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文丑摇头,犹豫了许久终是试探的问了句,“阿丑今日能同公子一起睡吗?”
怕颜良拒绝,文丑的声线压得极低。
颜良捏着勺子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文丑那泛起红晕的面颊上,不自觉的吞了下唾沫,有些怕自己的欲望吓到文丑,刚想拒绝,可想到文丑被解足禁,想来那些庶弟姨娘们会来纠缠他,于是点点头,应了声好。
颜良向来崇尚身体力行,因此硕大的院落中除了一个被颜良早早打发出去的小厮外再他人。
夏日的天总是不容易暗。
颜良将吃尽的香酥鸡和荔枝冻端下去后,发觉天还有些亮后,便执着的拉着文丑到庭院想教他些防身的招式。
文丑有些不大愿意,但奈何颜良一板一眼的执意让他学,文丑便只好装做不会,按着他教的招式操练了起来。
怕颜良发觉端倪,文丑刻意掩藏了出招的狠厉,放松肌肉使其挥舞得软绵绵的,像是在挥袖跳舞一般。
颜良知他根底不好,却也不曾想文丑会练成这幅模样。
一时间令颜良有些哭笑不得,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只能上手教他,教得久了,颜良以为他会了,正准备让文丑挥舞一遍,可没曾想看起来也还是原来那幅模样。
“公子,阿丑愚笨。”文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言语中带了些委屈。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庭院中悬挂着的灯盏吸引来不少小黑虫,一只只的扑扇着翅膀密密麻麻的围着六角兰花灯盏。
草丛中传来蟋蟀的叫声,几只萤火虫不知从哪飞来落在了文丑身侧。
颜良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声道,“阿丑不笨,来日方长,良慢慢教阿丑。”
文丑点点头,漂亮的眼眸笑得弯弯的。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颜良揩去文丑鼻尖上的汗珠,使唤着小厮去打水来给文丑梳洗。
洗漱过后,文丑穿着颜良给他准备的亵衣上了床。
颜良原准备在桌案旁布上一层软榻便在一旁歇下的,但奈何文丑黏人,他睡哪文丑就跟着睡哪,来来回回折腾了几遍,颜良终是拗不过他,两人便一起睡在了床上。
怕文丑发觉他的异常,颜良特地拿出了两床被褥,一床给他,一床给文丑,美名“怕文丑半夜踹被子”。
没成想压根文丑不吃他这套,于是瞧见颜良闭了眼,便偷偷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圈住了颜良的脖颈。
文丑的身上有种很特别的味道,像是雨后的山茶,散发着清雅待采拮的气息。
颜良不适的动了动,睁眼瞪他,把文丑的手从身上拽下,末了怕自己瞧见他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心软,便摁住了他的头道,“睡你自己的被褥去。”
“公子……”文丑可怜兮兮的唤他。
颜良吃软不吃硬,向来就吃文丑软声撒娇这套,于是奈的叹了口气,把人拽上了身,摁着文丑后脑勺沙哑着声线道:“别乱动。”
文丑看起来纤细,可分量却不上轻,沉甸甸的压在颜良身上,有种说不出的难受。
文丑刚一被颜良拽上去,便发觉了小腹上抵着的巨兽,回想到那荒唐的一晚,文丑不禁红了耳廓,小心翼翼的靠在颜良身上。
“公子要不要……”文丑话音未落,颜良便睁开眼瞪他,大有一副你再多说一句就滚下去的架势。
看得文丑有些后怕,便只能乖乖闭了嘴,老老实实的躺在颜良身上。
但说是睡觉,可心却跳得越来越快。
文丑的耳朵紧靠着颜良的心脏,听见对方的心跳同自己一般,跳得飞快,再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文丑只觉得像梦一般,便忍不住眯着眼看颜良,生怕一不注意颜良就会消失不见。
没成想被他压住的颜良也怀着同样的心情。
在边疆随军的那些年,颜良常常梦见文丑同他同床共枕。
时而笑,时而噘嘴生气,活灵活现的,就像是真的呆在他身边一样,可一旦睡醒天亮,身旁床榻冰冷的温度便会给他泼上一盆冷水,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
所以当文丑选择钻进他的被褥,想同他一起入睡时,颜良毫不犹豫的将人拽上了身,即便文丑沉重如山,压得他痛苦不堪,喘不过气,但起码是真实的……
不是梦。
颜良暗自的想,但心底终归有些害怕,于是便同文丑一般眯起眼看着对方。
颜良以为他的睫毛能盖住他那眯起的深邃的眼眸,可没曾想,他高估了自己的睫毛长度,以至于他一睁开文丑便发觉了。
但文丑没拆穿他。
文丑的睫毛又长又密,将那双窥探的目光遮得严严实实,颜良以为他睡熟了,便轻轻的将手搭在了文丑身上,感知注视着那令他想念了许久的体温和容颜。
看得久了,颜良便有些忍不住,于是将身上的文丑轻轻的抬了起来,捻着文丑软嫩的面颊,低头亲了一下,有些意犹未尽,便伸舌细细的舔舐文丑的唇缝。
文丑抬脸任由他细细的舔舐自己的唇缝。
颜良不大会亲人,一个浮于表面的吻便能让他心满意足。
于是舔完文丑的唇缝后,颜良便将细密如雨的吻一个个印在了文丑那完美瑕的面颊上。
文丑眯着眼,发觉他抵着他大腿的鸡巴膨大了几倍,并且隐约有了要射了趋势。
颜良自然也发现了,他不敢再亲文丑,但又移不开目光,于是在欲望的趋势下决定再蹭蹭文丑那高挺的鼻梁便收手,但没曾想这一蹭,他就直接隔着亵裤射了出来。
热乎乎的精液在亵裤里灼烧着他的肌肤,颜良羞愧不已,只能不断安慰自己幸好文丑睡着了,不然这幅窘迫的画面被文丑撞见,他真的想当即拔剑自刎。
殊不知文丑从始至终都在看他。
从开始的颜良抱他,到后面亲他的脸,鸡巴一点点鼓大充血,磨蹭着他的大腿,到最后摸着他的脸难以自拔到射精,这些文丑全都收在了眼底。
他以为颜良弄完便会睡去,没成想颜良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这一看便看到了天边鱼肚翻白。
此情此景,令文丑不由得想起颜良幼时给他讲的西域故事,故事里恶龙为了守住珍宝即便是入夜都不会睡去。
颜良不是恶龙,他也不是珍宝。
可颜良守了一夜却是真的。
而他这万人骑的下贱娼妓到了颜良这,便成为了值得日夜相守的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