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流逝,安子映和谢驯的关系又亲近了不少。
在一次服务之后,谢驯主动邀请安子映来参加他次日的比赛。
安子映有些意外。虽然有过了很多的肉体亲近,但他却依旧搞不懂谢驯。谢驯有时待他很亲近,冲他笑得爽朗,上扬的眉梢略带揶揄。有时神色又很冷淡,服务结束后便立刻抽身离开。
拳击手像一团雾,影影绰绰,总让人产生再将双眼睁大一些便能透过雾霭看到真实的他的觉。
安子映不确定谢驯主动增加他们在床下的交集,是否可以被他看作一种表达亲近的方式。
比赛的拳场空旷宽阔,挑高的场馆顶部一眼望不到头。乌泱泱的人头挤在观众席上,最中间,灯光明亮到刺眼的地方,是擂台。
他看到谢驯身上披着薄毯,已经站到了候场的位置。
与他印象中的谢驯不太一样。
锋利的眉眼冷淡地低垂着,如同利刃一般透着能够划伤人的森森寒气,那目光能让人皮开肉绽、流出血来。神情阴郁厚重如层集的积雨云。漆黑的双眼冷冷淡淡如寒潭,映不进任何人的身影。
傲慢、冷酷、残忍、强大。
谢驯的对手走过来,似乎想与他碰碰拳。然而谢驯只是耷拉着眼,冷漠的眼神从对手身上一扫而过。俊美的脸庞明明面表情,却透着十足的漠视。
对手倍感屈辱,脸微微胀红,拂袖离去。拳握得紧紧的,像是打定了主意一会儿要在赛场上找回场子,好教冷傲的年轻人做人。
结果却在赛场上被谢驯轻而易举掀翻在地,重拳直冲脸部而去。
安子映瞪大了眼。
擂台上的谢驯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强大,具有绝对的统治力。兴奋到极点时,男人黑色的瞳孔收缩成一条竖线,像极了残忍暴戾的头狼,兽性难藏。对手身上溅出的血液溅在他俊美又杀性浓重的漂亮脸蛋上,为强大的雄性增添了堪称血腥的荷尔蒙魅力,让人脊骨发麻,浑身发冷。
力量感充盈的筋骨时刻处于待战状态,每一寸强健肌理都绷紧到最高点,相比对面的人不算夸张的精悍肌肉不可小觑,每一拳都透着浓重杀气。
而当他舒缓下来,浓眉会微微上挑,黑亮的双眼挑衅地紧盯着对面的人。如果能看到他拳套中的手,那手指一定勾了勾。他游刃有余地戏弄着对面的人,又在某个合适的时刻给予致命一击,让对方再也法起身。
观众席将谢驯的名字喊得震天响,安子映脑瓜子嗡嗡的,肾上腺素分泌增加,双眼不由自主地紧紧盯着擂台上的身影。这样暴力的场景,他本该敢到害怕,却忍不住为之倾倒。
拳场上的谢驯拥有难以言喻的原始魅力。粗鲁、野蛮、美丽,象征着绝对的力量。
最后哨声响起,裁判举起了谢驯的手,宣布今天的赢家是谢驯。
又一阵狂热的欢呼声响起。
谢驯接过教练递来的毛巾,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拨开漫天人声喧哗的浪潮,抬步向安子映走来。
高大的男性垂着眼,狠意未褪的眼睛惊人的漂亮。他薄唇动了动,耳垂别扭地红着,低声冲安子映道:“咳,一会儿和我一起吃晚饭。你有时间的吧?”
