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不好了,四皇子出事了。”梁怡最信得过的宫女好彩头慌慌张张跑到房中通风报信。
“怎么了?”
“宫外有人来传话,说四皇子染上梅毒了,已经危在旦夕了。”正说着,好彩头就抹起了眼泪。
“请名医,快去给他请名医!一定要治好他的病。”梁怡立刻跑去翻箱倒柜把贵重的赏赐包起来递给好彩头,让她想办法出宫替自己看一看儿子。
“贵妃娘娘,四皇子不在皇城,他现在在雅州,等我赶过去都不知他……”
“他去雅州干什么?”
“刘公公说是皇上喊他去办事。刘公公还说四皇子之前就已经染上梅毒了,可一直没有明显的症状,这次他去雅州逛了两三个月的青楼以后突然就不行了。”
“那要怎么办?”梁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刘公公给了一个偏方。”
“什么偏方?”
“说是让贵妃您寻几根龙须,再念五遍这张纸条上的话,四皇子便能药到病除。”好彩头把字条拿出来给梁怡。
“但是今晚皇上在皇后娘娘那里。”
“没事,不管他在哪里我今晚都要拿到,要是晚儿没了,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走!去皇后那里。”梁怡对着铜镜看了一眼不再年轻的容颜,换了身素雅的衣裳,走去皇后宫中。
“给皇上,皇后娘娘请安。”
“免礼。”
“这么晚了贵妃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啊?”魏庆珉问。
“臣妾许久未见皇上,心中甚是挂念,故前来看看。”
“想来我确实有很久没去过你宫中了,我明日去你宫中如何?”
“妹妹向来不争不抢,因想念皇上主动跑来我这里还是头一次。皇上,不然今晚你就去妹妹宫中吧,我正好把最后一点佛经抄完。”
“皇后果然体贴,那我明日再来看你。”
“多谢皇后娘娘。”
“贵妃,你我都是皇上的人,没什么谢不谢的。”
半夜梁怡起身拿剪子剪了几根魏庆珉的胡须,还把它们藏进手帕里好生呵护着。她感觉魏庆珉在熟睡,于是起身穿上衣服,偷偷溜出了房门,守夜的太监不知去了何处,这也正好给了她不被发现的机会。
“吾儿魏庆珉,生父颜愈,生母梁怡,特此敬奉龙须,求苍天开眼,给他一个活路。”梁怡跪在宫中一个僻静的角落,对着月光喃喃自语,虔诚的一直在磕头。
“贵妃娘娘。”李睿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啊!”梁怡打了个哆嗦。
“四皇子的生父竟然不是皇上?”
“怎么可能不是?”梁怡毫血色的脸上挂了一个僵硬的微笑。
“我也听得一清二楚,难道你还想狡辩?”这正是魏庆珉的声音。
“皇上……”
“贵妃娘娘难道忘了我当年是怎么坐上皇位的?当了皇帝以后,但凡有人拿着利器向我靠近我都会心神不定,就算是晚上正在睡觉也会突然醒来。不过这些年你从未侍过寝,确实不会知道这件事。”原来魏庆珉早就醒来了,只是一直没出声,想看她要搞什么幺蛾子。
“既然你已经听见了,那就求皇上将我赐死吧,这样我们一家人也能很快相见了。”梁怡的表情由惊恐变为冷静。
“赐她白绫。”魏庆珉也再睡意,便起身去批阅奏折。不多时就看见一条为谭胤翔鸣冤的奏折,里面细数了魏巷晚的恶行。
“传我的命,将四皇子贬为庶人,永世不得出四皇子府。”魏庆珉的脸上的表情越发冷漠。
“皇上,四皇子染了梅毒,可能大限将至了。”三日后李睿跑来给他回命。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爹是你害的?”谭欢卿到监狱问有气力的魏巷晚。
“对,你哥哥和弟弟也被我弄死了。”魏巷晚哈哈大笑,满脸都是报复了谭家人的痛快。
“为什么?”
“为什么?想要你爹死的人难道还少么?你竟然问我为什么?你哥哥和弟弟会死,纯属是因为他们是谭胤翔的种,你能活到现在还得感谢你是个女子。”魏巷晚笑得声音更大了,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咳嗽。
“我的鸟也是你害的?”魏承轩问。
“你说呢?”魏巷晚一脸挑衅。
“魏巷晚,哦,不对,你应该叫颜巷晚。”魏承轩说出这句话时,魏巷晚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你母妃死了。”魏承轩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