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文忍不住观察起了斜对门的邻居。
名叫修的男人总是穿着长款黑色风衣,冷硬的黑色皮靴包裹住修长结实的小腿。男人偶尔会戴一顶黑色的礼帽,帽檐下祖母绿色的双眼冰冷贵气。
男人每天上午会出门一趟,回来时带着些食材,以及两三管药剂。听邻居们说修的恋人卧病在床,瑞文猜测,那些药剂应该是具有治疗效果的魔药。
很恩爱啊。瑞文心里默默想。
英挺俊美的男人总是行色匆匆,瑞文几次想攀谈,却都没搭上话。心里又是气恼,又是失落,忍不住更频繁地观察起这个神秘的男人。
而这也让他发现,除了每天上午出门外,修在每天深夜里也会出门。
一天上午,瑞文吃完早饭后,悄悄尾随着修出了门。男人身材高大修长,哪怕一头扎入深灰色的汹涌人流中,依旧十分出众醒目,瑞文很轻易就能跟在后面。
瑞文这也发现,一路上,当修走过时,路边的男人女人总会忍不住驻足,或明目张胆、或隐晦偷缩地将视线投向男人,眼神里流露着爱慕。
瑞文心里不太舒服。
他又偷偷去瞄男人立体深邃的侧颜,最后不得不丧气地承认,男人雕塑般立体英俊的面容被人们迷恋实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尤其修的身材也那么好……哪怕总是严严实实地裹在风衣下,行走间滑动的布料也能清晰勾勒出男人宽阔结实的胸膛以及细窄有力的腰肢。
瑞文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好性感的身材。
瑞文跟在男人身后,看到男人七拐八拐进了一家售卖药剂的店铺。瑞文犹豫了一会儿,怕被发现,躲在了店铺门口一边,时不时探着脑袋往里看一下。
店铺里人不算多,但也不少,来往的低声交谈让瑞文法听见男人的声音。聊地将脚边的碎石子踢飞,他扭头又往店铺里一看。
身材高大的男人站在一楼的角落。身边带着单片眼镜的店铺老板身材臃肿,矮上男人快一头,正带着笑意笑呵呵地仰脸同男人交谈。而男人垂着眼,神情冷淡,时不时点点头。
瑞文一呆,神情愣怔。他收回视线,用力揉了揉眼,再去看。
两人很正常地交谈着。
但他刚才、他刚才分明看见那个笑容虚伪的店铺老板,粗糙短小的手搂住了男人的窄腰,虎口卡住腰侧,淫猥地揉捏抚弄。
应该是他看了。瑞文心跳得飞快,告诉自己刚才一定是他看了。
晚上回去后,瑞文做了一个梦。
梦里,令他思念许久的男人推开他的房门,爬上了他的床。
依旧是那一身黑色的装扮,神秘而帅气。男人手撑在他的身体两侧,俯身,肩背与臂膀的肌肉漂亮地隆起,使得男人像一匹优雅而危险的黑豹。
修身上冷冽性感的气息充盈了瑞文的鼻尖。
瑞文愣愣地抬头看向男人。男人的眼睛一向如同宝石般华贵,却也如同宝石般冰冷。然而此时,男人狭长深邃的眼睛里却情绪温柔,又带着隐隐的侵略性,深沉地注视着自己。
修危险强势的样子看得瑞文心脏砰砰乱跳,快要从胸腔中蹦出来。他喉结上下滚动,脸爆红,羞赧地低下头,嗫嚅着低声道:“……先生?”
“怎么突然这么生疏?”男人啧了一声,垂头,薄唇张开,锋利的犬齿猛地叼住瑞文颈侧的白肉,厮磨。
男人身上的气息瞬间如同猎网,铺天盖地地将瑞文包裹起来。
“呜!”瑞文惊呼一声,被眼前的发展弄得满头问号,然而他的双手却不自觉地攀上了男人宽阔结实的后背,不愿意去细究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瑞文红着脸,措又期待地喘息着,在男人面前敞开了自己的身体。
男人修长的手指解开了他的睡衣扣子,一连串吻痕先后落在了瑞文因养尊处优而细皮嫩肉的身体上,尤为照拂着白皙胸膛上红色的两点。瑞文在男人身下发出羞怯的呜咽,下身却兴奋地挺立起来。
“很兴奋啊。很舒服吧?”修微微眯眼,手指一弹很有存在感地直戳在自己小腹上、汩汩往外冒水儿的硬挺柱状物,打趣道。眼带笑意的温柔样子看得瑞文呆愣愣的,心脏处一片柔软。
“我、我……”
瑞文羞得说不出话。
“算了,没必要害羞。对身为恋人的我怀有欲望,不是很正常的吗?”