两人的关系愈发亲近,虽然依旧没有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但彼此心照不宣地默认不久之后便会迈入那一层关系。时至现在,安子映有时候回过神来,都会觉得晕晕乎乎的。第一次见谢驯的时候他满脑子只有害怕,担心被看起来就像个暴力狂的拳击手揍出个好歹。他和谢驯是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没想到竟然能发展出这样的牵扯。
相处的越多,安子映对谢驯的性格有了更深的了解。虽然因为拳击手的身份,男人周身总是萦绕着一层杀气。但其实谢驯的性格意外的平和。或者说,是日常生活中不容易计较生气的性格,对什么都不太有所谓。
而且其实很容易害羞。害羞了,但又不愿意被别人看出是在害羞,所以总是逞强嘴硬,时常绷着脸一副“你还不快哄我”的骄矜模样。有些孩子气。
安子映搬去了谢驯的公寓。
一天,在餐厅相对而坐一起吃饭的时候,安子映发现谢驯苦大仇深地捧着手机,浓眉纠结地紧拧着,手机械性地一筷子一筷子夹着饭菜,明显神思不属。
这还是安子映第一次见整天拽得二五八万的拳击手露出苦恼的神色,顿时新鲜不已。他挺爱看谢驯吃瘪的样子,有种别样的朝气。
后来意外看到谢驯和朋友的聊天记录,才发现男人是在咨询情感问题,浏览器聊天记录里密密麻麻的全是恋爱宝典。里面记录的有些建议简直难以直视,幸好谢驯在这方面也不是真的一窍不通,在聊天软件里把提馊主意的损友一通狠骂。
安子映差点儿看笑了。没想到谢驯还有这么一面。
同居的时间越来越久,两人身体上也有了更进一步的接触。
第一次做爱前安子映深耕了十几部GV,搜集了各种资料,准备给谢驯一个难忘又美好的初夜。
男性的后穴并不适合承受,尤其谢驯的那里尤为敏感娇弱,哪怕安子映的尺寸只是寻常,他也有点儿担心脸皮薄的拳击手会在床上哭出来。毕竟平时只是舔个穴都要眼眶红红。谢驯死要面子又脾气大,还记仇。要是把人弄疼了,到时候下了床,谢驯肯定会发脾气不理他。
安子映犹犹豫豫地看着GV,对自己的小身板能不能压得住谢驯几乎没有信心。但是为了谢驯的性福,冲冲冲!
结果没想到准备真刀真枪的来一次时,安子映没来得及回忆脑子里准备充分的理论知识,就被眼眶通红、明显是憋久了的拳击手搂住腰一把扛在肩上,扔到了蓬松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肩背宽阔的年轻男性火热强壮的肉体就压了上来。
谢驯双眼放光地盯着身下的人,急躁地舔唇:“我可以的吧?”
第二天,安子映连床都没有爬下来。
禽兽,完全就是禽兽。
安子映感受着浑身上下四肢快要散架一般的酸痛,内心恨恨。
但也算因祸得福,大少爷脾气的拳击手很难得地围上了安子映亲自挑选的粉红色围裙,洗手做羹汤,别扭又害羞地试图讨好他。
把早餐端过来的时候别别扭扭地绷着张微红的脸,偏着头,故作矜持,耳朵却立着,等待着接受夸奖。如果他有尾巴,那么蓬松的大尾巴此时一定紧张又欢快地甩动着,期待着来自恋人的抚摸。
安子映累了一晚上,到了早上还觉得下面合不拢,呼呼漏着风,仿佛还有什么粗硕的柱体在身体内冲撞一般,自然也没什么食欲。
相比起谢驯手里歪歪扭扭的早餐,还是谢驯本人看起来更让人有食欲。
男人赤裸着吻痕抓痕遍布的上半身,粉红围裙细细的带子勒在劲腰上。围裙的尺码有些小,被身形高大的拳击手撑得紧绷绷,饱满的胸肌快要撑破布料爆出来。转过身去,脊沟深陷,腰窝小巧又精致,挺翘结实的肉臀哪怕在宽松的家居裤下也肉鼓鼓的,将布料顶出两个尖尖来。
安子映忍不住摩挲指尖,咽了口口水,回忆起了谢驯屁股的手感。昨晚被摁在床上肏穴的时候,安子映又是痛,又是爽,又是不服,心疼自己此前白白做的功课,想不通谢驯明明喜欢被人舔屁眼儿,为什么做爱时却把他肏了。于是手总是有意意地往男人腰臀处摸。
指下的肌理细腻光滑,屁股肉比寻常男性要饱满,更有韧劲儿。揉起来弹手劲道,又并不是肌肉含量过多的硬梆梆。反正摸起来很上瘾。
唯一可惜的是安子映没能多摸两把,就被谢驯擒住手摁在了头顶上。
耳尖红红的,像是害羞了。
安子映后来发现,谢驯好像也不是很喜欢被人舔穴。他们每周都上三四次床,但谢驯很少有舔穴的需求,在床上挺着公狗腰肏穴的凶狠劲头儿也不像是喜欢被玩弄后穴的样子。
后来安子映发现,谢驯只有在重要的比赛的前一天,才会让自己给他舔穴。
好奇异的癖好。
安子映虽然心下奇怪,却暗自庆幸谢驯有这么个怪癖。自从关系变得亲近、开始上床之后,谢驯就跟个不知餍足的色魔一样,性子又恶劣,每每在床上都要肏得他哭泣求饶、直喊老公,才勉强满意。
而为谢驯舔穴的时候,则是他报复的好机会!
