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我杀的,跟他们俩关,放他们走。”魏承轩眼神凶狠,起身冷冷说道。
“有人看见他也动手了,我等奉令捉拿你们归案。”带头官兵说道。
“这位姑娘没动手,围观的人都可以作证。”魏承轩指着人群。
“是啊,她是受害者,不该把她抓走。”群众在一旁应和。
“但她也是当事人,目睹了整个事情经过,我必须带她回去。”带头官兵不做退让。
“我命令你,把她和他放走。”魏承轩拿出自己的令牌,甩到官兵脸上。这个令牌是皇子的亲信才会有的东西,虽然不知他究竟是哪位皇子的手下,但官大一级压死人。
“这位大人,我们也是在奉令办事,求你也给我们行个方便。”带头的人捡起令牌,把东西擦拭了一下还给他,但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奉谁的令?”
“马赤令。”
“你去告诉马定邦,刘府酿的酒不好喝,黍州随便一家农妇酿的酒都比他拿来的强百倍。”魏承轩又把令牌递给官兵。
“放他们两个走,但我门赤令请您过去一趟。”官兵回去传达了魏承轩的话,马赤令立马同意了放人,谭欢卿和谭黎晟身边的士兵散开,给他们让出一条路。
“公子。”谭欢卿叫住魏承轩,把怀中的手帕拿出来递给他。
“我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呢。”
“没事,我认得你,有机会我会去找你的。”
“赔钱!你把我五十根糖葫芦全摔到地上了,上面染满了灰,已经卖不出去了。”糖葫芦小贩揪住正想溜走的谭黎晟。
“银子在我这,我赔你。”谭欢卿拿出钱袋,就要掏银子。
“赔偿算我身上。”魏承轩拿出一块银子交给小贩,转身和士兵走了,吴衍和朱喜霖也被一同带到了衙门里。
“马定邦,你可认得我?”魏承轩进门后站得板正,虽站在台下,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小人眼拙,敢问阁下是?”马定邦仔细打量着魏承轩,虽说他的声音和五皇子很像,但他和五皇子长得又完全不一样。
“你说我是谁?”
“啊!五皇子!”马定邦终于确定这就是魏承轩,因为他的眼睛和魏承轩的一模一样,而且右边眼角下都有一颗痣。
“什么?是五皇子?”吴衍和朱喜霖跪在地上,偷偷抬头看魏承轩。
“说,颜愈让你们三个打着我的名号干了多少坏事!”魏承轩这暴脾气上去就给了他们一人一脚。
“五皇子,你可不能逼他们认罪啊!”马定邦出言阻止。
“马赤令严刑逼供的事情难道还做的少了?”魏承轩又使劲分别踢了两人各一脚。
“五皇子瞧您这话说的,我就在天子脚下,怎么敢不按规矩办事呢?”马定邦笑嘻嘻的把手下端来的茶毕恭毕敬的放到桌子上,又请魏承轩落座。
“谁给你们通风报信的啊?来得倒是挺快。街头女子被掳走的时候半天见不到你们一个活人,怎么这盗贼刚遭天谴你们就闻着味道跑来了?”魏承轩坐在椅子上,吹了吹浮起来的茶叶。
“没有人通风报信,是巡逻的衙役听见那边有动静才去的。”马定邦摆了摆手连忙否认。
“巡逻用得着带这么多人?你是真在巡逻呢?还是想把杀死吴骞的人解决了,再把那个姑娘带回来啊?我怎么听说他们几个强抢民女,报官也没人管啊?”
“谁说的?这是含血喷人呐!我可要抓到胡说八道的人治他个大罪。”
“他们俩刚才都承认了。”马定邦听到此话,脸上是说不出的难看。
“把令牌还我。”魏承轩伸手,马定邦老老实实把东西还给了他。
“这两人我也带走了。”不等马定邦拒绝,他就一手拎了一个人走出了衙门,马定邦本来就害怕皇亲国戚,也不敢叫人出手阻拦,只能喊人去通知颜愈。
“给五皇子请安了。”傍晚时分,颜愈被人搀扶着来到了魏承轩的家中。
“这么晚,舅舅怎么来了?再说这段时间舅舅身体也不方便,有什么事找下人跟我讲一声就是了,还用得着你亲自跑一趟?”
“五皇子,是我糊涂啊,我对不住你。我不知道吴骞他哪来的胆子,竟然敢用你和我的名声做尽坏事,如果今天不是被你发现,我可能一直都被蒙在鼓里啊。”颜愈故技重施,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眼中也满是热泪。
“哦,原来是为这事啊。舅舅放心,我不会让你被冤枉的,惩处他们俩人,我自有办法。”魏承轩微微一笑。
“你怎么能私自把他们带回家呢?就不怕明日那个马定邦上书说你逾职吗?你赶快把他们还给衙门,不然可能会惹上麻烦。”颜愈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
“谁说我把他们带回来了?刚一出门我就把他们移交到刑部了。”而且是亲手交到了党派的胡傥和任派的邹定栋手中。
“啊?”颜愈心中一惊。可线人明明说,五皇子抓了两个人回家,把他们关在了府中地窖里,站在门口还能听见里面的惨叫声呢。
“那就好,我怕五皇子惹火上身,是专门来提醒你的。”颜愈讪讪说道。
“多谢舅舅关心,现在也晚了,舅舅还是请回吧。”
“五皇子告辞。”
“舅舅,夜晚风大,回去路上小心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