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今天特别兴奋，也特别紧张。
他虽然是朝歌城的牢头，却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到过纣王。
现在还可以说上话，这得多激动。
他心里美美地盘算着，今晚收工回家就让老婆炒二斤蚕豆，装进陶罐里，再打一坛老酒，够跟隔壁刘二狗吹半个月的牛了。
要是跟刘二狗说，自己今天不但见着大王，还说上话了，多光彩啊，刘二狗他这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运气。
他今天过来代班，天蒙蒙亮，大王带着太监总管就施施然走过来了。
“牢头，你紧张个啥？你再这样，孤可就有理由怀疑你跟刺客是一伙的了。”
牢头吞了吞口水，吓得连忙撅腚跪倒在地上。
“小臣就是见着大王，心里激动，没想到大王居然会亲自来天牢这种污秽的地方，您如此励精图治，实乃我殷商百姓大福啊！”
“好了，别拍马屁了，起来吧！”帝辛恶作剧地一脚踹在牢头屁股上，动作很轻，牢头摔了个狗啃屎，却也没伤着，知道是纣王跟他开了个玩笑，顿时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朱升笑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进来吧，学着点。”
牢头高兴地跟着走进了大牢。
这里不是水牢，地板是干土，有些地方长了草，可见平时人流不算很旺。
难免还是有些臭味，毕竟是牢狱。
在牢头的带路下，帝辛直接走到了审讯仓。
里面关着一个小矮子，约莫只到帝辛的肚皮高度，被绑在一个木架上，身上血肉模糊，看来没少受罪。
“我们大王来了，知道事情严重性了吗？你要是再不说，就算掘地三尺，我们也会把人找到，到时候白白连累了你的家人，可就不好了。”
牢头对犯人说道，既是劝诫，也是威胁。
“我不过摘几个果子吃，你们要我说什么？”
“还嘴硬！”牢头取来皮鞭，又要上刑。
帝辛伸手拦了下来。
“不要那么粗鲁嘛，我们可不能冤枉一个好人。”
那犯人诧异地抬起头，可能是被纣王温和的态度感动了，他声泪俱下：“大王，饶命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们一直打，一直打，你看，衣服都打破了，可我是冤枉的啊。”
“你放心，我们绝不会杀一个好人的，老乡，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爬的那棵树上的荔枝，它甜不甜，改天，孤也叫人去摘两颗尝尝。”
帝辛随意地跟犯人攀谈了起来。
犯人猛点头：“甜，可甜，一口咬下去，全是汁水，吃完一颗还想再吃一颗，甜到停不下来。”
“现在才几月份啊，荔枝就甜？”帝辛的声音冷了下来。
犯人眼珠子一转，改口说道：“呃对，荔枝有点酸，不是很甜，果子还没有完全成熟，是那种酸里带点甜。”
“呵呵！还在侥幸。”
帝辛抓起案桌上的宣纸，指着一处笑道：“看到了吗？你爬的那棵，也不是荔枝树，而是龙眼树，龙眼还要三四个月才成果，哪来的酸酸甜甜。”
“那就是我眼花看了。”犯人倔强地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叮，任务：炮烙他，水滴他，把这种折磨坏人的技术用在小日子身上，让他有个完整的牢狱体验。”
9567颁发新的任务了，看它兴奋的宣读着任务，帝辛都能想象，它都快兴奋到手舞足蹈了。
“真变态啊，95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