了啊!”
“我就想要再有一個。”曹光硯也親親他,“我已經三十幾歲了,再晚了更危險的啊。”
果然是蒲一永,聽到危險兩個字就滿腦子被拉過去,忘了他們原本是在討價還價。
“危險喔?那還是不要好了。”好險他自己又繞了回來。
“不管!我就要!才不危險。”看著蒲一永一臉擔心,曹光硯眼眶發酸,故意耍賴。
“乖一點,我再想想。”他拍拍曹光硯的屁股,把人攬過來半趴在自己身上,臉頰蹭了蹭他的髮頂。
曹光硯總是會對蒲一永心軟,那蒲一永又怎麼不會對曹光硯心軟呢?
問題是蒲一永一天撒嬌三百次,事情搞不懂的時候狗狗眼,出包的時候狗狗眼,無所事事還是狗狗眼。
但曹光硯很少求他,曹醫師總是比較理性,懂比較多的那個。
曹光硯很少想要什麼,但他現在想要蒲一永再給他一個孩子。
想想就要硬了。
但蒲一永在這個事上可是很有原則的。
除了他醒來後第一次跟曹光硯做以外,他就沒有一次沒帶套的。
哪怕再急,再興奮,都沒有失控過一次。
就為了這個,連他家一樓都在隱密的櫃子裡偷偷藏了幾個,以免一時性起收不住。
有次葉寶生不小心拉開那個抽屜,忍不住一臉打趣去看曹光硯,曹光硯尷尬得都要燒起來。
“不要動我東西!”蒲一永一把關上櫃子,把曹光硯摟了過去擋住他媽視線,“不要看我老婆!”
那時候知道小孩是他的,先是被他媽揍了一頓,後來曹爸又拉著他語重心長地說了一通光硯很辛苦又不敢讓人知道,光硯還要上班上學不合適,拐彎抹角要他萬事小心。
嚇得蒲一永差點想去結紮,被曹光硯扭著耳朵叫他先去治治腦袋。
“想了一個禮拜了,你想好沒有?”又到了周末,蒲一永撐著頭側躺滑手機,略長的頭髮還帶著一絲水氣,曹光硯洗好澡黏黏糊糊地抱上來。
“還沒。”蒲一永放下手機躺正閉眼故意逗他。
“……”
曹光硯一陣安靜,蒲一永睜眼去看他。
“在打什麼主意?”
“明天買酒灌你。”曹光硯看著他。
“……你真是一路走來,始終如一耶。”蒲一永抓過他,在他臉上狠狠親了幾口,“真的一定要嗎?你會很辛苦。”
“好不容易禕昕比較大了,你工作也比較輕鬆了,再有一個,至少四五年你都沒辦法好好休息,懷孕也很辛苦吧?”
“我又不怕。”曹光硯貼著他。
“我怕。我捨不得。”
曹光硯安靜了,情緒上湧讓他鼻頭發酸,這個笨蛋,有時候連話都說不好,卻總是能正中他軟肋。
“對不起,我總是這樣,每次都只想著自己。”只想著不要有遺憾,卻沒想到他自己的身體,有人比他更心疼。
“你誰啊怎麼這樣亂說我老婆,我老婆哪有只想自己!”蒲一永忙著哄人,親他掉下來的淚。
“我只是怕你辛苦,再要一個也沒什麼,熱鬧一點,不然禕昕像個小老頭。”
他捏著人下巴去親他的嘴,“現在就來,不用帶套耶,多爽啊!”
蒲一永再蠢也知道吃事後藥對身體不好,從來不讓曹光硯吃那個。
曹光硯又哭又笑,他閉著眼睛親回去,以前爸說他可以任性一點的,這是他老公,他可以任性。
他被蒲一永攬在懷裡親,唇舌交纏間忍不住細細地呻吟。
蒲一永壓在他身上,看他白皙的臉泛起紅暈,這個優等生,小時候看到他只想欺負他,現在還是想欺負他。
他停了下來,曹光硯睜著不解的眼望向他。
“舌頭伸出來。”某人痞痞地說。
曹光硯抿了抿嘴,嘴唇微張,在他的注視下輕輕伸出一小節舌尖。
蒲一永看著他湊上去勾,接著含住它輕輕地吸。
“嗯、哼嗯……”舌尖被吸吮,帶起腰部一陣麻癢。
某人解他扣子的速度堪稱一絕,解開了也不扒,只是撥出終於圓潤了些許的肩頭,黑色睡衣掛在肘間,襯得皮膚雪白。
蒲一永拉著人的手往下,探進內褲裡覆住半勃的性器,“自己打,打出來今天就不欺負你。”
“你現在就在欺負我。”曹光硯委屈。
蒲一永湊近看他不說話,呼吸交融在一起,曹光硯顫巍巍地乖乖伸出舌尖,被他含著吸吮。
自確認關係後他們就沒有分開過,一直維持著較為頻繁的性生活,哪裡有需要曹光硯iy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