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楼的阴影之外,是夏日午后暴烈的阳光。
“丁柏说你受伤了。”乔西抿了抿干裂的唇,视线在他身上巡睃一圈,“我……”
沈随言简意骇,“他撒谎。”
一阵凉风吹过,后面的草叶哗哗轻响。
气氛陷入僵滞。
静默片刻,乔西盯着他的鞋尖,一步步走过去递出手中的月饼,“这个给你。”
冷淡的嗓音在头顶响起,“你觉得我缺这个?”
“是我自己挣的。”
手僵在空中,那个被嫌弃的月饼孤零零地可怜,乔西注意到指缝里的污泥,忍不住蜷起手指,想将脏兮兮的地方藏起来。
“哥哥不要吗?”
“不需要。”抬手松了松领口,沈随垂眸,凝视身前执着递月饼的妹妹,“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乔西倏地抬头,潮湿的眼眶晕了圈水雾,“你还生我的气。”
身子靠近,眉心被他的手指抵住,拉开距离。
“我不生气,我尊重你的选择。”沈随心平气和,“进入基地之前,你决定斩断我们的关系,我尊重你。”
“血缘是斩不断的。”
“呵。”
“你讨厌我了?丁柏说,配兵部队以为你一个人。”乔西吸吸鼻子,被水汽遮住的视线模糊不清,“我不想当拖油瓶,我……我这就走。”
“好。”沈随说,任凭她在哪儿掉眼泪,“养你确实麻烦。”
握着月饼的手重重垂了下去,乔西哆嗦着手指,握住月饼想放进他的手心,“这个给你。”
还未触及,那只手冷冷避开,手的主人后退了两步。
情绪一下子崩不住了,乔西转过身,狼狈又匆忙的跑开,抬起手臂不停地抹眼睛。
她一直跑,长期饥馑的身体发不起力,她以为自己跑了很远,直到差点撞上一面光秃秃的水泥墙,脚下是混凝土筑的楼梯。
撕开月饼的包装纸,乔西蹲在地上,一口一口往嘴里塞月饼,眼泪顺着脸颊下流,口中只有腥咸的泪水味。
蓦然间。
脸颊滑过更宽的两道泪痕。
乔西心口抽抽,她只顾着哭了,吃东西时没有细嚼就咽了下去,都没尝到味道。
掌心里还有些月饼碎屑,乔西伸舌头去舔,忽有所感地抬起了头,长腿、劲腰、雾蓝色的纯色衬衫以及清润藏锐的漂亮五官。
“不是给我的吗?”
在她身前蹲下,沈随拿住她的手腕看掌心里的碎屑,“舔这么干净,看来以后要你舔鸡巴之前得饿上几天。”
乔西脸色爆红,动动手腕时被他捏得更紧,听见他道:
“回来了,我再不会放你走。论你再怎样求饶、道歉、痛哭,我都要肏你,狠狠地肏你。你想好了?跟不跟我?”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