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胤翔把搜集起来的证据全部交给了皇帝。
“贡品藏到哪里了?”魏庆珉问瘫在地上的颜愈。
“皇上,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藏啊!”颜愈将一贯的嘴硬贯彻到底。
“何文进,你当了我十多年的心腹,怎么会这么糊涂?”何文进向来知道怎么讨皇上欢心,对魏庆珉来说他也算是个极其懂自己的帮手,因此虽然心里知道他干了些坏事,但对他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现在他伙同别人篡自己的位可不能视而不见了。
“皇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一定死心塌地的当您的狗,只要您别杀了我,让我干什么都行啊皇上。”魏庆珉念在他十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的份上,喊人给他批了件衣服。何文进跪在地上拼命磕头,血顺着他的额头滴下,沾到地毯上。
“别说了。”魏庆珉打断他。
“去召集所有太监,让他们到监栏院站着,将何文进凌迟处死。所有人排队轮流剐他,一刀一刀割,到谁那里断气,就给谁提官。”魏庆珉像是在说一件琐碎小事一样平静。
“不要啊皇上,皇上奴才了,你饶奴才一命吧!都是颜愈他拉我下水的啊!我之前也拒绝过他,可他给我的好处实在太多了!”何文进的四肢都在用力扑腾,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岸上的那根若隐若现的稻草。
“慢着。”魏庆珉大手一挥,现场顿时安静了下来,何文进脸上也露出了可能快绝处逢生的喜悦。
“他死了以后把他脑袋砍下来,挂到午门示众,所有财产通通充公,家人充为官奴。”
“啊!”何文进直接昏死了过去。现在地上只剩了一个汗涔涔的颜愈。
“皇上,贡品已全数找到。”御前侍卫跑来通报。
“贡品被藏在颜大人府中的池塘中央,我们打碎那块白玉,发现里面有一尊金佛,上面还刻着字:赠大渊国皇帝。”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魏庆珉问颜愈。颜愈眼前一黑,直接被吓死了。
“死了?”魏庆珉问。
“死了,没气了。”御前侍卫用手探了探他的气息。
“就这样死了?叫太医来把他救活,可不能这么便宜就饶了他。”魏庆珉没了刚才的冷静,大喊传太医。
“皇上,他没得救了,他真的被吓死了。”太医缩在一旁,战战兢兢的说。
“那就把他身上的肉割下来喂狗,脑袋砍下来和何文进的脑袋挂在一起。”
“遵命。”
“还有他的家人全部赐死,一个活口也不留。”
“可是皇贵妃……”
“算了,也别牵扯那么多人了。就把他的妻妾子女赐死,和贡品有关联的人一个也不许放过,其他人就不用管了。”
“还有,把那些借据全烧了,告诉所有借钱的人,这些账从此一笔勾销。那些帮他经营赌场的那些人全送去边疆充军,不满二十年不许回来。”
“遵命。”
“还是让他死得太轻松了。”魏庆珉撇了撇嘴。
当所有人都觉得大快人心时,只有四皇子和他的母妃悲痛欲绝。她在十五岁那年和颜愈一见倾心,可又迫不得已入宫当了魏庆珉的妃子。虽然她在宫中一直不受宠,但母凭子贵,她的儿子在众多皇子中算得上出类拔萃,她因此被升为贵妃。
这些年颜愈总能偷偷与她私会,他承诺如果他登上王位就立她为皇后,还会让魏巷晚当太子。梁贵妃不受宠,好不容易被临幸了一次,就怀上了龙子。如果是其他妃嫔被临幸一次就有了身孕倒也不奇怪,可梁贵妃被临幸之后频繁见了很多次颜愈,且四皇子的眉眼与颜愈也颇为相似,这几乎能确定四皇子就是颜愈的种。
“颜大人一心为你铺路,可现在却被害死了。”梁怡悲痛欲绝,她和魏庆珉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她爱的人一直是颜愈。而颜愈为了让四皇子登上王位,一直在暗中布局,想一举铲除太子和五皇子,可屡遭失败。眼看太子的地位几乎法撼动,他只能选择相信鬼神,抢来金佛供在家中。
“母妃,我一定会夺回我们的东西。”魏巷晚的声音格外阴森可怕。
“姑娘,姑娘。”魏承轩又易容成初见谭欢卿的模样,在她家墙头喊她。
“公子?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家?”谭欢卿一脸惊喜,跑到魏承轩趴着的墙头下边。
“姑娘,这是我在路边摘的野花,给你。”魏承轩把一束捆扎精美的花递给谭欢卿,谭欢卿伸手去够。
“多谢公子,这花真香。”
“咳咳咳!”谭胤翔故意发出了声音示意两人。
“爹爹,爹爹这就是那天救下我和晟儿的公子。”谭欢卿一脸开心的给谭胤翔介绍。
“嗷,是这位公子啊。”谭胤翔用眼睛一瞟就知道他是谁。
“爹爹,你们认识?”
“认识啊,请公子进来喝杯茶吧。”谭胤翔发出邀请。
“好嘞!”魏承轩再一个翻身就落到了墙内,这个墙可比宫里的好翻多了。
“喝完茶就快点走,可别打我家卿儿的主意。”谭胤翔趁谭欢卿起身去放花时低声跟魏承轩说。
“谭大人,我是真的喜欢谭姑娘。”
“你们帝王之家的事情太多了,稍有不慎,就会卷入争端。我不求她大富大贵,只求她一生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