之前被谢驯肏得越狠,安子映越就会在这时候翻倍努力地用舌头奸淫男朋友的后穴,看俊美强悍的拳击手呜咽地翘着屁股,红着脸一波又一波的潮吹,爽得一塌糊涂,深邃的黑眼睛湿漉漉的。甚至有一次谢驯真的失禁在床上。
高高大大的男人崩溃地捂着脸,抖着腿坐在地上,说什么也不肯放下手。如果头顶长了对狼耳朵,此时一定塌下来紧贴着头皮,耳朵尖尖羞耻发着抖。
安子映好声安慰,男人才终于抬起头,露出一双眼皮都微微肿起来的眼睛。黑色的瞳孔泡在清澈的泪水中,眼尾、鼻头、脸颊,全都是粉红色,浓密的长睫毛被泪水浸湿。明明长得凶极了也傲极了,看着却是极其得可怜,招人疼。哀哀地抬头看着自己,像极了惧怕被主人嫌弃的大狗狗。一副自我放弃、难以面对事实的可怜样儿。
看得安子映心脏猛然一跳,呼吸加重。
他算是终于明白了谢驯在床上总爱欺负他、看他哭的变态癖好了。安子映忽然觉得,自己其实也挺变态的。他也喜欢看谢驯哭。
然而第二天,谢驯就重新恢复了平常的大爷样儿,对着谁都是一脸横,半点儿也瞧不出来昨天的可怜样子。
只有在对着安子映时脸色才会微微僵硬,唇不自然地抿着,耳尖微红。
安子映看他故意装没事儿人的样子,更是心里痒痒得很,偶尔甚至在床上会故意逗弄谢驯,旧事重提,好欣赏男人羞得脸通红、头顶快要冒烟的炸毛样子。
但安子映也每每为自己的坏心眼儿付出代价,恼羞成怒的男人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总是肏得格外狠。
日子水一般流淌而过。谢驯准备让两人的关系发生实质性的转变。他包场了市中心的空中餐厅,之前在西装店定制的西服也取了货。谢驯不喜欢西装这种束手束脚的衣服,但安子映夸过他身材很好,穿西装一定很好看。又考虑到正式表白理应庄重一些,谢驯才定了套西服。
准备好了精美的礼物,俗套的红玫瑰花束,甚至还约了小提琴手,准备了焰火表演。谢驯在餐厅看着工作人员按他的指示摆弄着装饰,忽然抬手扶额,低骂了一声。
不就是表个白吗……他有必要整这么大一出吗。怪模怪样的,套路也是土得不行。虽然安子映是个不挑不拣的笨蛋,但没准儿也会觉得他土。
谢驯眉毛不开心地拧紧。他都主动表白了,安子映总不至于光明正大地嘲笑他吧……?
