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淼上前，礼貌地握住那位上将伸来的手。
“没有，谢谢您的……”可话刚说到一半，戚淼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扭头寻找那个熟悉的人。
军区特色医学中心。
季宴笔直地站在戚淼的床前，两眼直直地看向戚淼惨白的小脸。
季宴记不清自己是有多久没好好看过这张脸了，似乎，跟印象中的那张脸，有些不一样了。
虽然美丽依旧，但少了之前的几分青涩，多了先前没有的成熟，变得更有气质，更加吸引人了，哪怕现在她还一脸病弱地躺在床上，照样让人移不开眼。
“医生，戚教授她怎么样？”同样待在病房里的上将，见医生收了听诊器，立马出声询问道。
“上将不必担心，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病，就是长时间休息不足，再加上没怎么好好吃东西，又淋了一场雨，一时体力不支，高热晕厥了而已。”
医生表情淡淡，说话的声音也不大不小，没什么波澜，可季宴听了就是不高兴，他狠狠地瞪向那位说话的医生，瞪向他那位没什么心肝的发小，秦思墨。
心想：这货说的还是人话吗？什么叫而已，怎么就而已啦？这还叫而已，那什么才叫不而已？人都已经高烧到三十九度多了，他还说什么而已，那是不是非要等人死了，他才知道什么叫不而已呀？
秦思墨察觉到季宴凶狠的视线，并没有惧怕，反而还转头看向他。
秦思墨冲季宴挑了挑眉，甚至还眨了眨他那好看的丹凤眼，那一脸的轻佻样，跟个狐狸精似的，哪儿还跟“清冷矜贵”这四个字沾边。
季宴不忍直视，嫌恶地撇开眼，他可不想看那眼神，更害怕被别人看见，不然人家还以为他俩是有什么说不清的暧昧关系呢！
秦思墨见状，莞尔一笑，大概在他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就是看他这个发小吃瘪的样子了。
秦思墨回头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戚淼，又不自觉地挑起了眉，因为他已经预想到了，预想到他接下来的日子，应该不会聊。
秦思墨想到此，就满脸的期待，他还真想看看那数年不变的冰山脸，是怎么一层层龟裂的。
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秦思墨列为戏中主角之一的戚淼，此刻，正陷在自己的梦境里，法自拔。
“沙寒，你为什么要背叛我？”戚淼冷眼看向对面的男人，沉声质问道。
“这也称不上背叛吧？毕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更何况这个研发我也是付出了很多辛劳和汗水的。”被称为沙寒的人，面上毫愧疚之色，相当耻地说道。
戚淼看着沙寒虚伪又阴险的笑容，只觉得陌生又厌恶，她完全不认识眼前这个人，难道，他之前的老实本分，厚道真诚，低调谦卑的行事作风，都是伪装出来的吗？
“既然是为了名和利，那为什么不卖给自己的国家，反而卖给别的国家？”戚淼完全法理解。
“自己的国家？”沙寒讥讽一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