“我喜欢看你为我硬起来,这说明我在你眼里很有吸引力。”
啊,他和修原来是恋人吗,感觉不太对劲啊……不对,哪里不对劲了?他和修本来就是恋人……
瑞文混混沌沌地想着,脑子里幸福地快要冒起粉红泡泡。
下一瞬,他就看到男人脱掉了他的裤子,垂首,薄薄的唇瓣张开,将他热烫的鸡巴含了进去。颊侧因为吮吸的动作而凹陷处两个小坑。颈后卷曲的黑发也顺着低头的动作滑开,露出男人修长的后脖颈。
“……!”
英俊冷漠的男人体贴地为他嗦鸡巴的样子太淫荡太超过,瑞文仿佛被人突然锤了一下,整个脑子乱成了一滩浆糊。紧接着,一股直击灵魂、深入骨髓的兴奋充斥了他的四肢百骸。他忍不住双臂支住床铺坐起了身,垂头,红着脸颊呆愣迷离地看着含着他的鸡巴吃得正香的男人。
男人潮湿高热的口腔所带来的舒爽变成了其次。瑞文痴痴地看着男人英俊的面容。从他的角度,能看到男人半阖的眼帘,异常浓密、甚至显出些艳丽的长睫毛。
高挺的鼻梁线条完美如同雕塑,还有那被自己的龟头胡乱戳出个淫荡凸起的面颊……裹不住的口水顺着男人逐渐变得艳丽的唇缘淌出。男人低沉闷哼一声,浓眉痛苦地拧紧。原来是瑞文因为过于兴奋,插在他嘴里的鸡巴兴奋地一跳,又胀大了两圈。
含起来也就更加吃力。红润的薄唇被撑得圆圆的,牢牢裹在他的鸡巴上,像一口鸡巴套子。
瑞文小口喘着气,忍不住挺动腰杆,在男人的口腔里抽插冲刺起来。他发现自己很喜欢男人含着自己粗鸡巴时隐忍又勉强、被弄到眼角泛红快要失态的模样。很性感,很淫荡,充满了别样的吸引力。
在精神与肉体双重的刺激下,瑞文猛挺了几十下腰杆后,呼吸放松下来,将精液尽数射到了男人嘴里。
修扬起头,喉结一滚,将满腔白精咽了下去。然而过多的浓稠白浆还是有一些顺着他的嘴角淌下。修将唇边的一点白浆裹紧了口中。
不浪费的样子活像是将精液当成了什么美味。瑞文脸爆红。
“瑞文满足了,那接下来,该我了。”
瑞文看到下颌还挂着点他的白浊的英俊男人露出个危险又性感的笑,心脏急速跳动。
终于要来了吧?
他甚至忍不住主动在男人面前张开了腿,准备去迎接男人毫不留情的凶狠肏干……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屋门突然被推开,又一个人走了进来。
赫然是瑞文在白天见到的药剂店的店长!那个又矮又丑的中年老头!
瑞文晦气地垮下脸,张嘴就想骂,却被接下来的发展弄呆了。
他看到老店长粗糙平凡的脸上挂着淫猥的笑容,三两下爬上了属于他和修的床,跪坐在修的身后,两只短胳膊张开又合拢,紧紧搂住了英俊贵气的男人,撅起嘴,在男人的侧脸落下一个响亮的亲吻!
瑞文目瞪口呆。看到修被老店长亲吻抚摸,他比看到大白菜被猪拱了还要难受。
而更令他震惊的是,修居然没有反抗老男人堪称性骚扰的举动,反而冷峻的脸上浮起了薄红。
店长下撇的三角眼嘲弄地看着瑞文,瑞文瞳孔颤动,眼睁睁看着前者的手更为过分地抓上了修胸部的位置,隔着黑色风衣搓揉起来,厚实的胸肉被布料勒出清晰的轮廓。修闷哼一声,脖颈仰起,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
下一瞬,老店长的手突然用力,猛地扯开了修一直紧裹着的黑色风衣,扣子噼啪崩落在地。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瑞文,因为过于惊愣,他甚至遗忘了呼吸。
与瑞文此前设想的完全不同。风衣之下,映入他眼帘的,是男人包裹着淫荡艳俗女士内衣的蜜色肉体……
老店长呵呵一笑,粗短的五指大大张开,拢住了男人被蕾丝小乳罩紧兜着的性感大奶,用力一抓,丰盈的乳肉从粗糙干枯的指缝满溢而出。而修发出低沉的呻吟,英挺深邃的眉眼隐忍中又流露出浅浅媚意,薄唇张开,吐出灼热的喘息……
看向他的双眼迷蒙地半阖着眼睑,像是在求救,又像是在传达着渴求。
……
“呼、呼。”瑞文自睡梦中睁开眼,猛地坐起身子,瞳孔圆瞪,抬手抹去额头出了一层的冷汗。
他惊魂未定地扫视了一眼周围,心情复杂地确定,刚才荒诞香艳又离奇的一切只不过是一场梦境。
“幸好、幸好。我就说嘛,修怎么可能会被那种糟老头子……”瑞文恨得牙痒痒,晦气地摇摇头,企图把脑子里老店长猥亵男人的画面全部晃出去!