现在才是上午,时间还早。而他和安子映的约会在晚上。
谢驯看了眼时间。在让那个小傻子彻底相信他不是只为了玩儿玩儿之前,他还有一些历史遗留问题要处理。
……
谢驯拧眉走进场馆。
这一次并不是正规的比赛。手下败将不服输,硬要约谢驯再来一场。来来回回发了几百条骚扰短信,打了近百个电话。被拉黑了之后就换号继续骚扰。
把谢驯烦得够呛,输在他手下的人何其多,怎么就这玩意儿这么烦?本想直接杀上门去把人揍一顿了事儿,结果那恶心的懦夫竟然意外地会东躲西藏。
谢驯烦不胜烦,也懒得与对方再纠缠,索性应了约。准备这次在擂台上直接把对方打服,免得后续再被骚扰。
谢驯懒得处理人际关系之间的弯弯绕绕,对情谊客套也完全不在乎。谁烦他,他就弄谁。他不爽了,别人就都别想爽。
这次比赛没有观众,除了裁判和曾经输在他手下的段武以外,只有零星几个人,估计是段武前来助阵的朋友。身形都很高大。
谢驯随意扫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小谢,来啦?”这场比赛的裁判算是谢驯的老熟人,两人关系不。在谢驯刚来这一行时,为他提供过不少帮助。
谢驯表情缓和了一些,接过裁判递来的水。
段武幽幽地注视着拧开水瓶微微抿了两口的男人,意味不明地笑笑。
哨声吹响,比赛开始。
谢驯没多做试探,直接就攻了上去。段武跟他不在一个水平,多余的思虑毫必要。
段武身形壮硕,反应力稍逊一筹,直接就被谢驯一拳揍倒在地上。段武吃痛地闷哼一声,眼直勾勾地盯着谢驯,却没急着起身。
谢驯微微拧眉。段武是弱,但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隐隐感觉不对劲。
他侧头,段武原本在场下观赛的朋友此时纷纷掀开擂台边的围绳翻身上了擂台。五六个高大的男人,肌肉虬结,气势汹汹。
这是准备围殴他?
谢驯微微眯眼,对着已经爬起身来的段武冷笑:“想死?”
段武脱下拳套,大拇指一擦唇边溢出的血液,眼神阴鸷地锁着擂台中央的修长男性。
谢驯下手是真狠,一拳就把他揍出了满口腔的血腥味儿。
“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谢驯。”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一群臭虫罢了。”谢驯也摘下了手套,双手指节“咔咔”掰动,脖颈松了松,漆黑的双眼锋利迫人。他扯起嘴角,微微笑着,像一条嗅到了血腥气的鲨鱼
谢驯刚才多看了那几个“段武的朋友”两眼,发现这些人其实都是他曾经的手下败将。
一群sr抱团来讨说法了。
谢驯心里冷笑。
只是他们恐怕要失望了。他是街头混混出身,也在地下打过黑拳。比起必须要收敛克制凶性的拳场,实际上,他更擅长打架。
这几个男的也就是长得壮,真打起架来,根本和纸糊的一样。
看见了谢驯眼底的嘲讽,段武咬牙,笑道:“我们当然知道打架也不一定赢得了你。”
“所以……”
谢驯微微偏头,正拧眉等着段武的下半句话,却突然被身后扑来的壮汉压倒在了地上。
“操!”谢驯咒骂一声,反手卡住来人的脖子,大臂肌肉耸起,侧身直接将人掀飞了出去。
段武扫了一眼两下就被扔下台去的壮汉,低骂了一声“废物”,转而摸出了手机。
“瞧瞧。”段武调出图库,屏幕对着谢驯,一张张翻着图片。里面赫然是谢驯的私密照片。
内容全是谢驯在会所被小MB舔穴时的照片。清晰度不高,但也能大致看清他的五官。像是录像截图。
