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都没敢跟老祖宗说，后来她知道了，非得闹着要去吊孝，哭得跟泪人一样，抬起拐杖就给了朕几拐子，说是朕没有照顾好你，她说你多好的人，她实在舍不得。”
康熙絮絮而谈，温柔道：“若是你养过来了，得闲了，好歹去看看她。”
怎么说也是一份情谊。
姜岁晚登时有些犹豫，旁的不论，老祖宗待她是真的好，一直都在为她考虑，明白的说，宫中女人不容易，帝王心易变，时时劝着皇帝，要对她好些。
“她白发人送黑发人，说是将你当成亲闺女养的，谁知你走到前头，近些日子，都有些不大吃饭了。”
康熙抬起眸子，眼神温润：“不若你扮成他人模样，好歹去宫里瞧瞧，旁人都好说，只是老人身子弱。”
姜岁晚：……
康熙是真狗啊。
一切能利用到的资源，他都不遗余力。
“钮祜禄妃也想你的紧，朕让她协理六宫，她却不肯，哭着说这是皇后姐姐的东西，她若碰了，皇后姐姐心里没牵挂，便不回来了。”
康熙白皙修长的指节握着普通的白瓷杯，倒是显得那手指似玉了。
他不疾不徐地说着，言辞恳切。
说完了便温润有礼的望着她，并没有压迫感。
姜岁晚头一次感受到皇帝的步步为营。
她低声道：“就扮作寻常宫人。”
太皇太后确实就这几年了，她不想因为她的缘故，而加快这个进程。
康熙虽然阴谋阳谋齐出，但是真没必要骗她。
但是入宫容易，出宫怕是有些难。
“你放心，出宫的轿辇就在慈宁宫外等着，等你叙完话了，立马将你再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