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舟让开道：“接着喝。”
“你醉了，回去吧。”识义生走到桌前收拾酒杯，看着一地狼藉，心想真麻烦。
纪舟听到这话想笑，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九点了：“一年没醉过了，我今晚能不能上你家。”
他没停下手上的动作：“别得寸进尺。”
“行，我懂，你是慢热型的，我不能急。”临走前还不忘在他身后揩一把油。
识义生差点把杯子扔地上，刚想回头骂娘，发现人已经没影了。
端酒杯的手愈发用力，心里烦的想杀.rn，收拾完这一桌东西转头找老板辞了职。
“想清楚了。“识义生换了一身便装，把工作服和牌子递给酒吧老板。
老板想留留不住，这大腿一跑，生意指定没之前火了：“你…唉好吧，咱这店里就指着你这尊大佛捞钱呢，你说你刚来半个月…这工钱…”
识义生知道他的意思：“您看着给就行。”
因为人气高，顾客小费给的足，识义生最终拿了五千走人，在这三线城市，这些钱算多的了。
去超市买了两包烟，回到出租屋已经九点半了，他和往常一样，洗了个澡头也懒得吹，穿上浴衣就跑阳台抽烟去了。
夜里凉，晚风像刀子刮过他的头皮，冻的他浑身发抖，就是想清醒清醒，活了二十多年没遇过这事。
在这想着明天找什么工作呢，就听见屋里的手机一直震。
纪舟给他发了两条消息，一张照片，一条文字。
船：[图片]
船：性感吗
图里的男人光着上半身，没露头，细长白皙的脖颈到胸腔上方的位置，湿哒哒的头发几缕黏在上面，线条优美的锁骨从皮肉下凸出，细看还有些许没擦干的水珠挂在上面，看样子应该是刚洗完澡。
识义生盯着这张图看了两分钟，心中没什么感想，退出去想填个备注，点了一下头像没反应，紧接着又按了一次。
我拍了拍“船”的鸡吧说哥我好舒服。
识义生的下唇快咬出血了，找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撤回。
纪舟在那边笑的肚子疼。
船：下次给你免费（呲牙）
识义生在软件使用说明里好好看了一遍，纪舟又给他发来一条图片信息。
船：[图片]
图里是纪舟半眯着眼，张嘴伸出半截舌头，手呈“k”状挂在嘴前，脸上还有两滴半透明沐浴露。
识义生想起今晚就是这只手抓着他下面揉捏，就是这张嘴在他身下吞吐。
s：别发了
船：呦，可算回了（坏笑）
船：我问性不性感
船：不回我还发
船：[图片]
一张浴巾松松垮垮的挂在骨盆上，再往下一点就能看到性器的照片，纪舟的皮肤很白，劲瘦的腰上没什么肉，他肚子上的不是腹肌，是马甲线。
s：停
他在想用什么形容词最恰当，他看着图上的亮眼的白，脑中立即有两个字一闪而过。
s：漂亮
纪舟的呼吸有些乱，他以为识义生会直接把自己拉黑，他发起键盘，弯曲拇指继续敲着字。
船：我想听你用语音给我说
s：不
船：[转账300元]
s：[已退还]
s：有钱没地花捐给孤儿院
船：怎么急眼了，我就想听你说我漂亮还不乐意了
s：怎么说
纪舟心里想：还能怎么说，按下语音说你真漂亮一秒的事。
船：发语音说，老公你真漂亮
识义生怀疑他有什么癖好，突然发觉到已经站了快半个小时，他躺回床上默默看着天花板发呆，手机又震了两声。
船：生气了？
纪舟刚想着说算了，对方发来了五秒的语音，他犹豫着点开。
s：“你……真漂亮。”
语音五秒，搞了半天就四个字。
和现实的音色略有不同，通过手机扬声器的电波信号外放出来，比实际上低沉几个度，听的纪舟心跳加快了一拍。
船：“嗯——勉强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