谢驯两年前就开始规律性地出入提供特殊服务的会所。事实上,他不常邀请MB们到家中,因为那些媚笑讨好的男生看得让他心烦。绝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在会所内和MB发生关系。
安子映不太一样。业绩差得倒数,没什么生意。谢驯第一次见他时,穿着马甲西裤的纤细青年沮丧地耷拉着眼,闲得正在前台擦桌子。头顶像是罩了层阴云,透着股好笑的可怜劲儿。
一双眼角微微下垂的圆眼澄澈清亮,看谁时都很辜。
谢驯在心里告诉自己,都是卖肉的,这小MB和其他提供特殊服务的人没什么区别。但依旧难以否认的是,第一次见面,他的潜意识就替他注意到了安子映。所以在下一次需要MB时,他下意识就向会所经理描述起了那个闲到擦桌子的小MB。甚至有别以往地直接将人喊到了家中。
谢驯面色不善。他倒是确实没想到,会所竟然敢录下他以前性爱的视频。甚至泄露了出来。
“真是漂亮的照片啊。当然,还有视频。”段武笑着摁开了播放键,顿时,空旷的场馆里响起黏腻的水声与磁性的呻吟声。
稍糊的画质里,小MB平躺在床上,而身材健壮的高大男人骑在纤细的小MB脸上,仰着脖颈,沉醉地发出一声声性感的低吼,丰盈雪白的臀部夹紧,公狗腰快速耸动,却不是在用大屌侵犯MB的小嘴儿,而是在主动送上那时还是嫩粉色的屁眼儿求舔。
小MB泥鳅般灵巧的软舌在男人的湿漉漉屁穴处迅速捣插翻搅,又嘟着小嘴儿嘬吸男人的嫩屁眼儿,响亮的激吻臀穴声清晰可闻。
画面里,谢驯享受地半阖着眼帘,催促地淫声道:“再用力一点儿……唔、嗯!做得好!”
眼见着谢驯的脸色彻底变黑,段武即时暂停了视频。他咳了咳,掩饰自己这不敢彻底激怒对方的、有些怂的行为。哪怕这次已经准备充分,发誓一定要把谢驯操成个离不了男人鸡巴的婊子荡妇,但此时看见面色阴沉的男人,他还是心里发怵。
“你应该不想这些好东西流传出去吧?”段武啧啧两声,“谢大拳王在里面可真是叫得又美又骚,屁股扭得比经验最丰富的卖逼婊子还要淫荡。依我看,你也没必要再继续干这行了,你要是转行去当色情主播,或是去卖屁股当鸭,赚得一定更快更多——”
见谢驯冷着脸朝自己走了一步,正在嘴贱的段武立刻向后撤了一大步,脚步太匆忙,险些把自己绊倒。他暗骂了一声,心里不禁想,药效怎么还没起作用。
胆小如鼠的懦夫。
看着段武狼狈滑稽的样子,谢驯讥诮地笑了一声。
段武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他晃晃手机,准备为自己扳回一局:“你应该不想这些好东西流传出去吧?”
谢驯双手抱臂,似笑非笑,透着森森杀气:“你可以试试。”
段武被噎了一下。
谢驯这混不吝的狗东西!怎么软硬不吃呢!
“说完了吗?说完就开始吧,我一会儿还有约。”谢驯掰动指节,抬步向段武走去。
段武一边往后撤一边喊道:“愣着干什么,都上啊!”
几个身形壮硕的拳击手犹豫了一瞬,四目相对,眼见着谢驯一拳已经把段武揍到了台下,狩猎者凶狠的目光开始向他们扫来,不得不一齐拥了上去。
谢驯沉凝着神色,将人甩出去,一脚狠狠踹上其中一人的脸,将人踢飞,牙齿都掉了两颗。又一个人从身后扑来,死死搂住他的腰,谢驯冷笑一声,刚准备卸了他的胳膊,却忽然身上一软,脱了力。动作一瞬间的凝滞,就被逮到了机会,被四个人联手面朝下摁在了地上。
脸颊贴着冰冷脏污的地面,四肢弥漫上突如其来的乏力感。谢驯转动眼球,阴冷的视线落在了台下的裁判身上。他冷冷地弯起嘴角:“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