瑞文撩开被子。因为难以言说的色情梦境,他的阴茎兴奋地高高挺立,不断向外分泌着腺液。瑞文粗喘一声,手指环住茎身,大腿肌绷紧,激动地上下撸动起来。一边发出难耐的呻吟,一边忍不住低低唤着意中人的名字:“呜、嗯,修!摸一摸我……”
瑞文双眼失神,脑海中回忆着男人英挺的面容,冷绿色的双眼,精悍健壮的身材,擦肩而过时身上冰寒的气息。关于男人的一切都让他身体火热,握在手中的鸡巴又兴奋地一跳,胀得快要握不住。
自从遇见了修后,修就成了瑞文近一段时间以来的性幻想对象。还在上城区时,他看过不少流行的绘本、。其中不少书籍偏爱描写上城区纤细贵公子与下城区粗莽高大的贫民的爱情故事。
身娇肉贵的漂亮娇少爷被高大男人粗硕勇猛的巨屌操的泪眼迷离,之类的情节。
瑞文想,虽然修明显不是话本里所描写的“粗鲁、野蛮”的那种男人,但身材却是同样引人遐想、令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的强悍火辣。哪怕严严实实藏在风衣里,身材也好得显而易见。
瑞文最常幻想的场景是修从身后强势地抱住他、用浓烈好闻的雄性荷尔蒙尽情包裹住他。接着,男人强健的双臂会不容反抗地掰开他的腿,火热坚挺的巨屌在他的臀缝间甩动、抽打,摩擦,将腥臊的腺液涂满他的臀缝。然后用硕大的龟头顶开他的小肉洞,长驱直入,任他如何挣扎反抗也坚定不移,只依旧冷着俊美的脸,将肉棍尽数埋入他的身体里……
男人会被他高热的穴肉裹得头皮发麻,紧攥着他双腿的大手上青筋暴起,额头薄汗渗出,粗重喘息着,摁着他狂插猛干。
一边操,一边强绷着冷淡的俊脸,薄唇吐出侮辱的言语,骂他小骚货、小荡妇。
修的腰一定很强健有力,鸡巴一定也又粗又长,能将他不断地送上高潮。
然而这次,不知是不是受了刚才离奇的梦境的影响,瑞文一边撸着鸡巴一边闭着眼睛意淫男人的时候,最先蹿入脑海中的画面,却是男人主动跪在他的身前,低着头,俊美的脸尽数埋入他浓密的阴毛中,为他嗦屌的淫荡模样。
瑞文如遭雷击,腰杆一抖,又惊又疑之下,竟是直接射了出来,弄脏了床。
而在他未尽的臆想之中,这一泡饱含欲念的精液则是全数浇在了男人的脸上。顺着颤抖的浓密睫毛滴落,滑过高挺的鼻梁骨,淌过黏着两根屌毛、被粗糙茎身磨红的薄唇,沿着下颌低落……
噼噼啪啪。
瑞文打了个颤,忍不住抬起双手捂住了脸。
他都在想些什么啊……
他怎么可以对修做出这种事?
完全是亵渎。
可心中的一个隐秘的角落,却变得越来越痒,有什么亟待破土而出。
……
瑞文依旧是每天观察着修的行踪。
这天他起晚了。昨晚他做了个春梦,梦里的他和修水乳交融、心意相通,醒来后胸腔里被满满的幸福感和安全感所充盈,他忍不住细细回味了一番,甚至想再睡个回笼觉,在梦里继续他和修之间的前缘。然而很可惜,修没能在他的回笼觉中出现,于是他只好悻悻地爬起了床。
瑞文起晚了,显然他已经过了修往常的出门时间。因为过了和男人见面的机会,他变得兴致寥寥,但身体依旧推开了房门,心里想着:万一呢?
竟还真叫瑞文有了意外的发现。
修的家,没有关严实屋门。
心脏紧张地砰砰跳,瑞文蹑手蹑脚地走上前去,透过细细一条门缝,偷窥着里面。
入目所见的客厅不大,但打理得十分整洁干净。餐桌上铺着洁白的碎花桌布,白瓷花瓶上插着一束新鲜娇艳的花朵。窗帘大敞,窗户微开,徐徐的风吹入,轻薄的窗帘布随之翩翩起舞。洒落在地板上的阳光颜色温柔。
修的恋人昏迷着,下城区的居民显然也雇不起仆人,因而眼前温馨洁净的小家明显是由男人一手整理布置而成。
瑞文看得心间一动,忍不住想,眼前小家传递出的柔软气息和男人冷淡漠然的形象还真是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