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湛出发监刑前,问道「你恨我吗?」
「为什么恨你?」
「我杀了祁连。」
「他真通敌叛国吗?」
「铁证如山。」
我大义凛然「投敌叛国者,都是汉奸,都得死。」
我仰天高歌「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杀呀!」
祁湛看着我,神色莫名「从前倒未看出哥哥的碧血丹心。」
我从黄昏等到日落,祁湛彻夜未归。
礼王府的管家让人来接我,我不走。
「祁湛呢。」
「皇上宣进宫了。」
「我要进宫。」
管家「小祖宗,这哪是你说进就能进的。」
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管家在距午门百米之外停住了。
「殿下自己走过去吧,老奴就不陪你了。」
「那你干嘛?」
「回去准备后事。」
我「……」
我神色坦荡,连滚带爬地往宫门跑去。
在侍卫抽出大刀前,扑通往地上一跪。
「父皇啊。」
「儿臣想死你了。」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父皇啊,见见儿臣吧。」
「想见你只想见你,未来过去,我只想见你。」
「穿越了千个万个时间线里,人海力里相遇……」
我整首歌快要唱完时,宫里终于来人了。
「二殿下,请吧。」
我站起来的有些猛,眼前发黑「来个人背下我,血糖太低。」
我被侍卫背到殿门口,祁湛就直挺挺的跪在殿外。
夜半风寒,我不知道他跪了多久。
一位公公迎了上来「二殿下,跟杂家进去吧。」
我学着古装剧里的作态,自作聪明地塞给他几两银子。
公公的手僵住了,我以为他嫌少,又摸出一点。
身边霎时传来多数目光。
包括祁湛的,他嘴唇泛白,想笑又硬生生憋住,一副闻大粪的表情。
我尴尬地收回手。
大殿里,空荡荡的,我看见上首的明黄色布料,就赶忙跪下去「参见父皇。」
皇上没叫我平身,声音威严,但透着些虚弱「听说礼儿很想朕。」
「日思夜想。」我补充到。
沉默良久,我快要坚持不住时「起来吧。」
抬起头,白发苍苍一老头,身子胖嘟嘟的,面色虚白,没想象中的可怕。
我自诩是正常的盯着的,说话不看人眼睛不礼貌。
皇上有些不自在了「礼儿怎么一直盯着朕看?」
「父皇,儿臣许久不见,想你了。」这话我是替祁礼说的。
皇上很宠祁礼,至少在从前,对祁礼是发自内心的好。
「朕有什么变化吗?」
送命题啊,怎么可能难住我,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土味大师
「越变越帅了。」
「哈哈哈,你呀」皇上笑得咳嗽「还和小时候一样,心直口快。」
皇上招手,让我到他身边。
兴许是祁礼本身的反应,我此刻看见的,不是九五之尊的皇上,而是苍老的父亲。
他端详着我,亦如风烛残年的老人看自己的孩子「就剩下你们了。」
「就剩你们了」他又念道一遍。
「国之本为何?」
皇上自问自答「嫁祸栽赃,通敌叛国,手足相争。」
「本固邦宁啊,根基不稳,如何治国。」
「其实,你和连儿……」
皇上慈祥地看着我,抬手将我鬓边杂乱的头发别到耳后。
我知道他想说,都留不得。
我跪地叩首「国之本,在民。」
良久,长长的一声幽叹。
「退下吧。」
「你要牢记你弟弟的恩情,叫他起来吧。」
殿外,祁湛还跪在寒风中,我伸手扶他,他顺势与我扣上,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我凑到他耳边「你是不是不行?」
祁湛「别在这发浪,回去干你。」
我扶着他的腰,让他走得稳些「死鸭子嘴硬。」
现在是春寒,不知道为何,今年的梅花开得格外早,出宫的一路,阵阵幽香。
祁湛「父皇和你说什么了?」
「唠了几句家常。」
我看着他一脸不信的眼神「啧,你在期待什么,让我死呀?」
祁湛握着我的手,紧到十指相扣「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捏住他的手,往他跨间伸「想要。」
祁湛脸色瞬间通红,我凑到他跟前「又装纯情。」
宫门深似海,我们牵着手,好像走不到尽头。
出了宫门,祁湛迫不及待地将我推上马车,一把把我摁在椅上。
划拉——
裤子是被撕开的。
我躬起身子,被压的半跪在椅上。
「你疯了。」我想到车外还有人,一会儿还要下车,很是慌乱。
祁湛在我大腿内侧捏了两把,勾起我一阵战栗「不是想要吗?」
「嗯啊——哈」
湿意舔在后颈,我腰一下就软了。
「哥哥叫那么大声,是想被人听见。」
我想到车外的众多随侍,只隔了一层木板,我光着下身被祁湛玩弄,后穴就不由自主地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